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明儿我起得早,怕是会吵醒你。”
姜令菀敷衍的“嗯”了一声,这才蹭蹭他的脸,再次叮嘱道:“要记得写家书。”
“我知道。”陆琮从善如流,一一应下。
姜令菀阖眼安睡,待三更一过,这才满头大汗从梦中醒来。陆琮却是没睡,见她呼吸急促,便知她做了噩梦,忙拍着她的背安抚了几下。姜令菀闻着身侧熟悉的气息,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将上辈子东夷设下埋伏,她哥哥中计,陆琮为救哥哥而重伤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又道:“……琮表哥,你不许受伤。”
陆琮见她说得跟真的似的,忙道:“我知道了,一定不会的。”
姜令菀余骇犹在,一闭上眼睛便是陆琮胸前血淋淋的模样,再一次道:“一定得记牢了。”
“……好。”陆琮点头,“我记住了,也会好好看着你哥哥,不许他胡来。凡事小心谨慎,记着你的话,不会中计。”
姜令菀这才放心。
她窝在陆琮的怀里,略略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估摸着再两个时辰,他就该起来了。她有些睡不着,想了想,这才趴在陆琮的身上,俯身亲他的脸,双手沿着他的胸膛往那处摸去。
陆琮本想好好安抚她睡觉的,察觉到她这番举止,登时身子紧绷,一把握着她不安分的手,哑着声道:“璨璨,别胡闹……”
他素了两个多月的,本身就是强弩之末,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折腾?
可她实在是想他。
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捧着他的脸细细描绘,小声说道:“没关系的。”
怀孕三月之后,只要小心一些,的确没关系。可陆琮太过小心翼翼,如今她都快四个月了,却还是忍着没碰她。实在熬不住的时候,也不过是借着她的手纾解一番。
陆琮喉头一动,的确有些撑不住,那地儿更是诚实得不得了。他深吸一口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抵着她的额头,音色沙哑道:“璨璨……”
姜令菀眼眶一shi。
一想到成亲不过半年,就要分开这么久,委屈的不得了,忙一把抱住他的腰,声音软软道:“陆琮,进来。”
她舍不得他走。
见她这般不舍,陆琮心里也疼,自是忍不住,一下子沉身进去。他见她颤了颤身子,这才亲亲她的脸,问道:“难受?”他尽量不动,只等她缓过来。
她摇摇头,感受着他的分量,紧紧搂着他的身子,说道:“我喜欢的……”她仰起头,亲着他英挺的鼻梁,她喜欢和他这么亲密。以前她总爱说他,觉得他脸皮厚,可她知道他也是情难自禁。眼下,许是数日未行事,他那地儿又格外的……,自然同她有些不匹配,胀得难受。不过缓缓就好了。
陆琮察觉到她脸上shishi的,忙柔声安抚起来,紧接着,便有些失控。
目下已经八月末了,可姜令菀还是觉得热得厉害,鼻翼间满是陆琮熟悉的味道,清冽好闻,还有他的声音。起起伏伏、翻来覆去间,姜令菀满脑子都是陆琮受伤的画面,一想到这个,她就不放心,只用力夹紧,不许他离开她。她不晓得上辈子,她和陆琮成亲五年之后,发生了什么,可她无端端回到了四岁,一切重新开始,她就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折腾了一阵子,陆琮也算是吃了个半饱。妻子到底怀着身孕,他凡事都得小心翼翼。可眼下他身子虽舒坦了,可心里却愈发难受。方才她哭哭啼啼,可从始至终都牢牢的抱着他,甚是不喜欢他从后面,只想面对面看着他的脸。先前他一直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对他怕是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可以后可以慢慢积累的。如今,他晓得,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远比他想得要多。
见她累了,还死死抱着他的手臂,陆琮疼惜的亲亲她汗涔涔的脸:“璨璨。”
“……嗯。”以往事后她累得不行,自是困得沉沉睡去,可今日不知是陆琮手下留情,还是她Jing力旺盛,除了有些酸胀疲惫,倒是困到阖眼就睡的地步。许是她舍不得睡罢。
她靠在他起起伏伏的胸膛间,把玩着他略带薄茧的大手,道,“琮表哥,咱们说说话吧。”
她的声音,比往日的更柔更媚,软软糯糯,娇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陆琮听了,登时重振旗鼓,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安安分分搂着她,道,“今日还要去忠勇侯府,你怀着身子,怎么能不好好休息?乖,赶紧睡。”
“我不。”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陆琮叹息一声,堵着她的唇重重吻着,之后又顺顺利利行了第二回,直到她累得睡过去才出来。他看着她安安静静睡在他的臂弯里,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腹。等他回来,这肚子应当有些大了。
明年春天,他就要当爹爹了。
次日姜令菀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觉得浑身无力,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待下意识摸到身旁没人,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懵懵的坐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卧房,眼泪登时涌了出来,忍不住就委屈得哭出了声儿。
金桔和枇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