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道。
对这个话题,程从容显然提不起什么劲头,贵族家的小姐,一个比一个遵守规矩,一个赛一个的虚伪,若是让他娶了,等于搬了一座大佛在家中,再如何,也摆脱不了政治婚姻的影子。“再说吧。”
程从容往太子那儿报了信,又匆匆去了锦秀宫,打滚也好撒娇也好,总算让林贵妃点头暂时不帮他相看,他用的原因很简单,他与表妹的亲事刚刚黄了,母妃就急着相看未来的儿媳妇,岂不是让表妹心寒?
比起未来不着影儿的儿媳妇,林贵妃还是看重伴随自己多年的侄女儿,程从容如此一说,她连连称是,暂时熄灭了找儿媳妇的念头。
太子说暂且不成亲,让底下的弟弟先找媳妇。圣上便看出了底下这些儿子们的心思了,且不说二皇子急燎火燎便找了一个势大的岳丈,三皇子面上斯文知礼,却也与大将军勾勾搭搭,而四皇子,却是每个高门都给了若有似无的承诺,要看看那位给的东西最多。
儿子们长大了,小心思也越发的多了,也不需要他照料了,圣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唯一让他欣慰的便是小儿子,并没有乘着这个时候以联姻拉拢群臣,而是借口自己年纪还小,躲出了这场漩涡。
母亲是聪明的,养出来的儿子岂是傻子呢?
破坏了小儿子的姻缘,圣上心中愧疚,对小儿子越发和善了一些。
不管身边的人如何心怀鬼胎,儿子总归是自己的,圣上想了想,交代贤妃办了一场宫宴,将朝中有身份地位的夫人与女儿都请了进来。
请闺秀办宫宴对贤妃并不是难事,但另贤妃牙痒痒的是,圣上特地吩咐了将林锦初以公主之礼对待。
自古以来,大梁朝公主的女儿虽然只能被封作郡主,但得宠一些公主的女儿,在宫中,便是照公主的礼制对待的,圣上这么说,便是将林锦初当做了南宫公主的亲生女儿。
这从江南小县来的小丫头,到底是从那儿来的福分?从京城来了便步步高升,原以为她失了五皇子这段亲事便会掉到谷底,却不料她倒是触底反弹了。
贤妃忍住心中的不甘,只笑着与圣上应了,为了不负她贤惠之名,她就算再厌恶林贵妃那一系的人,也要好好的对待着。
接到了宫帖的林锦初也是尤为讶异,她虽然是南宫公主的继女,但宫中并没有将她当做真正的郡主,宫宴什么的在以前,她是摸边儿也摸不到的。
南宫公主得知林锦初接了宫帖,心中微微舒坦,哥哥总算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一些了,若不是他亲自吩咐,只怕贤妃还想不到林锦初这一号人。
在老早之前,南宫公主便想将林锦初介绍给众人,却不料老是被事情耽误了,如今带林锦初去参加宫宴,也算是变相介绍了。
南宫公主心中有了想头,便将高调了一次,将宫中的尚衣间的人叫进了公主府,为林锦初量身,做几套好衣裳。
宫中尚衣间的人的手艺,林锦初在上世便见识过,她们生在锦缎之中,从小便学习手艺上的活儿,让尚衣间的人为自己做一套衣服是林锦初上世一直在想却求而不得的。
如今得了这殊荣,林锦初却心事已变,她在南宫公主的指挥下转着圈儿,面上却有些为难,“母亲,我们这般做,是不是太高调了些?”
“哪儿的事?我的初姐儿如此美貌,这好衣服呀,是好马配好鞍。”南宫公主笑着打趣道,京中有不少人知道林锦初与五皇子的事,如今两人的亲事做不成,林锦初还不摆些架子来,只怕别人小看了她。
林锦初觉得自己像是南宫公主手上的娃娃,如何将自己打扮得好看是如今南宫公主最喜欢做的事,既然南宫公主开心,她也便只好随她去了。
尚衣间的人一边林锦初量身形,一边内心赞叹,林锦初的好身材,她腿长腰细且皮肤润滑,小小年纪就如此,长成了更是尤物,只是不知道有哪家儿郎有这样的好福气,将她得了去。
林锦初不知道尚衣间的人的所想,只缩了缩肩,对南宫公主吐了吐舌头。
尚衣间的人做事一向麻利,将林锦初的身形量好了,又与南宫公主定下了衣裳的不料与款式,便恭敬的告退了。
他们入宫门时,遇见了起码正要出城的太子,宫中众人都知道太子并不是拘泥于礼仪的人,尚衣间的人齐齐向太子行礼。
若是平常,太子肯定只会目不斜视的做了过去,而今日,太子似乎多了几分闲心,他打量了这些宫人们一眼道:“尚衣间的宫人们这是去了哪儿?”
宫人们左右看了看,领头的知道太子并不是喜欢草菅人命的性子,便大着胆子走了出来到:“奴才们是去南宫公主府为荣华郡主量体裁衣呢。”
“哦……”太子拉紧了高头大马的缰绳,“荣华郡主是南宫公主的掌上明珠,你们需多费些心思。”
这话不需要太子说,宫人们自然也会废心思,但太子如此说了,众人只会更加打起Jing神,为荣华郡主裁衣了。
“太子请放心,奴才们自当尽力。”宫人中领头的那位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