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把季君的箱子拿到二层卧室,让她自己整理出来,季君看这卧室空间挺大,就把箱子打开,只拿出了洗漱用具和护肤品。
周亦给她打开衣柜腾出空间,回头看见季君完全没有把衣服拿出来的意思,就问她:“衣服不放进来吗?”
季君回道:”反正就住几天而已,放在这儿就好了,省得折腾来折腾去,反正你这房间大,放在这儿也不碍事。
周亦说:“不管住几天都不能凑合,你这样好像把我家当酒店似的。”
季君无言,只好把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里。等她整理好,周亦已经把她的箱子收起来了。
季君和周亦一起下楼,他俩都累了,不想做饭也不想出门,最后找了一家餐馆叫的外卖。
吃完饭,季君要上楼洗澡,周亦也跟着她上楼了,把今天刚买的睡裙拿出来让季君洗完澡换上。
季君没想到周亦把这个也拿来了,明明她回家时把那个袋子藏起来了。
季君看着那件又短又薄的裙子就不想穿,拒绝道:“这衣服还没洗呢,不能穿。”
周亦才不管呢,上来就脱她的衣服,一边说:“那就现在穿,等下再洗澡。”
等季君洗上澡,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那件睡裙是丝质的,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周亦趁着洗澡的时候揉了几下,就当是洗过了,不过季君怀疑那件衣服已经废了。
本来就累,刚才又来了那么一回,季君完全不想动了,摊在床上指挥周亦给她拿好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边凳上。
周亦顺手把自己的衣服也找出来放一块儿,然后就到床上搂着季君一起躺着。随便聊了聊过年的事情,两人就睡着了。
放假前一晚,公司举办了年会,年会上周亦给各部门优秀员工发奖,Thomas又抽了几个幸运奖,不过这些都没季君什么事儿,她只是一个负责在台下吃喝鼓掌的观众。
放假第一天,周亦把季君送到了火车站,然后自己坐着飞机去海南了。
季君拎了个大箱子回家,到家之后把给季耘和冯郁的礼物拿出来,箱子立马空了一半。
冯郁一点没客气,根本没想说些干嘛乱花钱买东西的话,收到礼物的神情更像是算你有良心知道孝敬你妈。倒是看见季君给季耘带的酒,少不得唠叨了季君几句喝酒不健康不应该惯着你爸喝酒的毛病之类的话。
季君直说这些礼物都是周亦送的,却“引火烧身”,被冯郁“审问”了一番她和周亦的进展,最后还是惯例地被骂一句没眼光看上一个有孩子的。
季君左耳进右耳出,快过年了她也不想惹冯郁不高兴,不管冯郁说什么她都嗯嗯嗯。
距离除夕也没几天了,年货基本上都买齐了,大扫除也接近尾声,只剩下准备卤rou、包饺子还有炸丸子这类季君最喜欢的活儿。
季君包饺子慢,上手会拖慢整体的速度,炸丸子她又掌握不好火候,于是季君自告奋勇地要去做卤牛rou和卤猪蹄,被冯郁坚决拒绝。
季君被委派了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熨窗帘。
小年那天,季君她爸拿着扫帚蘸水扫了一遍房顶,拉开了季家新年大扫除的序幕。老两口今天擦擦这个,明天刷刷那个,工作量太大的地方例如厨房和浴室就交给了钟点工。等到房间清理干净,他俩又把窗帘、沙发罩、床单、被罩等各种布艺品都拆下来洗了一遍,连个遥控器的防尘套都没落下。
季君回家的时候,这些布艺品都已经晾干折好了。熨窗帘是个体力活,有的房间还挂两层窗帘,每幅窗帘差不多都有两米,工作量可想而知。本来他们想送到外面的干洗店去熨,可是冯郁看见季君这“四体不勤”的样儿就来气,于是把这最繁重的活交给她。
季君平时最多用挂烫机熨一熨自己的衬衫和大衣,窗帘这么大件的她还是头次尝试,而且用的还是老式的平板熨斗。熨的时候不是直接烫平就算完,而是要熨出挂起来的那种波浪,这可把季君折腾得要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季君总算是把那些窗帘给熨完了。正要往窗帘上安钩子好挂到窗帘杆上,冯郁抱出一摞新窗帘跟她说:“过年挂这套新的。”
季君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不挂这套让我熨它干什么?我都要累死了!”
冯郁翻她一眼说:“两年不回家过年,今年回来让你干这么点活就喊累,你可真好意思!”
季耘她爸赶快过来打个茬,陪她一起把新窗帘挂上去。
晚饭吃的是下午包的饺子和刚做好的卤rou,季君也不管晚上不晚上,冯郁在不在旁边,吃了三十个饺子,还啃了一个猪蹄。冯郁好几次忍不住要骂她,都被季耘给拦住了。
前两年的除夕,季君都没回来,季耘和冯郁是和她大伯一家人一起过的,今年季君回来就三口人在自己家里过。
除夕当天不去亲戚家拜年,季君和父母一起吃了年夜饭,春晚看到一半她季耘和冯郁就回房睡了,季君没什么睡意,躺在沙发上给周亦打电话。
周亦也吃过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