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流出口水咿咿呀呀重复喊着娘亲。
薛盈激动得连笑都顾不得, 急冲冲抱起孩子就小跑向勤政殿。
大臣们刚刚离开, 殿里只有埋首批阅奏折的盛俞,幸好没有臣子见到她的失态。
“你这是怎么了?”盛俞第一次见薛盈如此失态, “小五病了?”他急忙走下玉阶。
“小五会喊娘亲了,他会叫我了, 他喊我娘亲了!”薛盈欣喜, “你听。”她低头哄着怀中的小人儿,“小五乖, 再喊一声娘亲。”
“咿呀~”孩子没有再喊娘亲。
薛盈有些急:“乖呐, 你喊娘亲给父皇听, 咿呀?”
“咿呀——”
薛盈抬起头, 欲哭无泪。盛俞笑:“别着急,他若是喊了第一句,便会有下一句的。”
“他方才真喊了第一句, 喊了有四五声。”薛盈这才感觉到累了,方才她来时跑得太急。
盛俞细心,从她手中抱过弘至。
“娘,娘咿呀。”孩子又含糊地喊了一句。
盛俞眼眸一亮, 与薛盈对视一眼, 连忙低头哄着:“叫娘亲?”
“娘亲。”孩子这回喊得字正腔圆。
“喊父皇?”
“喊……”弘至连发了好几声“喊”,最后咯咯笑着吐出“父皇”。
盛俞大喜,哈哈笑出声, 满殿宫人跪地齐声恭贺帝后二人。
夜里,两人漫步在月下,步上城楼。长京城的繁华都在脚下,万家灯火兴盛,从今后再没有硝烟。
薛盈靠在盛俞肩头,两人远眺着重重宫阙,静静依偎。
“不知道璇儿随母后去广陵适不适应,她胆子小,我怕到那边见着周遭陌生会哭闹。”
盛璇是盛秀与魏锦岚的女儿,许太后去广陵求佛,舍不得孙女,便一同带了过去。这一场战事里,薛盈临危不惧,与边境百姓共守国土,许太后看在眼里,已对薛盈改了态度,逐渐青睐。
“母后疼她,有太医随行,你不必担心。”
一轮弯月缓缓滑行到他们头顶,薛盈问起:“今日东朝使臣入宫所为何事?”
“两国修好,东朝也想改女学制,修女学馆,特派使臣来请教。”
薛盈一笑:“是么,那你如何安排的?”
“我要他们记上这是我朝皇后的创始,派了监馆司前去。”
薛盈唇边好笑,握着盛俞的手指把玩:“阿俞,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
“相信我,包容我。”
盛俞偏头,薛盈安静靠在他肩头,她眉目如画,月光下肌肤细腻白皙。他勾起薄唇,揉了揉她的脑袋。
“发髻揉乱了。”薛盈忙拿开他的手。
“我记得你想走遍山河,看世间好景。等朝中事稳定,我便带你出去看看。”
“国事要紧,女学一事虽是顺利,但一夫一妻的婚姻制还难实施。”
“别担心,我有办法。”
两人站了许久,盛俞的手掌越发不安分,从薛盈腰际上下游走不停。
薛盈蹙起眉:“你不是带我来赏月么。”
“嗯。”
“那便好好赏月。”
“你不觉得朕比月色更撩人?”
薛盈一愣,扑哧笑起:“月色胜君。”
盛俞手臂一用力,紧搂住手中的细腰,他埋下头,鼻尖触在薛盈鼻尖上。
“谁能胜过我?”
薛盈脸微微发烫,说道:“你又来这一套了。”
“哪一套?”
“逗我脸红。就没别的新意。”
“待你足够了。”
“我也会。”
“哦?”他轻笑,“你会什么。”
月光潋滟,薛盈一双桃花眼里波光盈盈,她勾起红唇:“陛下昨日在我寝宫帐内说了什么。”
盛俞疑惑:“我没有说什么。”
她的唇从他侧脸拂到他耳畔,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攀上他喉结,轻轻滑动之下令他浑身一凛。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谁还想要?”
盛俞被撩拨得欲.火暗涌。
她的舌灵巧地移到他唇畔,却又若有若无地退开:“你会的,我也会了。”
“还会些什么?”盛俞手臂拥紧,嗓音暗哑。
她停了动作,昂首凝望他只笑。盛俞却抵挡不住了,哪怕她此刻没有任何动作,一双眼睛却已经勾了他魂。
“是你先惹我的。”盛俞呼吸一促,横抱起薛盈就冲下了楼。
他就这样抱着她在皇宫里跑,想快点回到寝宫,沿途的宫人瞧见忙俯首跪了一地。
“跑快点,再快一点。”薛盈勾住盛俞脖子直笑,“陛下快一些,臣妾怕待会儿想去陪小五了。”
“不行。”
“那你快一些。”
回到寝宫,盛俞气喘吁吁,却身体力行地告诉了薛盈什么叫做真正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