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他们视野里之后,尚思尔才回过身来,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地看着路易。
这时候走廊上已经没有别人了,本来是十月晴朗的午后,路易却觉得一股寒气从骨子里直冒出来,不知为什么,他对将要面对的事情充满了恐惧,一种莫名的,巨大的恐惧。
“你没被怎么样吧?”在他身后的盖恩德关心地问,“哼,可恶,那些禁卫军平时就像大爷一样,谁也瞧不起,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路易呆呆地摇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盖恩德碰到他的手,吃了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很冷吗?还是刚才那些家伙……别怕别怕!有我在这里呢!现在没事了,别怕,他们再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你听见了吗,路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一边的罗蒙发出一声嗤笑,漫不经心地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掠过自己的秀发,慢悠悠地说:“傻小子,你可真是瞎Cao心,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们美丽yIn荡的玩具已经成功地引起了父王的‘性趣’了吗?就看刚才父王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他,你以为整个银河系有多少人可以享受此等殊荣呢?等着瞧好了,他已经找到了新的保护者,不再需要你了!”
他轻蔑地看着路易苍白俊美的面容:“你也真有心计啊,居然会想得出这么一出,想干什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吗?你这么心急地要看见你未来的主人吗?还是急着要和他上床呢?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看火候,现在父王一定已经按捺不住了,刚才他看你的样子,像要把你整个吃下去一样,你耐心等着吧,等到我们进去之后,父王验了货,我们就会很识趣地告退,你就可以得偿所愿,好好地用你的身体去侍候你的主人了。得到你这么yIn荡的身体,我想父王也会很高兴的。”
说着他恶毒地用指甲划过路易的脸:“没有男人,你就是受不了啊,贱货!”
“二哥!”盖恩德不满地说,“他已经被吓着了,你就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傻小子,”罗蒙嗤之以鼻,“你啊,还对他认真了吗?告诉你,将来他有的是人疼,不少你一个!”
“够了。”尚思尔沉声说,“父王要我们去书房见他,快走吧。”
四个人都不说话了,尚思尔为首,穿过走廊,向另一个院子走去。这边的人明显多了,一些少年侍从匆匆忙忙地抱着东西走来走去,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些穿着正式的官员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他们的时候,无不躬身为礼。
路易的手心沁着冷汗,他下意识地在裤子上抹了一把,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周围射来的好奇的目光几乎使他无地自容,好像每个人都在问:“他是谁?他是谁?”
“放心。”罗蒙在他身边,一面浮起温柔的笑容一边说:“很快的,这里就没有人不认识你了。”
盖恩德对他翻了个白眼,示威地插到他和路易之间,不让他再说话了。
身穿传统制服的宫廷侍卫为他们打开小候见室的门,请他们略等片刻。罗蒙首先在织锦长沙发上坐了下来,懒洋洋地说:“好了,终于结束了,我们终于把父王心上的人给带了回来,等到交接完毕,我就可以回到我自己艺术的天地里了。真是累人的旅行。我希望再也不要来一次了。”
路易对他嘲讽的话听而不闻,他感到很难受,连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吃东西,只是在晕倒的时候由他们喂了几口水,现在,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又沉沉地压在他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坐下吧。”盖恩德把他拉到一张舒适的沙发前,担心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你是受惊了吗?脸色很不好呢,喝点东西好不好?”
路易默默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行尸走rou地活着,而不在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事。事实上,他在乎又能怎么样?他可以逃得了吗?他面对的,是银河系的皇帝啊!
尚思尔走到窗边,对着手腕上的通信器不知在讲什么,罗蒙叹了一口气:“我可是渴了,刚回到宫里就陪着他玩捉迷藏的游戏,哼,捉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上别人的床?算了吧,这么装模做样的,还不是为了讨男人的欢心。”
“罗蒙。”尚思尔心平气和地说,“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的这个毛病,改不了了吗?”
短短的一句话,立刻让罗蒙安静下来,他伸手抓过桌上的银铃摇了几下,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托着银托盘走了进来。
“你好吗,卜拉特?”盖恩德直率地打着招呼,“啊,是我喜欢的波尔图酒!”
“欢迎归来,王子殿下。”被称为卜拉特的男人躬身行礼,“看到三位殿下还是那么有Jing神,我真的很高兴。”
“乏味的旅行,”罗蒙拿过自己的酒杯,“还是回到家里好啊,你总是能知道我想要什么,这个正合适我。”
尚思尔摇着头:“我不要了,等会儿还得回最高法院,这时候不能喝酒。”
“所以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