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足够抵偿你们付出的了吧?”
白家主脸色白了白,似乎想不到白玉彬说也这样的话来,愣了愣才讷讷的道:“你是我儿子,是白家的少族长,这本就是你该做的。”
白玉彬眼中的失望之色掩都掩不住,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才低笑了一声,道:“我是你儿子,是白家的少族长,为白家做这些是我应该的,可语儿并未欠你们什么吧?这么多年的丹药价值几何?请父亲结成灵石现在就还给语儿吧。”
白家主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静立一旁的杨语脸色,只心虚的笑道:“语儿,你是玉彬的道侣,按俗世的规矩,你既与玉彬成了亲,就是白家的媳妇,就是白家的人,你为家族贡献些丹药,也属应当的。”
杨语转头看向白玉彬,正好迎上他歉疚的眼神,不由冲他微微一笑。心尖和灵魂中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的心也慢慢的揪紧,这种痛她帮不了他,也无法替他承受,只能送他一朵不介意的笑容。这种自小被迫远离父亲,独自在外努力打拼,亲情没有享受到,到大了有点成就了却被一群家人当成摇钱树,顶梁柱一样,理所当然的压迫剥削,到最后还扔给你一句,“你应当的”。这种的心情,她清楚也理解。若白家客客气气,她并不介意白家贪默了她原本让白家帮她代为出售的丹药,灵石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只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冲着她和白玉彬的关系,白家需要她不会不给,所以这许多年过去,既使白家没有将丹药的灵石结算给他,她也仍年年将炼制好的丹药让小刀送给白家。可他们现在摆出这样理所当然的嘴脸,一副他们夫妻本该如此,就该任他白家欺压剥削的模样,白家主此时对白玉彬和她的态度,都让她抑制不住的心头火起。
“白家主,本尊是化神修士,是九华山太上长老,你与本尊谈俗世规矩?”杨语的声音不高,语气也不严厉,但却自有其威严。她从来就不是愿意亏待自己的性格,既然白玉彬也为白家对她的不公叫屈内疚,既然他也怨恨着家族对他们俩理所当然的索求,他不好出面那就由她来吧。
白家主的脸色骤地又白了一层,一句化神修士,一句“本尊”的自称,便已表明杨语不愿承认自己白家儿媳的身份,修仙界自有其规矩,道侣并不是另一人的所有物,杨语自有其身份,而且这身份还要命的尊贵。没了白家儿媳的头衔在前面压着,也就是说这近四十年来,杨语交给白家的每一瓶丹药,白家都要交出等值的财物来。白家主想到这里,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小刀当初送丹药到白家时,确实说好是杨语让他们代为售卖的,这近四十年来,丹药从未断过,但灵石却一分没有结算,因为白家理所当然的认为,杨语是白玉彬的道侣,是白家的媳妇,她炼制的丹药本就该交给白家用的。
杨语看了眼白家主,见他怔愣在原地不知言语,又转头看向一立着的白玉彬,见他眼神略带伤感却坚定的对她点头,不由又在心中一叹,才道:“白家这么多年来所赊欠的灵石,本尊已自行到你白家库房取物相抵了,虽然本尊所取之物,还远远无法抵偿本尊这些年交给你们的丹药,不过本尊看在白玉彬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
白家主闻言一愣,紧接着脸上闪过一抹慌张,他醒来之后一直在忙着白家门前血案的事情,直到此时两人说起才知道,杨语和白玉彬原来已经光顾过白家的库房了。他看看杨语又看看白玉彬,脸上有惊有怒,但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语交给白家的丹药,造就了白家一位元婴,十多位金丹,以及无数的筑基和炼气修士,这些根本就不是用灵石能够横量的,再说那些售出去的丹药所得到的灵石,白家借着这些财富开域扩土,铲除异已,单是这柳城的白府大宅就扩充了四倍大,更不要说其地各地的产业和一些灵石矿脉了。库房里最收藏着无数的珍奇异宝,但若真以价值论算的话,杨语就算搬空整个白家库房,也还不够低偿她所交给白家的丹药价值。
若是他们有足够的武力压服杨语还好说,可惜,就算他以死相逼白玉彬,先不说白玉彬肯不肯为他向杨语动手,就算他肯,也打不过杨语,这个女人是九洲大陆唯一的一位化神中期修士,还很有可能随时会进晋到后期,这样的人,白家无能为力。
白玉彬此时也有些心灰意冷,一直以来,他虽对自己的家族不太满意,但对这个父亲,向来还是尊敬的,可他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竟然也像那些族人一人,视他对白家的付出为理所当然,视他们借他和杨语的名号在外横行无忌为理所当然,视贪默杨语的丹药为理所当然。如此无耻的行径,他竟然都当做理所当然!“我们来,只是来辞行的,在白府门前,那些老家伙摆出那种阵仗,我以为你不在,必然是因为与他们意件相左,没想到原来是我自己自做多情了。”说到这里,他哧笑一声,有些伤感的道:“对于白家,该帮的我已经帮的够多了,以后何去何从,你们好自为之吧。”
“不行,你们不能走。”白家主似猛然醒过神来般大叫起来,若是白玉彬和杨语现在走了,经过白府门前血案的事,外界就会知道白家已经惹恼了两大化神强者,失去了两大化神强者的庇护。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