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学会驭兽诀,还能将之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杨语含笑打趣。
白玉彬也笑了,道:“这老头儿看似小气爱计较,但有时也光棍的很,这功法既然已经给了我们,他最多就是心里郁闷一阵,事后再要死要活的向我讨要点好处。”
杨语转回头,对他淡淡一笑,道:“你开始参悟吧,我守着。”
白玉彬的眼中柔光一闪,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他此时神色恬静安详,那笔直端坐的身姿在阳光下越发显得优雅尊贵。杨语的目光自他恬静的脸庞缓缓移到他笔直端坐的身形上,再慢慢在那袭黑色的法衣上凝住。白玉彬素来爱穿白,这在以前几乎成了他的个人标志,修仙界中大小门派一些女弟子更以白衣公子来形容他。按他自己的说法是,小时候上山时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家里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于是他也喜欢上了穿白衣,觉得这样一来跟家里人的距离就近了。
杨语微微的眯起眼眸回想,他是从何时改穿黑裳的呢?是双修大典之后?不对!是带阵前往上古遗址试炼。杨语眸光一闪,偏着头若有所思,自那之后,白玉彬似乎除了贴身衣物之外,就再没穿过白衣了。不再穿白是想说明,不想再有那种与家族拉近距离的感觉了吗?杨语恍然想起,自两人结成道侣之后,她炼制的丹药便开始转由白家代为出售,那之后收集灵草的工作也托给了白家,所花灵石她都让白家从出售丹药的灵石中直接扣除,只不过白家人自有想法,直接就将她默认为他白家的私人炼丹师了,只会给她送来灵药材,却从未跟她结算过本该她所得的灵石。
那之后到两人前往上古遗址,中间也有数月时间,他是自那时就看清了白家人的心态,所以才换了衣裳的颜色?
家族之人如此行事,让他无地自容了吧。杨语在心底轻轻叹息,那时白家虽为仙修第一家族,但势力还尚弱,若有她的丹药支持,对家族子弟的培养都是一件幸事,他被夹在她与家族之间,该是为难了吧?一边怨狠家族的贪得无厌,一边又不忍断了白家发展的契机,还要默默背着对她的愧疚,也难怪平时他师傅总笑他是妻奴,小白脸时,他认的那样干脆又掷地有声,想来这里面,一方面有对她的愧疚和爱意,另一方面,他将白家的事默默扛在了自己肩上,便也就真这样认为了吧。
这个原本活得嚣张飞扬的男子,碰上她之后真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他在她面前从来就是个细心、温柔、体贴、稳重的男子,在一起这么久,她只用专心炼丹和修炼就好,杂事他都会安排的妥妥贴贴的,这么多年下来,他似乎已经严重偏离了那个游戏花丛、肆无忌惮的浪子形象,成了彻头彻尾的保姆、妻奴兼妻管严了。
呜呼哀哉!
“我真这么好看?”微风中传来含笑的温柔嗓音。
杨语还在想东想西,又对白玉彬如今的变成有些幸灾乐祸和得意,嘴角尤还嚼着愉快的笑呢,突听耳边有声音时,微惊了下,猛然抬头才见对面白玉彬正冲她温柔的笑着,两眼眸光似水波凌凌,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杨语徒然开始反思,他宠爱她,她还在那里幸灾乐祸他变妻奴了,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连忙掩饰的垂眼轻咳了一声,她有些紧张的问:“会了吗?”
“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白玉彬尤自笑着偏头打量她,直看得她坐立难安时,才低低笑了出来,道:“语儿,你做了何事这般心虚?这可不像你了。”
对哦,自己心虚个毛?不就是得意了一下下自己魅力无边,将浪子成功改造成了情种么。这样一想,她立即就不紧张心虚了,她这么优秀,如果白玉彬没有改变,那才叫不正常呢。这样一想,杨语就有了底气,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整个人便平静了。
白玉彬单手柱着下巴有趣的看着她,“想好了吗?”
杨语一愣,“想什么?”
“想理由啊,”白玉彬指指她,笑道:“刚才为何那么紧张?”
“我有紧张吗?”杨语死不承认,一口咬定,“你一定看错了。”
“是吗?”白玉彬忍笑看她半晌,然后才点点头,笑道:“好吧,应是我看错了。”
杨语一愣,忍不住皱眉,“你不再坚持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又不满意了。
白玉彬顿时啼笑皆非,反问:“我为何要坚持?”
“也许你坚持一下我就承认了呢?”杨语瞪大眼对他循循善诱。
白玉彬低低笑了起来,起身过来拉起她,然后紧紧抱在怀里,如摇孩子般摇她,“语儿,娘子,你真好。”
“好什么?”这下杨语也莫名了,满脑袋闪着金光的大问号和他因笑而震动的胸膛,震得她头都晕了。
白玉彬伏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你如此努力的逗我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她能说这其实是个美丽的误会么?杨语嘴角抽了抽,瞬间决定将这个美丽的误会拍死在肚子里,然后毫无廉耻心的拍拍白玉彬的背,训道:“你知道就好了,所以别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