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被抱回了卧室大床上。
餐桌上放着小笼包和豆浆,还是热的。
旁边压了一张便利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谢谢。
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嚼着,明一湄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坐在餐桌旁发了半天呆。
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把一整袋包子都给吃了。
吃了就吃了吧,她犹豫了几秒,把手里剩下的半个也给吃了。
大不了等会上健身房多跑一小时。
明一湄边吃边乐,司怀安那种穿昂贵真丝西服和手工皮鞋的男人,走在卖早点的小吃摊里,画面美得不敢看。
放下碗,司怀安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爷爷正架着老花眼镜翻报纸,闻声他抬起头看了看司怀安面前的空碗,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知道你喜欢西街口那家现磨的豆浆,明儿我让小张早点去排队。对了,小张啊,你去厨房看看,锅里蒸的那一屉馒头好了没有。”
勤务兵小张应了一声。
司怀安忙叫住他,转头看着爷爷笑着解释:“爷爷,我吃饱了,您让小张给我倒杯水吧。”
“就吃那么一点儿,”爷爷把报纸放到一旁朝小张挥挥手,叹了口气,“跟你小时候一样。头还疼吗?不行就上医院,或者把老张头给叫过来看看。”
“我没事,”司怀安按了按太阳xue,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昨天有应酬多喝了几杯,过会儿就好。”
nainai从里屋走出来:“怀安啊,我刚给你找的药别忘了带上。”
“nainai,您今天真好看。”司怀安竖起大拇指,“您穿成这样儿走出去,又得给我爷爷增加一个排的情敌。”
爷爷冲他瞪眼,nainai听了可高兴了,拉着司怀安的手直说:“还是怀安贴心。你帮我说说你爷爷,他老顽固,非说我上了年纪,别学小姑娘穿红戴绿的。”
司怀安认真地说:“能像您这样优雅地老去,美一辈子,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
nainai脸上笑开了花。
看了看时间,司怀安站起来:“我该去忙了,nainai我送您去跳舞的公园。小张,你帮我看着点儿爷爷的血压,有问题马上打电话给我。”
两人慢慢走出大院,边走边聊,快走到附近的公园,nainai把话题一转。
“怀安啊,最近怎么没见那小姑娘,叫明明的,你怎么不带她上家里来做客?”
司怀安愣了一下,低头笑着解释:“nainai,我跟您说过,她现在正跟我一起拍戏,我们两都特别忙。”
“真是因为忙啊?”nainai有些遗憾,“上回我听一块儿跳舞的老姐妹说在看一部什么电视剧,被她们成天拉着说,我就好奇看了看重播……”
司怀安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您不是只看综合频道和电影频道的经典重播吗?”
“看见你在那上头,我和你爷爷才知道你演了电视剧。”轻轻甩了他胳膊一巴掌,nainai埋怨道,“你这个什么都闷在心里的毛病啊,得改。我和你爷爷是自家人,我们了解你。可别人不会这样想,你现在跟明丫头在一块,千万别再犯犟了。”
司怀安:……
“有什么事得拿出来商量,”nainai斜着看他一眼,语重心长,“让她知道你尊重她,她心里高兴了,别的事儿还不是你说了算?”
司怀安钦佩地看了看nainai。
据说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倔脾气,在nainai面前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看来还是nainai高明,把爷爷弄得服服帖帖的。
“记得啊,”分别时,nainai怕司怀安记不住,又提醒了他一回,“有话好好说。下次如果你没带明丫头一块儿,你看我给不给你开门。”
摸摸鼻子,司怀安目送nainai走向一群同样Jing神奕奕的老太太。
初升的太阳斜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公园附近一阵阵小风吹着,让司怀安心情前所未有地通透起来。
在明一湄柔软的床上醒过来,他像个闯了祸手足无措的男孩,不知道该怎么若无其事地面对醒来的她,所以他轻轻关上门离开。
钥匙不知道落哪儿了,他不想一大早就把助理和司机都叫过来,干脆搭早班公交车,来了爷爷nainai这儿。
大院里每一块砖,每一片瓦,趴在墙头的爬山虎,他都很熟悉。
让他觉得特踏实。
司怀安知道爷爷nainai肯定会看出他不对劲,没想到nainai能一语道破玄机。
他用上了演技,还以为自己应该装得挺淡定的。
司怀安笑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今天司怀安要出外景,没跟明一湄在同一个组拍摄。
拍摄间隙,他把手机拿在手里,好几次想主动给她发消息,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若无其事地开这个头。
刷了刷微博,一条热门信息转到了他首页。
是方念发的。
他PO上了正在准备中的拍摄场地和自己的化妆间,用图拼了九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