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对上妻子的笑颜,眉宇间的疲惫渐消,忙走到妻子的身边,柔声道:“什么事情怎么高兴?”
乔氏唤了一声国公爷,叹道:“前些日子为得谚哥儿的亲事,忙活了这么久,如今总算是定了亲,我自然高兴。”三个儿子的亲事是乔氏最关心的事情,如今都定下了,长子成亲之后,其他两个自然也不远了。“……不过Cao心完了三个儿子,就该轮到咱们妙妙了。”
江正懋点点头。其实这闺女的终身大事,也没什么悬念了,毕竟闺女同霍砚算是青梅竹马。江正懋走到妻子身边,俯身偷香窃玉一番,瞅着妻子嫣红的脸颊,才道:“今儿我倒是遇到了平津侯,聊了一会儿,侯爷还提到了咱们妙妙。”
乔氏一怔,道:“难不成……”
江正懋点头,说道:“怕是再过些日子,平津侯府的人就会上门提亲了。”
这自然是好事。乔氏也觉得,霍砚是个好孩子,日后会好好对闺女的,可她总是觉得,两人之间少了些什么。许是自己和夫君一路顺遂,过得太圆满,便希望儿女的亲事比他们更圆满,可这世间,哪有事事圆满的。不过今儿平津侯,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暗示。乔氏又道:“那谚哥儿的亲事,又是怎么回事?”
景惠帝赐婚一下子令事情峰回路转,着实让乔氏惊喜了一把,只是惊喜之后,便会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说起此事,江正懋也敛了眉。他薄唇微启,说道:“我倒是私下谢过皇上,皇上虽未明说,不过仿佛是旁人说的,这才下旨成全。至于听何人说的……”
乔氏面露喜色,道:“妾身想,应当是长公主。”
景惠帝身边没有妃嫔,能说得动话的,自然只有这位龙凤胎胞姐了,且长公主同他们闺女的关系这般好,有什么好东西,隔三差五的送来,若是听说镇国公府因此事犯难,随口在景惠帝身旁一说,最是正常不过了。
江正懋却觉得并非是长公主,却又想不出第二人,便下意识附和道:“夫人说的是。”
乔氏孩子气般得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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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之后,江妙趴在榻上瞧着自己绣得荷包,越瞧越觉得Jing致,想来陆琉肯定会喜欢的。不过一想到陆琉身份尊贵,自然不缺荷包这等小物件,也不晓得能不能入他的眼。说来也是奇怪,前世他俩并无交集,这辈子却Yin差阳错的牵扯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就好上了。
她翻了个身,捏着荷包,静静看着上头,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当天晚上,江妙便琢磨着明儿穿什么好,既不能太随意,又不能太庄重,这样会显得她是为了他才刻意打扮似的。先前江妙不会在穿戴上多花工夫琢磨,可心里有了人,便想在他面前呈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只是好巧不巧,次日一大早,江妙醒来,便觉得喉头灼热,脑袋昏沉,背脊汗涔涔的,将寝衣都打shi了。宝巾和宝绿进来伺候,见状立马去叫了大夫。乔氏一大早也过来,看着榻上脸颊雪白的闺女,蹙眉道:“今儿就别出门了,好生在榻上躺着。”
虽是小小的风寒,可因江妙身体底子不好,乔氏是绝对不允许闺女生病还出门的。江妙心下存着遗憾,却也没办法,只朝着宝巾道:“你去薛府跑一趟,告诉今月,说我今儿有事,下回再去见她。”
宝巾是个聪明的,登时就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她旋即点了头,退了出去。
这厢法华寺的厢房,陆琉正静静立在窗前,看着窗外含羞带俏的华贵牡丹,眉眼平静。
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陆何进来,朝着陆琉行礼,道:“王爷,江姑娘身边的宝巾姑娘给小的带了消息,说是今儿江姑娘有事不来了,改日再来见王爷。”
不来了。
陆琉捏了捏手里刚刚编好的青翠欲滴的小蚂蚱,转身问道:“可说了为何不来?”
陆何道了一句:“倒是没说。就说是府中有事。”陆何自然晓得,他家王爷今儿为了见江姑娘,可是将好些朝中大臣的约见都推掉了。别瞧他家王爷不声不响的,今早出门前,还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袍子。
陆琉听了没说话。
陆何抬头,试探道:“王爷,那您……”江姑娘都不来了,待在这里不算个事儿,也该回府去了。
却听陆琉道:“你下去吧,本王再待一会儿。”
分明是个大忙人,每日的时辰都不够用的,如今倒能优哉游哉在这儿白白耗时间。陆何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是主子吩咐,他自然不好多说,只行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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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就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外头是雨打芭蕉的声儿,江妙头昏脑涨的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这雨下得越来越大。之后晚膳吃了一些,便继续睡。江妙身上的将锦被拢了拢,想着今晚捂出一身汗,明儿就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江妙觉得身子有些烫,便将身上的锦被踢了几下,登时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小腿来。凉风灌入,江妙觉得舒服了些,却察觉下一刻,腿上的被子又被捂得严严实实。
她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