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这么可怜,钟理脑子一热,不自觉就脱口而出:「要不然我来帮你吧。」
杜悠予索性放松全身重量地压在他身上,等于默许了。钟理虽然有点勉强,但想到为兄弟两肋插刀都是应该的,这种「举手之劳」又算什么,就硬着头皮,把手探过去。
解开皮带,而后手指僵硬地伸进去,没做好心理准备就碰到对方那炽热的部位,钟理背上一阵发毛,忍不住咳了一声。
杜悠予似乎已经害羞得不行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只任他服侍。钟理头皮发麻地努力弯曲手指,勉强握住那膨胀起来的有点骇人的东西,以平时自我解决的手法,机械动作起来。
说实话,男人们互相帮忙这种事情也不算太稀奇,在职业中学念书的时候,班里全是男生,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女孩子,大家在宿舍里,偶尔也会有这种游戏,找点刺激,好玩罢了。他虽然没尝试过,但也该见怪不怪了。
而此时替杜悠予做着这种事,听到男人在他耳畔色情意味十足的粗重喘息,居然还是受到了震撼。不知怎么就心慌慌的,额头都出汗了,越来越紧张,感觉到杜悠予吹拂在他脖子上的温热气息,连寒毛都竖起来了。
终于感觉到压着自己的男人身体开始剧烈的动摇,而后手心里一阵shi热,钟理如释重负,长长吁了口气。
「怎么样,我说你一定可以的吧。」大功告成,钟理活动着发酸的手指,不无自豪。
「嗯……」杜悠予脸上激情过后的表情还没完全收拾好,微笑道:「谢谢你。」
两人仍然是迭在一起,脸也靠得近。杜悠予非常自然而然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钟理脑子里登时「嗡」地一声响,背都麻了,全身的寒毛统统立起,「刷」地一下推开杜悠予,翻身坐起。
「你干什么?」
杜悠予双手撑住身体,有些无辜:「我只是礼貌的感谢的吻……」
「……是吗?」钟理挠挠头,「……我先回去了。」
虽然只是帮了兄弟一个忙,心里却不太舒坦,实在是觉得怪怪的,只好匆匆落荒而逃。
这么一回之后,钟理又不敢跟杜悠予联系了,怕尴尬。帮人用手解决已经够限制级,末了还来个吻,他就是神经再粗也觉得有些越轨。
一开始还紧张地担心,要是杜悠予来找他的话,不知道要怎么响应才能自然又不伤和气。结果杜悠予也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比他更彻底。
钟理反而不安起来。发了几条简讯过去,试探着要像以前那样聊天,杜悠予却是不冷不热,一副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
这样一来钟理就更着急了,思来想去,自己也没有得罪杜悠予的地方,除了那天最后的过激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而伤了杜悠予的自尊心。
钟理最怕朋友之间有误会又不摊开来说明白,没两天就熬不住了,收工以后就急火火地冲去找杜悠予。
杜悠予也不邀请他到家里去,只约在外面的咖啡厅见面。这种突然生分了的感觉让钟理更难受。
钟理早早先到咖啡厅坐着等,杜悠予甚至还来迟了。气质高雅的男人穿着开领的暗条纹毛衣,浅色长裤,还松松围了上衣同色的围巾,肤色胜雪,干净利落。
钟理藏不住话,也不管什么客套不客套,一等杜悠予坐下来,就直截了当地:「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杜悠予垂下眼睛:「没有。是我自己不好。」
「咱们说话别拐弯抹角的,」钟理沉不住气,「实话说,是不是我那天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杜悠予微微一笑,「我绝不会对你生气。」
这么句不轻不重的话,却听得钟理心里一松,又一热。
「而且,其实得罪你的人是我吧。」
「咦?」
「我知道那天我们做得有点过分,所以你已经防着我了。与其让你觉得讨厌,不如我自己识相点不再打扰你。」
杜悠予说得诚恳,钟理一下子窘迫起来,挠挠头:「你想到哪去了,我可没防你什么。就是有点,呃,不太好意思。」
杜悠予笑笑:「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但是,钟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比较好。」
「啊?」
杜悠予微微皱着眉:「我也不瞒你,说实话,我现在对你有反应。这样下去,出于一些自私的原因……恐怕会对你造成困扰。」
钟理大概明白「困扰」的意思,头皮立刻一阵阵发麻,心下骇然,差点就要「刷」的站起身来。
但不忍心打击那白皙儒雅的男人,终究还是把屁股坐稳了,勉强镇定下来想想,杜悠予能对他如此坦白,已经难能可贵。
人家那么坦荡荡的光明磊落,他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就被吓跑了,未免太没义气。
「没事的,我们是好兄弟,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就算你发现自己是同志,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非友完整版加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