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看到连齐身上狰狞的伤口,鼻子一酸,眼眶发涩转开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颤动的泪光。
连齐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淌下,苏晴漂亮的小脸像是沾了露珠的粉荷,惹人怜爱。
连齐伸出指尖抹去她脸上的眼泪,语气轻松地道:“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况且男人身上有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反倒能增添一些男子气概。”
苏晴心疼的像针扎,吸吸鼻子道:“我倒是希望你没受一点伤。”
“你关心我,我知道。”连齐拉过苏晴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我会乖乖听你的话,按时吃药好好休息,争取早日痊愈。”
苏晴破涕为笑,“嗯。”
过了三四日,连齐的伤势渐渐好转,一些细小的伤口开始愈合结痂,苏晴除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包扎换药,还要给他擦洗身子。
温水里掺了可以消炎去肿的青木香和白檀香,苏晴拧了一条shi帕子,先给他擦了脸颊脖颈,接着是两条胳膊,再顺着健壮结实的胸膛往下。
“还有一个地方没擦。”连齐提醒道。
“不然你自己擦吧。”苏晴不好意思低下头,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情态,虽然他的身体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仍然很害羞。
“我不方便。”连齐答的理直气壮。
“那好吧。”苏晴红着脸去解他的裤带。
擦着擦着,手感不太对劲,苏晴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
连齐神色不改,“说明我某方面功能健全。”
苏晴听他说着没羞没臊的话,超想把整盆水朝他头上浇去,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又过了半个月,连齐的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不再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巨婴了。
晚上洗漱后,连齐拥着苏晴上床歇息,寝殿里只点了两盏错金银油灯,昏黄的光线营造出一种暧昧朦胧的气氛。
“老婆,我们好久没那个了。”连齐微微笑,眸中一片荡漾的温情,“想死我了。”
苏晴按着他的肩膀向后推搡,嘟囔道:“你的伤刚好,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以后再说吧。”
“没关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连齐俯下身,亲吻她饱满水莹的红唇,“憋太久对我身体不好。”
苏晴的俏脸被他灼热的吐息蒸得粉扑扑的,想想还是不太妥当,“还是不要了吧。”
连齐眉头紧皱,额角冒着细汗,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佯装痛苦道:“乖,别乱动,我的伤口有点疼。”
苏晴怕他的伤口崩开,按在他肩头的手松了下来,由着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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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连婧柔来东宫看望连齐,给无双带了许多宫外的小玩具。
连婧柔捧着一只做工Jing美的黄铜手炉,进了西暖阁,“这几日天儿愈发冷了,我怕孩子们受凉,就没带来。”
连婧柔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可把傅景明高兴坏了,她在月子期间进补太多,脸颊圆润,身材略微发福,模样看起来很喜庆。
苏晴招呼连婧柔入座,“没关系,等天气暖和了,再带小宝宝进宫里玩。我这阵子光顾着照看你七哥,都没空去看你。”
“好呀。”连婧柔喝了口梅花雪水泡的茶,齿颊留香,“七嫂听说了吗?连千晟在逃亡途中被抓,昨日已经押送回京了。”
“听说了。”苏晴听到连千晟的名字,就恨的牙痒痒,“连千晟犯下弥天大罪,父皇看在故去的纯妃的面子上,没有忍心杀他,而是将他流放到东海的一座荒岛上,了此残生。”
连婧柔对她这个九哥一向没什么好感,“九哥坏事做尽,咎由自取,父皇没要他的命,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晴点头,“看来,父皇对纯妃还是有感情的。”
聊了半天,连婧柔话锋一转,“七嫂,十六弟的腿受了伤,如今在宫里的境况又很尴尬,我怕他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苏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温婉笑道:“千钰年纪小,不懂事,申氏做的事他都没有参与,我和你七哥都是是非分明的人,会照顾他的。”
连婧柔安心地笑了笑,两边脸颊梨涡深深,“我替千钰谢谢七哥七嫂了。”
苏晴留连婧柔在东宫用了午膳,下午,两人一起去崇安殿看望连千钰。
“简御医,十六弟的腿伤怎么样了?”苏晴问道。
“殿下的腿骨断裂,日后恐怕会不良于行。”简有衍摇头叹气道,“最严重的是殿下心里的伤,这个很难痊愈,微臣也束手无策。”
“我知道了。”苏晴跟着叹了口气,“有劳简御医了,我会好好劝劝他的。”
连千钰这孩子真是可怜,他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打断了腿,又目睹母亲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心理受了很大的打击。
他被连齐的部下送回宫后,人就变得自闭呆滞,寡言少语,典型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