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白墨川将手机抛到一边的沙发上,搂住她,垂着眼瞧她,“不,你不可以,你会偷偷哭。”
她眨巴了下眼,没忍住,眼圈一下就红了。还在国内时,一想着要离开哥哥,她就已经偷偷哭过几次了,第二天还得粉饰太平的说是看了悲情电影,别说多委屈了。
白墨川安静的瞧着妹妹,亲了亲她的眼角,看着她微微眯上眼,漆黑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小狗。心刺痛了一下,叹息道:“现在回去也是可以的,你的后路永远是我。”
更想哭了怎么办。她皱了皱鼻子,哪怕再畏惧将来,也逼着自己认真道:“我想站在哥哥身边和哥哥一起对抗风雨,不想永远躲在哥哥身后当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他轻笑一声,“你知道的,我倒是希望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她摇头,咬了咬下唇,“可哥哥会累,我希望看哥哥开心,我希望哥哥永远幸福开心。”
所以就算知道会害怕,也要从温室里走出来,只为了要陪伴他?
他没作声,抱住她。夏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有些烫,可却比不上心里的火热。他沉吟了一会儿,低笑道:“其实,没有妹妹,我才是会偷偷哭的那个。”
她猛的睁大眼,傻不愣噔的一副不可置信。
7-3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转身,推开落地窗,牵着她走进被石块堆砌的围墙围住的小院子,“我在这里住了几年,你看到的这些玫瑰花,是原主人种下的,那时,我就想着,什么时候,带我家宝贝来看看这些花。”
她仰着脑袋去看那些比人还高的玫瑰,大朵大朵的比她吃饭的碗还大,简直是肆意人生狂野张扬的典范,不但熙熙攘攘的挤满了整个小院子,甚至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片墙头。
他抬起手,摘了一朵下来,取了刚好没刺的那一短截,小心的顺着她的耳边,像夹烟那样夹上去。精致的小脸边,一朵高心卷边花形优美的大白花,如果被奉姥姥看了,一定会抄起东西打他。
完全没有老人家忌讳的她很喜欢,珍惜的小心摸着耳朵上的花,笑得快乐极了,“谢谢哥哥。”
他弯下腰来,端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如果想哭,就打电话给我。”
她怕花掉了,不太敢点头,恩恩了两声,“哥哥回去吧,不要老加班了,哥哥要健健康康,也不要喝太多酒,不要抽烟……”
耐心的听着她念了好长一大段,他笑着侧过头亲她嫩嫩的脸蛋,“小管家。”
她笑得眼儿弯弯,拉着他的衣襟,刚想说些什么,眉头却是一皱,突兀的痛楚自小腹涌出,疼得她哎哟一声,整个人反射性的蜷曲起来。
他快手一把抱起她,“怎么了?”
她居然疼得要命的同时还不忘她的花,“掉了,我的花!”
他只能以横抱着她的姿势蹲下去捡那朵花,可就当他把她放在膝盖上,伸手去拿花的时候,她突然啊的短促尖叫了一声,从他怀里蹦起来就跑。
罕见的兔子一样的敏捷。
满脑袋问号的白墨川还保持着捡花的半蹲姿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惊讶在偶尔瞥见自己白色西裤上一抹刺目的猩红时,顿悟了。
啊,他的宝贝妹妹长大了。
14岁的初潮一点也不友善,疼得要死,还丢脸得不行。
藏在被子里的白莲小脸红得像番茄。真的是又急又乱,直觉的不想在哥哥面前出丑躲回房间,却在跳上床以后,懵逼的感受着那液体汩汩下涌的诡异感、小肚子绞痛感以外,忽然想起以前身边的女同学例假来时裤子脏掉的尴尬……
啊,同理可推,裤子能脏,床单会脏,床垫也会脏!她第一反应窝到床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白痴条件反射啊???
小房子里另外三个男人反而更镇定一些,潘杰面无表情的出去买卫生用品,老管家笑眯眯的去煮红糖水,换了条新裤子的白墨川去给妹妹再次确认和普及基础女性生理卫生知识。
当门板被敲响,白墨川从潘杰手上拿了一大堆卫生巾过来,白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她奇葩到初潮的时候,是被三个大男人细致照顾的……
白墨川居然还挺像摸像样的研究了这一大袋卫生巾的不同,拿出日用的递给她,再端起喝光的红糖水碗,捏了捏她红通通的小脸,“去洗澡吧。”
白莲简直可以改名叫红莲了,眼睛湿润,肥脸涨红,尴尬羞窘得不知所措,在他都走到门边了,才憋出一句:“我,我自己换床单!”
白墨川惊讶的回头看她,思考了几秒,在妹妹快爆炸前,让步了,“好啊。”
在哥哥出去后,飞快跑到浴室洗澡换衣服的她简直是兵荒马乱,当外裤穿的小热裤红了一块就算了,内裤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让她直接就晕了晕,扔进垃圾桶时,手都还有点抖……
洗澡的时候,不断涌出的大团黑红色的血块更让她扶着墙壁的胳膊带着半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