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只是好朋友?
在方才,再次确认过江怀溪那样坚定温柔的眼神之后,陆子筝终于了然,终于笃定,终于释怀。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她还有什么好悲哀。
这场爱情,怎会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应是,她和江怀溪,异常默契又悲哀的一进一退的双人华尔兹。当江怀溪前进的时候,她退的太远,当她前进的时候,江怀溪却意外选择了转身。她不知道,江怀溪在害怕犹豫什么,又也许,是她错过了本该把握的机遇与缘分。但如果,这场爱情注定是一场追逐,那么,她愿意,奉上她仅剩的一腔孤勇,献上她仅为江怀溪留下的余生,跟上江怀溪的步伐,奉陪到底。
朝阳已经升到了正空,放射出有些令人难以仰视的万丈金光。
陆子筝紧扣着江怀溪的手,在江怀溪的注视下,从容地站起身,微微弯下了腰,笑意盈然,问江怀溪道:“怀溪,我们回家吧,我想为你准备午饭,教教我可好?”
江怀溪的神色,在朝阳的金光笼罩下,有些朦胧不真切。陆子筝只感觉到她侧着脸,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自己的脸上。而后,她听见了,江怀溪轻轻地回应了声:“好。”交握的五指,感受到了,江怀溪轻轻的逐渐握紧的力道,那么热,那么暖,那么,甜……
陆子筝的笑意,渐渐加深……
到家的时候,陆子筝刚进了厨房,查看冰箱里的食材,准备询问江怀溪想吃些什么,就听见江怀溪的电话突兀地响起。
江怀溪低头扫过一眼来电显示,微微皱了皱眉,就接起了电话,随即,只是淡淡地应了几句“恩,好,你稍等……”便就挂了电话。
电话是许柏晗打来的,向江怀溪询问,江忘的具体排班时间,家庭住址,电话号码,以及,她的上级的电话等等。
江怀溪朝陆子筝有些歉然地眨了眨眼,轻声道:“子筝,我临时有一点事要处理,你等我一会好吗?”
陆子筝点头笑笑,自是体贴地答应道:“没关系,时间还早,你先忙吧。”
江怀溪便敛了敛双眸,淡淡一笑,转身进了书房。
陆子筝在厨房忙碌了一会,忍不住有些好奇地步履轻盈地探头进书房,便看见江怀溪正开着电脑,低着头,长发如瀑般洒落,遮住了她的神情。陆子筝只看见,江怀溪纤长白皙的手指,正握着一支细长的铂金色钢笔,在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上,飞速地滑动着。
陆子筝怔了怔,突然间,毫无缘由地,就生出了一种*,想要,想要轻轻地咬一口江怀溪那纤长美丽的手指……
察觉到自己惊骇的想法的下一刻,陆子筝就猛地红了耳根,觉得脸颊发烫,羞涩地不敢再看江怀溪一眼,惊惶地转身离开。
半响过后,陆子筝终于冷静了下来,忍不住对自己有些好笑。
她洗着菜,想起江怀溪自晨起早饭后,到现在为止,滴水未进,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出了厨房,进客厅体贴地泡了一杯蜂蜜水,为江怀溪送进书房。
这次,江怀溪已不在房里,陆子筝抬眸向外看去,便见江怀溪正背对着她,站阳台外打着电话,低声地说这些什么。
陆子筝脚步轻轻地进了书房,把蜂蜜水轻放在书桌的电脑旁,准备转身离开。一低头,不经意间,她的余光便扫见电脑旁敞开的黑色笔记本上,江怀溪那清隽俊逸的字迹,跃然于眼底。字迹还未完全刚透,页头是,3月25日,晴,正文,只有瘦瘦的一行:
“你微笑时好美。”
陆子筝的脚步微微一顿,感觉,心尖,像是有一根羽毛,轻柔地抚过,让她一时间,抑制不住有些地酥软惬意。她目光眷恋地细细一点一点描摹过每一个字的一笔一划,才忍不住含笑抬起头追寻江怀溪的身影。
一抬头,却见江怀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电话,回过了身,正静静地看着自己。半响,江怀溪像是才察觉到了那还敞开的笔记本,微微蹙了眉,有些羞恼地冷声道:“孔圣人没教过你,非礼勿视吗?”
陆子筝却只是不言不语,一直用着如水般温柔的双眸,含笑了然地凝视着她……
江怀溪懊恼地觉得,陆子筝好像,今早后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她一时间,好像有些招架不住。她终于在与陆子筝这样的目光对视中败下阵来,挪开眼睛,走进屋子,装作自若地合上日记本,冷淡嘱咐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陆子筝却只是回以她愉悦的清浅一笑。
许柏晗收到了江怀溪发给她的资料后,细细地看着那些时间表,那一串又一串的数字,和,那一张江怀溪善解人意发给她的江忘的照片,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簌簌地打落在了照片江忘抿唇淡漠毫无表情的脸上。
是她,真的是她……
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立时吩咐了人为她办理出院手续,吩咐了司机来医院接她,未来得及通知家里人,便匆匆忙忙地赶往临州。
一路上,许柏晗在心里设想了一千遍一万遍,见到云泊的时候,要和她说些什么,云泊,会搭理她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