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好笑,看着自家姑娘道:“这苏姑娘……不对,该改口叫苏姨娘了。这苏姨娘不晓得自个儿有什么好得意的,到这份上了,还没长记性呢。”
这个问题姜令菀也想不明白。上辈子苏良辰会几句酸溜溜的诗,生得小家子气,虽然有些看不起自己,却又不会明着同自己作对。她寄居在卫国公府,白吃白喝的这么多年,面上瞧着如何的心高气傲,骨子里就有多自卑。而如今的苏良辰,半点自卑都没有,看着一柔弱温和的姑娘,实际上比姜令蕙还不知天高地厚。
姜令菀道:“背后莫要议论人。”之后又道,“她爱怎么作就怎么作,总归会吃着苦头的。”
她就是太自信,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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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老太太坐在紫檀木扶手椅上,打量了一眼苏良辰,说道:“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苏良辰知道,年纪大些的总归心软些。先前她和姜禄的事情令老太太失望透顶,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总归是有些感情的。
苏良辰眼眶微红,咬了咬唇道:“老祖宗,我……”
老太太道:“良辰,你虽是我的亲外孙女,可如今你这么跟了禄哥儿,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我也帮不了你。禄哥儿媳妇是个明事理的,举止言行,样样都挑不出错的。禄哥儿的性子你也是知晓的,如今小两口成亲不久,禄哥儿还不是被他媳妇儿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如今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你进门,算是让禄哥儿媳妇儿受委屈了。她面上不说,可心里总归不舒坦。如今禄哥儿冷落冷落你,让她出出气,日后也就不会再为难你。”
苏良辰见老太太有心偏袒严氏,只能弱弱点头:“老祖宗说得是。良辰日后一定会好好敬重姐姐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你会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你终究是妾室,平日里还得看主母的脸色,禄哥儿媳妇儿看在我的面儿上,想来也不会为难你。你呢,也好好收收性子,伺候好禄哥儿,日后生出哥儿姐儿,也算是有个依仗。你还年轻,禄哥儿也是小孩子性情,他房里的事情,我管不着,趁着如今他身边没多少人,你放低些姿态,他自然也会对你好些。等日后莺莺燕燕进了门,你就是想好好表现,禄哥儿都不见得会多看一眼。”
老太太说得是实在话,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她这孙儿生得风流,娶了严氏这么一个媳妇儿,也算是福气。而这外孙女心高气傲,成了妾室难免拉不下脸,可若是板着一张脸,就算是个天仙儿,男人也不见得会巴巴的守着。日后吃苦的,还是她自己。
老太太道:“你也算是委屈了。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个亏吃得大,日后可不能再犯糊涂了。”
苏良辰见老太太言语间虽满是关切,可处处透露她不再干预,让她自个儿自求多福的意思。苏良辰顿时心凉了半截儿,晓得这会儿老太太也是靠不住了,当真是墙倒众人推——她一闹出丑事儿,这一个个的都丝毫不留情面。先前还当她是手心手背的rou呢,如今连摊烂泥都算不上。姜令蕙如是,老太太也是如此,这一个一个的,她算是看清了。
祖孙二人说着话,周氏和姚氏进来了。
姚氏如今已经怀孕五个半月了,肚子鼓鼓的,被周氏亲自扶着进来。姚氏原先是个纤弱的女子,之后怀了祐哥儿,被姜二爷填鸭式的喂食,到眼下这身形也没有减下来,瞧着丰腴红润,更添了几分妇人韵味。
老太太看着周氏和姚氏,面上立马浮现了笑容,之后目光落在姚氏的肚皮上,笑意又深了深。
苏良辰见着二人,赶忙行了礼。
老太太让姚氏坐到自个儿身边来,然后才冲着苏良辰挥了挥手:“下去吧。好好同禄哥儿过日子。若是平日里没什么事,不用到我这儿来请安。”
苏良辰面色一僵,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这才安静退下。
老太太不再提苏良辰,仿佛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对着姚氏嘘寒问暖。
姚氏摸着肚皮,答道:“老祖宗放心,这孩子比当时怀祐哥儿的时候好多了,安安静静的。”
老太太笑笑,说道:“怕是这孩子的性子随你,安静些也好。祐哥儿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是该热闹热闹。再过几个月,你这孩子出生了,后脚裕哥儿媳妇儿再给咱们卫国公府添个小曾孙,那才热闹。”说着,老太太抬头问周氏,“裕哥儿媳妇儿最近如何?”
如今周氏可是将夷安县主这个儿媳当成宝贝,一听老太太问起,赶忙道:“老祖宗放心,葭月的胎儿安稳,不过就是胃口不佳,就爱吃些酸的。”
老太太道:“酸儿辣女,喜欢吃酸好,好啊。”
周氏见老太太一脸的欢喜,果真是对苏良辰这个外孙女没多少感情。一时觉得那苏良辰当真是可怜又可悲。
周氏道:“葭月年纪还小,就算这回是个姐儿,也不打紧。”
甭说大户人家,饶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是喜欢儿子多过女儿,要不怎么会有“弄璋之喜”和“弄瓦之喜”?可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