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母后你做了错事,要向父皇认错,父皇宽厚仁慈,一定会原谅你的。”
苏晴感到很欣慰,皇后虽然冷血恶毒,一肚子坏水,但是十六殿下小小年纪为人正直,没有被她带歪,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钰儿都把你的恶行交代了,皇后你还有何话说?”庆辉帝语调冷沉,隐有火气。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目光狠戾看向连千钰,大有扑过去扇他一顿耳光的冲动,“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母后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你!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对抗母后,如此寒母后的心呢!”
“儿臣……呜呜呜……”连千钰吓得哭了,又不敢哭出声,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模样分外可怜。
苏晴将他护在怀里,手放在他的后背拍了拍。
庆辉帝大为光火,“皇后,你都已经贵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皇后咬牙恨恨道:“臣妾想问,陛下为何迟迟不立钰儿为太子?陛下心中是不是有别的储君人选了?”
庆辉帝闭了闭眼,陷入了悲痛的情绪之中,“当年,千浔就是太早当了太子,才被人下毒谋害,英年早逝,朕每每想起,悲恸欲绝。钰儿尚且年幼,朕不想他落得和千浔一样的下场,才迟迟未立储君。”
皇后眼光闪烁,这么说,陛下内定了钰儿为太子,他没有下旨立储只是因为想保护钰儿,不让钰儿成为众矢之的?
如此说来,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岂不是多余之举?
皇后瞠目结舌,肩膀一垮,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臣妾错怪陛下了。臣妾以后定当安守本分,再也不敢任性妄为了。”
太后从椅子上起身,道:“皇后把皇宫闹的鸡犬不宁,还对哀家痛下杀手,不能轻易饶恕。哀家乏了,陛下你看着办吧。”
庆辉帝重孝道,皇后刺杀太后一事触碰了他的底线,不给她点教训枉为天子,他绷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道:“皇后病重,即日起待在景和宫中养病,任何人不得探望。”
养病只不过是粉饰太平的手段,皇后家世显赫,母族的势力遍布朝堂内外,牵一发而动全身,庆辉帝知晓其中利害,不会罚的太过。
“父皇。”连千钰向庆辉帝行礼,“母后虽然做错了事,但是母后始终是儿臣的母后,百善孝为先,儿臣想留在景和宫里陪伴母后,还望父皇恩准。”
庆辉帝一脸慈爱地看着连千钰,欣慰道:“钰儿孝顺,其心可嘉,朕准了。”
真相大白了,连齐和苏晴安然无恙回了七王府。苏晴见到女儿和芷兰别提多高兴了,拉着芷兰说了好多话。
安稳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皇宫里头出大事了。
庆辉帝晨起时突然口吐黑血,一病不起,简御医奉旨过来为庆辉帝把脉,吓得跪在地上,“陛下中了慢性毒.药,此毒名为七尸紫霜,产于羌狄,此毒无色无味,若用量少,就算银针也难以查验出来。此毒在人的体内堆积,一旦发作,便是凶险之兆。”
庆辉帝脸色巨变,他知道七尸紫霜,此毒没有解药,哪怕华佗在世也难救。当年浔儿就是中了此毒,年轻的身体很快被毒.药侵蚀,痛不欲生,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庆辉帝惊骇不已,面庞逐渐灰败,犹如过冬草的色,半晌,他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哀叹,“那朕还有救吗?朕要听实话。”
简御医斟酌措辞,回道:“陛下气火攻心,血热妄行,已经伤了脏腑根基。所谓病要三分治,七分养,陛下日后不可Cao劳,好好调养,还可多活三五年。”
“朕……只有三五年的寿命了!”庆辉帝瘫坐在龙榻上,暮气沉沉,“给朕查,是谁给朕下了毒。”
金甲卫全部出动,把宫里翻了个底朝天,查了几日也没有查出来一星半点线索,正一筹莫展之际,冷宫里传来消息,蓉妃,也就是柳庶人,她主动招认,陛下所中之毒是她下的。
庆辉帝怒气冲冲杀到冷宫,扬手打了柳月蓉一巴个掌,“自你入宫,朕对你百般宠爱,胜过她人,你这恶妇竟然下毒谋害朕的性命,反了天了,朕要诛你九族!”
柳月蓉捂着肿痛的半张脸,发丝凌乱地贴在额际,失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脸色憔悴,容貌不如往昔,“皇后想把自己的儿子推上太子之位,她命臣妾在陛下的茶水中下毒,等陛下毒发暴毙,皇后便可把持朝政,扶持十六殿下坐上皇位。皇后用家父的性命相要挟,臣妾只能听命于她。”
庆辉帝气得呕出一口老血,“皇后,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原来早有所谋,等着朕毒发身亡,好取而代之。朕还真是小瞧了她!”
“臣妾愧对陛下,无颜苟活于世,只能以死谢罪。”柳月蓉从地上爬起来,奋力撞上柱子,一头碰死了。
庆辉帝从冷宫出来,起驾来到景和宫,他眸中愈演愈烈的肃杀之气,无不昭示着此刻滔天的愤怒,“申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下毒谋害朕!”
皇后知晓来龙去脉之后,摇头否认,“臣妾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