路昀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拿出手机看着再次寂静下来的聊天框,终于没再问让助理恐惧的问题。
车子一路平缓地向前行驶,一直到一座别院才停下。
门外,侍童看着熟悉的车辆,立马从阶梯上下来,替路昀烽开门,“路先生,下午好。”
路昀烽瞥了眼宋见,后者立马给了侍童小费,“照顾好我们路哥。”
“那是自然。”侍童将钱揣兜里,挂着标准的笑容为路昀烽引路,“夏总已经在包厢里等您,我带您过去。”
第三十三章 内幕???
别院内,小路两旁的花开得极为热烈。这条小路连接着院后刚刚修建的长廊,将各个包厢分离开来,保护了顾客的隐私。
路昀烽来过这里几次,次数不多,却已将位置牢记于心。他慢悠悠地环顾着四周的景色——长廊外有一处水域,水域旁长着一棵大树。这是琳琅别院的标志性建筑,只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树上还未挂着秋千。
“阿鹿。”身侧突然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呼唤,路昀烽和侍童同时停下脚步,望下声源。
远处水域上,有着一叶小扁舟,扁舟上坐着一个男人,将裸露在外的双腿垂在船边,落入冰凉的水池内,用亲昵的语气呼唤着秋千上假寐的男人,“快来。”
侍童见那银发男人并未看向自己这边,便知道是认错人了。他刚想着继续往前走,却见身后的路先生完全没有前行的意思。
“路——”侍童没来得及喊出口,就对上了路昀烽漆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刚刚入院时的温柔,只有漫无边际的Yin郁与快速形成的风暴。
“那边的,是谁。”路昀烽声音发寒,他压低声音,近乎逼迫地问着侍童。
“是……是九先生。”侍童咽了一口口水,快速道,“是梅先生带他来的,梅先生是我们这边的会员,有权力带人进来。”
“梅先生?”路昀烽唇边划过一抹嘲讽,他深深地看了眼九点白,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对方洞穿。
这样的目光,若是放在以前,他的师弟早就能察觉。可现在……他却对着那个梅先生露出笑意,甚至任由对方拥抱自己……
一叶扁舟,荡起了点点涟漪。
路昀烽的手指攥成拳头后又慢慢松开,“走吧。”他的声音恢复到以往的平静,就连眼中的情绪都收敛的干干净净。侍童见状,不敢多问,只是更小心地往前带路,远离了这片危险的水域。
身后,水域内的秋千无力地停止摆动。九点白从扁舟上站起来,无奈地看着一旁嬉皮笑脸的阿鹿一秒变脸,超级怂地问着自己,“殿下,成功了吗?”
“等之后。”九点白上岸用侍童送来的毛巾擦干净腿和脚,穿上鞋子,“给你安排的背景不深,等那件事情之后,他若是针对你,才算成功。”
“夫人……会杀了我吗?”
“他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九点白唇角一弯,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等到开机仪式之前,你都和我在一起,时刻保持亲密的关系。等到入组后,我会安排你过来探班。”说着他侧眸看了眼瑟瑟发抖的阿鹿,“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阿鹿拼命点头,“一定做好。”
“包括后面的消失,都不能露出一点马脚。”九点白抬头,确认路昀烽真的离开后,才同阿鹿离开琳琅别院。
……
两天后,开机现场。
九点白站在路昀烽的身后,随着顺序依次上香拜神,然后由张导揭开盖在祭品上的红布。
大红的布在空中滑过一抹弧度,至此,正式开拍。
第三十四章 玫瑰凋零之时?
“女士,晚上好,请您出示您的邀请函。”晚上六点,暂时停靠在桑尼亚码头的娜娜莉号随着海水微微浮动,温柔地与每一位上船的客人打招呼。
穿着制服站姿笔挺的两个男人充作侍者,正在检查从长梯上走上来的,各位女士的请柬。他们目光冷漠,每一句问话都不带着任何感情,就连那一句晚上好都十分生硬,让不少第一次来的女士感到不安。
“女士,请您出示您的邀请函。”左手边的男人再次询问了一遍。他抬起头,鹰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位穿着一字肩黑色长裙的女人,命令道,“女士,请您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我……”女人的声音有些低哑,她有些不安地用那双好看浸满水光的眼眸看着侍者,“我,没有邀请函。”说着她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加快了语速,“是有人,有人让我来这里,上一艘叫做,叫做娜娜莉的船。”
“哦?”女人话音刚落,站在她身后穿着旗袍的女人一边拿着团扇遮脸轻笑,一边迈出长腿,行至女人身边,朝着侍者瞥了一眼,娇声道,“没有请柬没有关系,来这个船上的,多得是没有请柬的呢。”
说着她看见女人突然放松下来的神色,故意放慢速度道,“只是啊,那些没有请柬的,大多都葬身在子弹下了。”说着她轻笑几声,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