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和张无忌同是一怔,二人赶来时,想了千万种可能,以为六人派中的好手园住了天鹰教和厚土旗的人马,而天鹰教和厚土旗人马正在戮力杀敌。
哪里料到赶了这么长路,辛辛苦苦奔避来,却看到天鹰教和厚土旗只方拔刀相向,以前本来信仰同一教旨的教徒反目为仇。
只方各有百十人混战在一起,高强和张无忌看得清楚,只方刀剑齐下,尽是毒辣狠招,没有半分犹豫忍让,眼看着不断有人倒下,更有那受伤性格刚烈的弟子,武功虽不高,但是一往直前,舍身扑上,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场子中央,天鹰教内三堂堂主李天垣正和擎着一杆土黄色长旗的胖子战成一圈,这里才是战斗最激烈惨然的地方。
高强一瞥眼,本来李天垣个子便不高,矮胖秃头的一个老人,但是舆这持长旗的胖子相比,那便小巫见大巫了,但见此人肚大如怀胎六月,从上往下滴溜溜如一个圆球形状,脸上一只贼眉鼠眼的小眼睛,却是Jing光闪烁。二人动手间,李天垣手持一只钢爪,使得是天鹰爪法,他和殷天正是同门师兄弟,虽然功力没有殷天正高明,但是几十年功夫侵yIn在这爪法上,但见挥舞间白光闪烁,呼呼呼身子周围全是爪影,霸道非凡,一股股劲风四散开来,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但若比起气势来,反倒是那矮胖皮球模样的持旗人更为雄壮霸道,他手中那杆长旗本来便有两丈长短。此刻呼啦啦挥舞起来,便是一个变化多端的奇门兵器,但见旗帜滚滚飘飘,被他内力一灌,可软可硬,软时如棉絮,硬时逾钢铁,更兼旗杆有两丈长短,这冬瓜矮胖模样地人用来当棍扫,当枪刺。有时化作狼牙锤砸下,有时还施展出那灵巧功夫。做点xue撅、判官比之类小巧武器用,若不是他内力雄浑。技艺高明,那是万万施展不出这门功夫的。
这胖子以长敌短,对付李天垣的两把钢爪,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因为旗杆长,只手交替纵横间,经常抽空便打在周围天鹰教徒身上。但见他长旗一摆,横扫一大片,方圆三丈之内,无人敢近他身旁,这人以长故短,缺了灵巧。偏偏他天生神力,再加内功非凡,一杆二丈长短的铁旗施地呼呼风响。他和李天垣争门期间,几个天鹰教徒躲闪不及,被那旗帜卷上,或直飞上天,或斜飞入地,但听闻惨呼连连,碰上去便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李天垣身后,几个坛主、十几个香主护在他左右,而那持着大旗的矮胖子身后,也有十几个首领模样人物恶狠狠盯向对方。
除了这片中央地带泾渭分明,其他地方犬牙交错,厚土旗的人舆天鹰教的人混杂在一起,你杀我,我杀他,他再过来杀你,乱成一团。但闻惨呼连连,哀号声声,沙漠中有风刮过,站在沙岗上的高强和张无忌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飘了过来,下面已经躺倒了四五十人,眼看着再不阻止,还有更多人死。
高强心中揣测,恐怕这胖子便是厚土旗掌旗使颜垣,眼看着场下杀戮更剧,一握张无忌地手,急道:‘快点拿出你令牌来,先让天鹰教的人停手。“
张无忌一愣,马上从怀内掏出玉牌来,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天鹰教象弟子听令,速速退出争斗。”
他这一声喊,夹杂着内力发出,声音赫赫,在黑夜中传出里许,争斗只方同时一愣,只是这么多人,隔着老远争斗,又是黑夜,虽然有月光朦胧撒照,如何能分辨得出他手中是什么东西?
况且张无忌脸上带着面具,天鹰教象看到一个陌生面孔,故此也仅仅是微微愣一下,眼看着厚土旗地人恶狠狠把刀砍下来,随即便提刀反抗,叮叮当当又战成一团,场下众人又忘情杀在一起。
张无忌第一次对着这么多人说话,有点激动,满脸通红,奈何发现无人理睬,转过头对高强道:“师兄,他们不认这令牌,怎么办?”
高强听他语音中多有愤愤不平之意,忙道:“天黑,谁也看不清楚,嗯,我们先把他们分开吧。”“擒贼先擒王!”张无忌第一次面对这么大阵仗,虽然先遇挫折,还是兴奋不已。“不,这次先擒贼,再擒王。”高强定定道,他伸手一指场下,道:“你看,场中那几个高手,势均力故,暂时不会出什么事,反而这些小喽哕随时可能毙命,若他们死光了,那可大大不妙,我左你右,嗯,看到那个小沙丘没?我将厚土旗的人都制住,扔在沙丘左,你在我身边,制住天鹰教地人,扔在沙丘右,如何?”
张无忌点头道:“如此甚好。”
二人既然商定,即可冲下沙丘,他二人功力高强,比李天垣和颜垣还要高出许多,当下二人并肩向前,从场子外围绕转,一路扫下来。
一天鹰教徒和一厚土旗人正在恶斗,天鹰教徒高举钢鞭,正要封住对方楼头盖脑一刀,便觉得腰间一麻,被人点了xue道,全身不能动弹,眼看着对方一刀就要落在自己脑袋上,他心中一凉:罢罢罢!不知道哪个gui孙子下黑手?偷袭爷爷?
厚土旗人眼看着自己钢刀落下就可以结果了对手,这对手功夫不弱,和他翻翻滚滚打了几十回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手不加抵挡,心中一喜,正要狠劈一刀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