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三個人都沒什麼講話,鍾苡瀚負責開車先把許祈修送回去,他隨手打開廣播節目,想在暗夜裡增加一點溫度。
許祈修恍著神,看著窗外流逝倒退的景物發呆,忽然一首緩慢的情歌流瀉而出,男歌手歌聲輕緩,卻唱出感情裡的翻覆起伏。
「你的黑髮,現在睡進誰的胸口?你的唇,現在跟誰要溫柔?」
簡單的幾個字,就讓許祈修哽咽著掉了眼淚。他捱過了一個禮拜,經歷了好幾杯酒、憋了一晚上都沒有破功的淚水,在歌聲的催化下,就這麼輕易的滑落了。
車子一下駛進他家門口,許祈修吸了吸鼻子乖乖下車,何大帥難得分了點溫柔給他,打開車窗道別。
「不論成功與否,我只求這輩子不後悔就好。今天晚上謝謝大哥大嫂,一直以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真的,謝謝。」
「沒事,」何大帥帥氣的擺了擺手,「你認我當大哥一天,我就罩你一天,只是看不下去該掐該踹的,我也不會客氣。」
鍾苡瀚給了旁邊的人一拐子又瞪了幾眼,才轉頭叮嚀許祈修,「阿修,晚上冷,你快點進去吧,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明天想請假的話你再跟我說,別太勉強了。」
「好,我先進去了,你們路上小心。」
車上兩人目送許祈修好好的走進門,燈也開了一陣子,都沒聽見什麼求救之類的聲音才放心的離開。
到家已經近十二點了,鍾苡瀚關上引擎解開安全帶,卻沒有馬上下車,側過頭在稍暗的車裡盯著副駕駛座裡的何大帥。
「怎麼了?這樣看我?」何睿翔發現那眼底有光,掌心貼上頰側,用指腹溫柔撫摸。
「老公,你今天晚上好帥。」鍾苡瀚享受著男人的疼愛,著迷的直視著他的眼睛,「看他們兩個這樣,我在旁邊乾著急了幾天都沒什麼用,你一出手,幾句話就讓祈修振作起來,」他按住男人的手,用臉去磨蹭溫熱的掌心,「你說的那些話,那自信的樣子,讓我有點興奮、唔!」
還沒說完就被一把攬住往前拉,撞進一堵熱呼呼的胸膛裡,嘴唇也被男人含住,熱切的吻咬起來。
男人的唇齒急切中帶著溫柔,會體貼的不時分開好讓他呼吸,但很快又會追上來糾纏。男人嘴裡還有未退的酒意,淡淡的苦味隨著舌尖四處擦攪而浸染了他的意識,鍾苡瀚覺得自己大概也要醉了醉在男人的疼愛取悅裡。
「媳婦兒今天怎麼這麼坦率?」何大帥眷愛的含抿紅嫩嫩的嘴唇,喜歡的一親再親,「我們今晚開個夜車好不好?就一次!在浴池裡騎乘、一次就好!」
以他們的床事慣例,通常一次激烈過後會休兵至少一晚,除非有特殊需求,比如連續幾天的旅遊,或是某人忽然強烈發情,就像現在。
「好不好?瀚瀚,好不好?」沒得到回覆就纏著不放,底下也很快的探進衣服裡,摩挲著手感極好的腰線,何睿翔半求半哄的,就想聽一句願意。
「唔嗯」早被勾動性慾的鍾苡瀚哪有不答應的,但他也知道男人不過就是想看他羞恥承認慾望的樣子,他猶豫了一會兒後嘟嘴埋怨,「你這樣、太犯規了」把臉埋進男人胸口,伸出手環抱著輕聲撒嬌,「老公」
媳婦兒都自己軟軟的窩進懷裡了,身為男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何睿翔攬緊人笑著揉了幾下,「瀚瀚好乖,老公會好好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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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過冗長又難耐的前戲,鍾苡瀚被男人擺弄成雙腿張開、跪坐在對方大腿上的姿態,一雙嘴唇熱切的彼此吻咬,男人一手握住他的性器摩擦,拇指在頂口處來回劃著圈,另一手則扶握他的後腰,在股間的溝縫撫摸。
他雙手被拉著按在男人肩膀上,隨著快悅的刺激時緊時鬆的抓著,嘴裡嗚哼呻吟,身體卻渴求的抽動、款擺著,直想把男人的手指再一次夾吸進身體。
那裡早因為等待太久而泛出一片溼黏,連隙口處都不自覺的渴望張縮著,可男人卻好幾次惡劣的淺淺一探就很快離開,讓他憋的難受。
鍾苡瀚委屈的用上幾分力道咬住男人舌尖,被強度遠遠不夠卻持續不停的刺激弄的焦躁不已。
何睿翔任他洩憤似的咬著,聽那不滿足的悶吟輕笑出聲,重重「啵」了下後放開膠合許久的嘴唇,「媳婦兒今天好主動,老公喜歡死了!」愛寵的又親了下微腫的唇面,「等一下自己坐上來,好不好?」他充滿無限誘惑的問道,用指腹揉捻著溼軟的小口,殘忍的搔刮著卻不滿足他。
「唔唔哈啊」鍾苡瀚一心求解放,暈著腦袋順從的扶著男人肩膀支起身體,反手找到燙如澆鐵的粗物後抵住自己那處,一點點沉下腰往裡吞嚥。
雖然經過仔細的開拓擴張,可男人的東西實在太粗又太硬,每次都把他往極限撐開,直直碾過裡頭每一寸內壁,一開始總讓他痛苦的要命,到後來卻也快樂的要命。
他們昨天才毫無節制的歡愛過,被狠狠操弄過的肉壁今日卻依舊叫囂著渴望,歡快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