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再不理解她,又怎配做她的爱人。
所以,这个疙瘩并不是因为唐溪没有同她商量这件事情,而是因为她就算拥有再大的权利,能够在C市一手遮天,也还是不能帮唐溪分担一丝一毫的困难。
沈宁的爱很笨拙,她不擅长讲花言巧语,唯一的方式就是永远不质疑唐溪所做的一切。就算不能跟她并肩作战,但心永远跟她同一边。
我爱沈宁
订婚礼上的唐溪真的非常美,美到让在场的任何一个女性都黯然失色,甚至是兄长唐湛都有些移不开眼睛,唐氏旗下艺人不少,先天美女也好后天美女也罢,倒还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唐溪的。
而从头到尾唐湛的脸上都没有分毫的笑意,这次唐溪回来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跟他争董事长的位置,现在又成了郭家的媳妇,他心里怎会不着急。稍有不慎,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便全都功亏一篑。
豪门的婚姻终是跟平凡人不一样的,它有着不同于平常人婚礼的奢华,却也永远无法单纯的为了爱。
而唐溪赶到酒店的时候,鸿夏早已倚在床头眯着眼睛抽烟。唐溪轻笑一声,把皮包扔在床上,脱下厚厚地外套戏谑道:“这几年你没什么变化,倒是学会抽烟了。”
鸿夏笑着掐断烟头,扔进烟灰缸:“想你的时候就会抽几根。”
“要做就快一点,何必说一些让人作呕的矫情话。”
梁鸿夏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你就当真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么?”
“首先你这话问的就不对,我并不是到现在才对你没感情,我是从来就没对你有过感情。鸿夏,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人都会寂寞的,我们各取所需,好聚好散,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付出了的真心,你让我怎么收回来?”梁鸿夏深深凝望着她,眉头皱在一起像是要红了眼眶。
“但我心里只有沈宁一个,我这辈子就是为了她而活。”
“你为什么在我的面前还要一直提那个女人的名字!”梁鸿夏紧紧握住唐溪的肩,像是要发狂一般摇晃着她,眼泪喷薄而出,继而紧紧将她抱住,“小溪我愿意放弃一切,只要你能回来。”
“我把身子给你,你把骨髓给她。”
梁鸿夏像是自嘲般的放声大笑了起来,眼泪混合着笑容让他看起来显得十分狼狈,他想,他是夺不回来她的心了。把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他想看看她的眼睛,却发现她从头到尾都不肯睁开眼睛。而从头到尾,除了愤怒,心酸,遗憾,他没有任何之前所想象的快乐。
结束之后他躺在她的身侧,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我可以走了么?”唐溪的声音始终平静而好听,这正是梁鸿夏悲哀之处,因为普天之下,唐溪只会为沈宁一人而笑,一人而忧。其它的事,对她来说,大多是不值得有情绪起伏的。
“你的心里一定很委屈吧,叱咤风云那么多年,所有的人都要听你的,现如今却被前男友威胁做这种事情。”
唐溪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错了,我一点也没觉得委屈,甚至于我真的无所谓,但这并不因为提出要求的人是你,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十恶不赦的囚犯,是沿街乞讨的乞丐,是肥头大耳的土财主,只要他救得了阿宁,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梁鸿夏闭上眼睛,眼前浮现了三年前他们刚刚在一起时的场景,那时的唐溪虽然已经很Jing明能干,但却似乎远没有现在这般绝情:“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其实你知不知道,我深知想要你拒绝我,那样还会让我心里好受些。”
唐溪拢了拢头发,很娇媚漂亮:“你知道我为什么丝毫不会感到委屈么。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的付出是值得的,我所做的事情换来了我爱人的生存机会。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被威胁的人,他们会委屈,会不甘,那不过是因为他们心里没有那么爱,他们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地付出而已。但我觉得值得,一夜情换来阿宁的生命,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何来委屈一谈?”
梁鸿夏笑了,带着几分苦涩:“你真的很爱她,爱到让我嫉妒的发狂。”
唐溪穿好衣服起身说道:“在遇到她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其实不复杂,无非是当你知道你爱的人快要死了,你愿意陪她一起去死而已。”
唐溪提起皮包,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欲要离开。
“小溪。”梁鸿夏唤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问完之后,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说。”
“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秒钟。”
“我,爱,沈,宁。”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梁鸿夏终于无所顾忌地笑起来了,他知道,他的心,也一同被关上了,再也没有人能将它打开。
唐溪一步一步踩在地毯上,每迈出一步,就如同锤子敲打一下她的灵魂。或许当她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还拥有纯真而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