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要是回去,场面只怕会不太好看。”
杨语微皱眉头想了想,抬头看他:“你怕你家族中的那些人会提什么过份的要求?”白玉彬是白家的少族长,而她身为白玉彬的道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半个白家人。如今九洲大陆的最强者都是白家人,白家如今在整个九洲大陆的地位可想而知,而如果他们离开,白家就会失去这个强大的依仗,荣光不在。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让他们回归人群,总会有各种抱怨和不甘的。
白玉彬眼中寒光凌凌,冷冷笑道:,“他们最好有些自知之名,不要痴心妄想,否则,哼哼……”。
杨语暗叹了口气,上次带美妇人游历九洲时把白玉彬的父母也捎带上,当时她没有反对,是觉得她与白玉彬也有孝敬他父母的义务,而且他们这样的举动,也是向各大门派和天下修仙者的一种表态,表明白家的背后有他们守护,以提高白家在修仙界的地位。只是人性总是贪得无厌的,他们现在要离开了,白家的终于守护神就要没了,自然会有所举措。
杨语想了想,道:“如果他们的条件不太过份,那就应了吧,免得要走了还在心上留下疙瘩,变成心魔就糟了。”
白玉彬却摇摇头,表情很冷,“我们带给白家的荣光已经太多了,多到他们都迷失了自己,连自己的位置在哪里都看不清了。”他骤然冷笑,洁白的牙齿在金色的余辉里闪出一道冰冷的白光,“如果他们真的那么不识象,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将他们从第一家族的宝座上打下来。”
杨语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白玉彬向来不喜欢让她Cao心这些事情,连当初杨家的事她都几乎没有插手,都是扔给白玉彬和执事殿的人去做的,现在轮到白家的事情,白玉彬应该不会喜欢她插手。她若跳出来,白玉彬很可能还会不开心呢。而且她向来处事简单干脆,没有转折,如果真让她来处理的话,白家可能瞬间就会败落了。耸耸肩,杨语转身走开,反正白家的人是白玉彬要烦恼的事,她也不必多事,她还是好想想,还需要带些什么去历练丛林好了,毕竟以后要在那里生活上几十年,东西不带齐,来来去去也不方便不是?
第二日一早,白玉彬与杨语飞临白府上空,却见底下人群来来去去,忙忙碌碌,那地是洗了又洗,那门是擦了又擦,连铺地的红毯都是换了又换。
杨语看得半天合不上嘴,“我说,三年没来,你家的大门什么时间换成牌坊了?这大小都赶得上一座仙城的城门了吧?府内也扩建了,有原来的两三倍大了吧?”
“是四倍,整个白府整整扩大四倍。”白玉彬的声音很低,细听之下好像还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此时两人隐匿了身形停在空中看白府的人忙碌,谁也没提要下去,只静静看着。
白府大门前的街道被白府的家丁守住了,已经禁了通行,而白家奴仆来来去去的将那街道洗了一次又一次,差点儿没把那青砖都刷掉一层去。洗完了还不够,鲜红的柔软的地毯被流水般一卷卷的搬了出来,铺在大街上。半晌之后似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跑出来巡视,一看之下便愤怒的跳脚怒骂起来,以白玉彬和杨语的耳力已经听到,那管事是嫌那红毯毛短不够柔软,让奴仆们马上彻换成天狐毯。
天狐是九洲南部海边特有的一种妖兽,其声如雀啼,其毛长而柔软光滑如缎,幼生的天狐呆萌可爱,向来是各派仙子们的爱宠首选,而成年天狐皮制成的法衣会附带御水功能,能在深水中来去自如,而且外表美观,向来是各派嫡系Jing英弟子们的追奉之物,一经出市必招哄抢。但因天狐生性狡猾又擅隐藏,猎捕极为不易,因此其皮毛的价格向来也是最高的,几乎有价无市。
“哇!”看着那流动着淡淡银光的天狐毛毯被一卷卷搬出来,铺在街上,被白府家丁挡在远处,不能接近的人们惊呼喧哗,对着白府指指点点,眼中满是惊叹羡慕。
“哇!”杨语也在惊叹,觉得自己眼睛都有些发直了,她长这么都没看到过这么漂亮奢华的东西,太腐败了。
白玉彬的脸却黑透了,眸光沉沉,似乎随时都能滴出墨汁来。
杨语眼睛发亮,也不管白玉彬的黑脸,毫不客气的一指那街上的一卷卷天狐毛毯,坚决又霸道宣布:“这些天狐毛毯我全要了,历练丛林太过shi冷,没事拿来垫垫屁股也是好的。”
白玉彬默了默,抬头看看杨语难得兴奋激动的脸,黑透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一点,他点点头,“白府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你赐予的,你喜欢什么直接拿什么,无需向任何人交待也不必客气手柔软。”
杨语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低头看着,整个占地庞大的白府都有人在穿梭走动,那些假山亭台都被擦了一次又一次,若非那些花儿草儿经不起蹂躏,不然杨语都怀疑这些人会不会将那些花花草草也擦洗上几遍?
天狐毛毯铺地之后,一群衣着闪亮的男女老少便从大门处的两间大屋里被请了出来,分男女在大门前一一排位站好,那人数一眼扫去极多,站在前排的男女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老太太,后面的则有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