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就好像万千灯火阑珊里最特殊的存在,却透露着孤独。
她沿着一边继续慢慢向前走,来来回回两三次,最终直接买了一个口罩挂在脸上,慢慢向那办公大楼走去。
心里不是不彷徨的,保安已经下班了,但是她的手在碰到那扇玻璃门时,整栋大楼的防护系统的警报突然被触动了……
黎瑾菲好像摸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在街头上奋力的跑起来,直到到拐角处。
她偷偷露出两只眼睛,看了过去。
刚才亮着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慢慢原路返回去。
眼睛四下里飘着,就好像做贼心虚。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来了一股底气,脚边生风,就加快了步伐。
直至一个身影与自己脑海里日思夜想的样子重叠,她僵在原地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就连呼吸都变的沉重了起来,贺瑜安穿着一件黑色的开衫外套,手里拉着一只拉布拉多。
为什么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她……蓦然想起昨天从机场出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个男人,原来是贺瑜安!
她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站在他面前,但是贺瑜安并没有停步,而是旁边的拉布拉多拽着他向一边走去……
他看不到自己吗?
黎瑾菲就慢慢跟上去,一直跟在贺瑜安的身后,他好像比以前瘦了,偶尔贺瑜安停下脚步,她一颗心就一直砰砰砰直跳。
男人俯身摸了摸拉布拉多的耳朵,“大帅!快回家了!”
那只狗转身盯着黎瑾菲看了好久,才继续和贺瑜安向前走。
他对一切都好熟悉的样子,仿佛已经习惯了。
她害怕习惯这两个字,他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
直至跟到贺瑜安的别墅,拉布拉多跳起来摁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她认识,是一名模特,叫颜青。
黎瑾菲的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扎了一般,她站在别墅,看着那女孩和贺瑜安说说笑笑,进去别墅,整个身影完全消失……
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如果不是找回一丝冷静,真的会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他没和安暖暖在一起,重新找了其他的女人。
她还记得,贺瑜安当初和她说过,她是第一个被带进这栋私人别墅的,现在呢?来来去去,过客数不清了。
贺瑜安阅女无数,又怎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她太幼稚了。
颜青扶着贺瑜安进大厅,男人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臂,颜青眼里有一丁点失落,“瑜安,刚才有个戴口罩的女人,在别墅门口盯着你看了好久。”
贺瑜安的身子僵了一下,嘴角稍稍勾起,“早点休息吧!”
这三年里父母没少给他介绍对象,且各个都是貌美如花,学历高,不介意他眼睛残疾,但是他从不参与这等事,只是不再喜欢说话,就连处理公事都是祁郑在一边给他念,他听着处理。
以前五颜六色丰富多彩,充满欢声笑语的生活早已距离他太远太远。
彩色的花卷上面,好像被人泼了墨水,他整个世界都黑了。
贺瑜安上楼之前背对着颜青说道:“明天没活动的话陪我出席一个酒会。”
颜青连忙应道:“好啊!”
佣人在贺瑜安上楼之后小声对颜青说:“颜小姐,这是自黎小姐走之后,少爷第一次参加公开的酒会。”
颜青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光,“能不能和我说一说那个黎小姐的事?”
佣人摇了摇头,少爷不准任何人提起黎小姐那三个字……
颜青若有所思,二楼的房间贺瑜安从来不让她踏进去一步,能留在这里也算幸运。
她记得有一次夜里拍完封面后,被投资方拉着非要去喝酒,那种喝酒自然是不单纯的,她仓皇地借着上洗手间跑了出来,结果被投资方抓住毒打了一顿……
当时贺瑜安怀里抱着一只很可爱的拉布拉多,听到她的抽泣声时,猛喝了一声,从投资方手里把她救出来,当时嘴里好像呢喃了一个什么名字……
并且把她带到了他的别墅,让她做盛光集团的签约模特。
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但是他淡漠的样子老让人琢磨不透。
她亦以为她是特殊的存在,但是她陪在他身边三年,从未见过他和任何女人有交集。
心里也幻想过那个“黎小姐”是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甚至在公司里打探,但是员工都是守口如瓶,没有一丝线索。
而且她会经常看到贺瑜安手里拿着一个四叶草的耳钻发呆,她的左耳上戴了那么一只耳钻,可漂亮了。
她问起过他,是不是他设计的,打算把手里那只留给以后心爱的人。
贺瑜安当时转身就走了,他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她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她有一次看到那只耳钻就在书房的一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