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呼呼而过,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那日大战的染血大院内,此刻早已净水撒地黄土垫道,那日的血腥肮脏等等早被掩盖铲除去,院子里面干净得很,四周兵器架子上放着十八般兵器,不过与其它练武场不同,这院落中砖缝阀都有或大或小的窟窿,中间插满了各色各样的判官笔。高强慢慢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口中啧啧有声,那日大战,这里死伤不少,他一直没到过,今儿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来这院中仔细观赏,十八般兵器和各式奇门兵器他见多了,却没有见到哪一家有如此多种类的判官笔呢。
便看着砖缝中插着的判官笔,或粗或细、或长或短,奇形怪状,有的是铸成铁手,铁手中拿一毛笔状,还有完全形状仿毛笔,还有的判官笔却是五指分叉状。
高强身边是张无忌,张无忌身后却是朱九真,朱九真脸上人为得意,正在给高强、张无忌介绍这些判官笔的来历。张无忌摸摸这些墙上的判官笔,啧啧称赞道:“真姐,你们家的判官笔竟然有这么多花样,许多我见都未见过呢。”
朱九真傲然抬头道:“那是当然,我们家祖上朱子柳公当年可是一灯大师座下,专研一阳指的第一弟子呢。先祖朱子柳公虽然殉难于里阳城,但是这一阳指的绝技还是一代代传下来,我父亲讲,祖辈由于天资所限。一阳指所学不全,便将一阳指的功夫化入了判官笔中,攻势更加凌属呢。“
张无忌幽幽道:“恨不能一睹前辈风范。”
高强听着想笑,这张无忌在武当山上呆久了,见惯了各色各样江湖人物,居然也学得嘴上功夫,花花轿子人抬人。
他却不知道张无忌却是真心实意,那边朱九真脸上笑容如花朵一般绽放开来,甚为得意。
高强突然道:“真姐,你平时和无忌切磋武艺。我却是没有见遇呢,要么你们末一场。让我瞧瞧?”
他也跟着张无忌喊真姐,这却是正常。朱九真今年十七岁,却是要大上他们两岁。那边张无忌连忙摆手道:“我武当功夫还没有学Jing深,这比试么,却是免了吧。”
高强煽风点火道:“真姐,他看不起你们家武艺呢。”
朱九真笑yinyin道:“我们家地一阳指,我学了十分之一都不全呢,无忌弟弟。令尊外号便是铁钩银划,是判官笔的大行家,你家传肯定不浅,咱们便比试比试?”
张无忌推却不得,便点头道:“真姐,你却要让着我些。”
朱九真点头道:“那是自然。”
朱九真头不扭。纵身倒跃,连看都不看,反手从墙砖隙缝中拔出两根判官笔。交错相击,几朵铁花崩了出来,铮铮作响。
高强在一边暗赞:这份内力,女子中却也难得。
便见朱九真手中判官笔却是粉红状,后面两朵镂空梅花,红色丝绸穗子飘了下来,这判官笔仿作毛笔状,笔尖如,水滴状,笔杆上面雕龙画凤,急尽Jing细豪华之事。
张无忌赞道:“真姐,好内力,好武器。”
他四处看,便从砖缝中挑了一根细长判官笔,另一只手却是空着,原来张翠山单手执笔,他从父亲那里也学得这个样子,现在还没有学习钩法,等以后便要把钧法和笔法联合起来用。
朱九真笑道:“无忌弟弟,你小心一点,这是我爹爹刚教的一套笔法,很厉害呢。”
张无忌点头道:“这个我省得,爹爹也教了我倚天屠龙笔法呢。”
朱九真疑道:“倚天屠龙笔法?好奇怪的名字,无忌弟弟,你却要让着我一点,看笔!”
她只笔一交,铮铮作响,身子一缩一弹,挟着一股香风扑了过来,左右只臂一圈一划,只笔去势甚急,带着两股劲风,分别向张无忌顶门百会xue和胸口膻中xue点了过来。
这百会xue和膻中xue是人身体大xue,高强在旁边看得担心,生怕这小姑娘不知道好歹高低,再看那去势虽快,估计张无忌还可以躲开。张无忌右手单撩,左手呈虎爪状,便听着叮一声轻响,右手判官笔尖正好对上了朱九真点往百会xue一笔,张无忌另一手虎爪虚空,却搭在了朱九真点向膻中xue笔杆上,轻轻一推。
他这只手一用力,三派九阳功练就的内力狂涌而出,却觉得朱九真只笔上一股韧力挡了一下,随即便有不支之势,便在瞬间知道这姑娘内力虽然不错,比起自己还差得好远。张无忌九阳功有成,此刻收发内力虽不能说灵动自如,但也留有余力,当下便收回一股内力来,巧妙控制力道,堪堪与朱九真笔力相若,却要在招数上取巧。
高强在一边看二人斗成一圈,打得甚为紧凑,他知道张无忌在放水,但是看朱九真只笔招数巧妙,更兼文雅有礼,笔间还隐隐有规有矩,如书法一般。
而张无忌虽然单笔招架,但是从容不迫,挥动间,潇洒自如,华衣招展。
高强看了暗自点头,这判官笔虽然是有名的兵器,但是因为有“笔”字,便是武林中的“文绉绉”的兵器,江湖人选择武器多有讲究,如剑为百兵之尊,而刀却多用在战阵上,江湖人若是选了判官笔,那么就讲究招式潇洒巧妙,挥洒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