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你在看哪儿呢?”
宋渊闻言始抬眼看她,见她脸上黏了些粥,忙拿袖子给她擦了,“看着粥啊。”
沈鱼听得,轻哼了一声。两人这般一来一往,好不容易方吃了半碗粥,沈鱼却道吃不下了。
宋渊见此皱眉道:“上次你现了真身,不过几刻钟就变回来了。怎地这次却是拖了一整日?”
沈鱼听罢,撇了撇嘴说:“对付那坏道士可是花了俺大力气……”
宋渊见她说着又合了眼,不敢sao扰她歇息,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如此折腾了一番,已近傍晚时分。宋渊不敢离了沈鱼,便使人送信予樊徐二人,说道因沈鱼家中生了事,需得耽搁几天。他陪沈鱼把事办了,方回去同他们会合。
宋渊把事情都理好了,才得空吃上一口饭。只他心中挂念沈鱼,隔不了多时便要去看她一回。直等得宋渊点上了灯,方又听到屏风后传来沙沙水声,以及沈鱼微微的呻yin声。宋渊闻声,心中想道:姐姐莫不是变回来了?
未几,他果然听得沈鱼哑声唤他。
“你﹑变回来了?”
“……嗯。”
宋渊听了心中一喜,“我在屋外等你。”
“你别走,俺……没力气了。你来抱俺。”
宋渊此时听得她这话说得气若柔丝,心中忧虑更甚。只想到她变回人身,身下却未着寸缕,要抱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他想着,回身便去翻看沈鱼衣柜。然而沈鱼素来穿得轻薄,那些纱衣罗裙倘浸了水怕是同裸身无异。
宋渊心念飞转,最后却是褪了身上长袍。他生得高大,那长袍把水里的沈鱼一裹,便从脖子到脚腕都包了个严实。宋渊把沈鱼襟前的衣带系好,便弯腰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这时沈鱼半伏在宋渊肩上,却听得他嘴边低声念道:“刚施而退,柔化以滋。九还七返,八归六居……”
沈鱼闻声,皱了皱眉问:“你说甚么?”
宋渊听得一愣,小声回道:“参同契。”他说着便把她抱到床上,扯了床帷后,方让她把shi袍子褪下来。
沈鱼勉力脱了长袍,拉了被子盖着光裸的下身,与宋渊道:“好了。”
宋渊听她说好,才掀了床帷,又给她擦干了脸面手脚。
“姐姐歇着吧,我陪着你。”
沈鱼听他如此说道,心中稍安,合了眼便睡过去了。宋渊在旁看了她一会,见她当真睡得安稳,方让人拿了套被铺在旁边的地上歇下。然而宋渊在外素来睡得轻,他睡到半夜之时竟听得沈鱼低声唤他。
宋渊甫闻声便睁了眼,忙到沈鱼身边问道:“怎么了?”
“阿渊……俺肚子疼。”
宋渊听得,心下微异,沈鱼分明伤在背上,怎地会肚子疼?宋渊想了想,便隔着被子把手放在她腹上,那手贴在被上竟觉隐隐有热意从底下传来。他心中一奇,又伸手探到被子底下,却摸得沈鱼腹中似有阵阵热息流窜。
“你﹑你是真气乱了。”
沈鱼听罢,嗯了一声却说道:“你方才抱着俺时念的,再念一遍……”
宋渊此刻心中慌乱,一时未想起自己念过甚么,反问道:“我念甚么了?”
“那个……参同——”
“参同契!”
“是,俺听着心里舒坦些。”
宋渊闻言,便握了她的手,背起了参同契。直把参同契背了一遍,宋渊方问道:“你好些了么?”他说着,又拿帕子抿了沈鱼额上薄汗。
沈鱼听得,微微点头回道:“似是好些了,”说罢,想了想又与宋渊道:“你去把俺的乾坤袋拿来。”
宋渊听了,替沈鱼把乾坤袋取来,交到她手上。沈鱼接过乾坤袋,嘴中默念口诀,把袋口松开,竟是放了一只巴掌大的白毛蜘蛛出来。
宋渊见得,不禁问道:“姐姐是要作何?”
沈鱼不应,却把指尖咬破,又把血珠滴在蜘蛛背上,方把蜘蛛收回袋中。
“那是师父的分身……俺适才滴了血,师父便知俺有危险了。”
宋渊想到鬼谷大仙有五百年道行定能治好沈鱼,此时听闻她要来,心中便是稍宽。
“师父通晓神行之术,日行千里,想来不出兩﹑三日便能到此了。”
宋渊闻言一笑,“这就好了。”
岂料宋渊方放下心头大石,却听得沈鱼道:“阿渊,你明日便去寻你师兄弟,赶紧回密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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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渊闻言皱了眉道:“你才跟我说不去代州的,现下却来赶我?”
沈鱼听得垂眼不语。
宋渊见此,想了想便说道:“鬼谷大仙便是再恨道士,也不至于见了我就要杀了。这天下道士何其多,她一个人能杀得尽吗?再者,你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