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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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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个孩子,半摘下来口罩,笑的眉眼弯弯:

    “恭喜你们啊,是两个男宝宝。”

    *

    沈从徐,和沈遇徐小朋友在九个多月的时候就会说话了,会讲的第一个字是妈,那个时候,徐乔已经回到学校,重新拾起她丢了一年的学业,是故,这个妈字喊出来的时候是对着江停的,左右他没事,就跟着李琴一起带孩子,足足地刷够了存在感。

    沈从徐小朋友刚喊出来,就被他爹给捂住了嘴,阿福一板一眼得纠正,也不管孩子听不听的懂

    “小江不是妈妈,妈妈还没回来呢。”

    徐则则是乐的直拍大腿,立即赠上自己的几枚香吻,两个脸蛋都没落下:

    “舅舅的好大儿,以后你的玩具,我全包了”

    “哈哈哈哈哈,姐夫,我外甥没喊错,舅妈不是妈吗?他是,他必须是,你说是不是,江停?”

    江停:“”

    徐立轩:“幼稚”

    *

    徐乔二十五的时候,研究生毕业,照毕业照的那天,队伍刚排好,就听见,来自左侧的那个方向,前后接着的两个小奶音:

    “妈妈咦~~~”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我去,谁家小孩子啊”

    “好可爱呀,我的姨母心呦”

    胡岑跟着徐乔一块往那边看去,宿舍四个人地动作协调无比,胡岑最先叫出来声:

    “哎呦哎呦,那不是我的好大儿吗?”

    两个小奶团子跑在阿福的前面,一人手里一捧玫瑰花,嘴里嗬哧嗬哧得喘着气,小脑袋瓜一晃一晃的,时不时地从他们怀里的玫瑰花中跃出来,离得越近,喊地就越急:

    “妈妈”

    “妈妈”

    彼时阳光打的正好,阿福的脸上渡了一层浮跃翩翩的金色,徐乔和他眼神交汇的瞬间,心头又是一阵悸动。

    她接过来花,抱起两个孩子,臂力大的惊人,周围的人围成一个圈,逗弄这两个小孩子,她偏过头去,隔着许多人,和他对望,她看见他说:

    “我爱你。”

    *

    那场迟到的婚礼定在九月初,天气清爽,婚纱穿在身上也不会不舒服,徐乔不是没想过,自己结婚那一天会是怎样的场景。

    如果,真的有幸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会是怎么样?

    她想,她会免不了俗地,稀里哗啦的哭一场,然后很自豪地告诉所有人,我嫁给了我二十岁就喜欢上的那个人。

    但是她没哭,相反,在神父问阿福:“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做你的妻子吗”

    他回答“我愿意之后”

    他却是哭的泪流满面的那个

    底下的人大概是没见过,结婚这一天,那个新郎哭的如此狼狈的,不小的讨论声响起。

    只有徐乔一个人,淡定如常,嘴角含着一抹微笑,替他擦去了泪水。

    初初见他那一年,徐乔十八岁,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堆书,她那天穿的是白衬衫,帆布鞋,阿福站在楼上看她,狭窄的通风口丽吹来一阵风,将她地马尾辫吹的四散起舞,她那个时候,严肃地让人害怕,脸上一个笑容都没有。

    自卑要强种种的种种压着她,肆意生长,无望固执地,就像一朵野玫瑰

    这朵野玫瑰,长在山城,浑身都是刺,不好接近,想着要孤独一生。

    有一个叫阿福的小朋友,很努力得靠近,勇敢地,好似不知伤痕累累四个字怎么写,但是故事的结局很好。

    那朵野玫瑰顺从于他,给了他一生的偏爱。

    鱼市星宿,暗哑深秋。

    这个世界每天都熙熙攘攘,吵闹纷争,从不休止,有那么一刻,我们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那些干净热忱的初衷,有的时候会被丢下,终其一生,都在不停地错过。

    很幸运的是,徐乔遇见了沈福,他们在落日前的教堂接吻,数十年后,蹒跚难行之时,会相互搀扶。

    生活给予她大多是惊慌失措,但是某一刻开始,她抬头就可以看见阳光。

    仔细说来,他和她都没有青春。

    一个操劳奔波与生计

    一个关于尺寸避冷眼

    但是,万幸,于黑暗中,他们遇见彼此的光,从此脱去凡身,熠熠生辉,救赎二字已经难以形容这份感情。

    追逐光的过程,我亦是光。

    你好,沈先生

    你好,沈夫人

    她终于不再是生硬的徐乔二字。

    她成了阿福的徐乔

    就像很早以前那样,他说乔木因乔存在

    先死后生,向死而生。

    我永远向着你而生。

    ―正文完

    想了想,我还是碎碎念几句,感谢一直陪伴着我的小可爱们,如果不是你们,它可能中途就被搁置了。

    我不是一个那么孤注一掷的人得不到回应也会焦虑不安种种

    这个故事真的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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