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忘掉不该记得的事物。她切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不给自己留半点心软的余地。如今,听到身后的老者这么说,宫苑汐的双眸隐隐有些涣散,想到宫洛依被自己重伤之后黯然的表情,忽然十分想念她。
没错,即便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忘记,她还是会想宫洛依,想她笑容,想她笑着的样子,还有她对自己说过不会背叛的话。随着身后那只布满茧子的手离开,腰间的痛觉似乎也少了一些。宫苑汐艰难的起身,看着面前双目失明的老妇人,弯腰行了一礼。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想,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恩。”即便看不到宫苑汐的表情,老妇人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她。听着她收拾行李的杂音,还有她的脚步,当木门被关严,老妇人长叹一口气,摸着手腕上年份许久的佛珠。
不该动用的力量,确实不该妄为。
坐上回国的飞机,再次踏上夜临市,宫苑汐心里没有所谓的归属感,只有说不清楚的焦虑与急迫。事实上,这种感觉不是她这几天第一次有,最近这些日子,她时不时的就会心口作痛。那种疼不是rou体的疼,而是泛着酸麻的疼。宫苑汐不理解这种痛来自于哪里,这会,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找了上来。
“你好,请问你是宫小姐吗?”就在宫苑汐等待管家来接她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少女来到她面前。少女穿着素色的长裙,带着遮阳帽,含笑看自己,眼神却别有深意。
“有事?”被少女盯着,宫苑汐实在无法对她的眼神做出善意的回复,只冷声问道。
“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很想见你。她过得不好,而且连带着也抢走了我珍贵的东西。听说你是可以解决目前这种情况的人,我只好费尽心思查到你的行踪,过来找你。”
“我想你认错人了。”听着少女的话,宫苑汐只觉得好笑。她转身离开,根本不想理这种人。
“如果我告诉你,我叫童夜婉,你是不是愿意和我走一趟呢?”话音刚落,宫苑汐的步伐变得僵硬起来,最终停了下来。她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满脸笑意的童夜婉,几乎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两个字。
“带路。”
寻常的一天,却总在发生不同的事,体会到不同的折磨。冰凉的气体喷在后背上,带来刺骨的疼痛。那些气体将鲜血淋漓的伤口冻住,加剧了疼痛,也让宫洛依的身体颤抖起来,像是竹竿一样的双腿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掉。
“小洛依,我又来看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期待每天早上用不同的方式把你叫醒。呐,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玩具,你猜猜你撑了多久呢?7天,10天,还是15天?呵呵,其实都不是,不知不觉的,你已经属于我整整一个月了,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因为熬夜而发青的眼圈带着疲倦,可瞳孔中的兴奋却让童夜臻看上去Jing神无比。见宫洛依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依旧低着头沉默。童夜臻把手探知她的后背,轻轻抚摸着那处结冰的凹陷,用力一扣,便摸到内里滚烫的鲜血,也满意的听到了怀中人的一声闷哼。
这些日子里,Jing灵的身体已经摧残到了极限,每天都在打大量的维持生命的药剂,同时又在给她注射杀死Jing灵细胞的药物。那后背的翅膀被自己拆下来挂在卧室里,后背光秃秃的一片,甚至蝴蝶谷的两边都没了皮肤,而是两个比皮球还大的血窟窿。
见血色的窟窿随着自己手指的扣动变得越来越大,童夜臻笑起来,用手抬起宫洛依的下巴。只可惜,童夜臻发现,再有趣的玩具,也会有玩坏的一天。Jing灵紫色的双眸已经变得灰暗无光,根本看不到自己眼神里对她的爱恋和炽热。除了还可以感觉到疼痛,还会自己呼吸,这个玩具,基本上已经没了什么折磨的乐趣。
“喂,就这样结束了?如果你点点头,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只不过,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撑到宫苑汐回来?现在却又想打退堂鼓了?”童夜臻一副玩味的样子看着宫洛依,见她灰色的双眸在听过宫苑汐这三个字时微微闪动,更加兴奋的笑出来。
“哈,原来是这样!你还没有坏掉对不对?你还是在挑战我。只不过,我现在有些玩腻了你。下面你只有两个选择,我把手术刀□□你的心脏里,结束你这条半死不活的命。或者,你继续这样和我玩下去,等待着你所谓的宫苑汐早晚有一天会来找你。怎样?你想继续玩下去,还是结束?选择权在你这里。”
童夜臻笑着问道,尖锐的手术刀割开宫洛依身上粘染着鲜血的衣服,在她的心口绕着圈圈。现在的Jing灵的确是生不如死,这样活下去或许比死还要痛苦。可若是她还对宫苑汐抱有希望,就不会选择死这条解脱的道路。过了许久,就在童夜臻以为宫苑汐要默认选择解脱这个答案的时候,她却点了点头,选择了另一条路。
兴奋充斥着大脑,让童夜臻几乎尖叫出来。太棒了!太棒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分明已经没有任何想要存活的欲望,却不得不活下去。激动得无法言喻,童夜臻兴奋的用刀子划破宫洛依身上的衣服,欣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