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迳自搂着额头鲜血淋漓的何曼珊上了马车。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臣见到何曼珊那沾满血污的额头,联想到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只当这慕何氏是不堪丈夫和皇帝的双重羞辱,一时气愤不过撞墙破了相,一些酸儒还在心中啧啧叹息道,好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就这么被一对人面兽心的君臣给毁了,只有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少年,泪流满颊失声不语。
“儿啊,放下吧。”他的老夫拍拍他的肩,宽慰道。
“爹,为什么他娶了她,却不好生待她,儿子好懊悔。”青年男子失神问道。
父亲心中道了声可惜,且不论何家和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说何丫头没看上儿子,他就不会出面讨一个心中可能偏向别家的媳妇,只是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头一梗,缓声道,“这就是命。”
竹寿居士回家之后整整一个月闭门不出,绘制一组书画,皆是他心中恋慕的女子,其中多幅画的都是一个身穿华服衣着不整的绝代佳人,脸颊泛着红晕,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有男子狂热之时留下的吻痕,只有额头处那狰狞的伤口,打破了这一片暧昧的景象。
一个又一个悲剧的画本被竹寿居士写出,里面的女主角个个所嫁非人,被夫君献给上官、被邻居凌辱。
年轻的竹寿居士现在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新帝登基时,他会因为这些癔乱之时流传出去的作品而终生不得入朝堂。
回家后慕翔元做到了自己在心中的许诺,对何曼珊千依百顺,她希望他好好做京官,他就整日处理政务,不是去官衙,就是待在书房将她抱置在怀中一起讨论本朝历史、当朝官员。
小日子甜得发腻,柳醉香每隔几日就会装扮成何曼珊的模样,被皇帝派来的内侍悄悄领进宫,吸取龙Jing,在内外使力之下,慕翔元的官位一升再升。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而有些麻烦,不是你不来找它,它就不会来找你。
日子到了何曼珊生产的那一日,慕翔元最近纳的“小妾”和“小倌”都各自出去办事了,只有“正在”生产的柳小妾陪在房中,帮助夫人诞下蛇胎。
人生下兽人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慕翔元信任的人很少,何曼珊这里又太过重要,赵粉二乔两个丫鬟这些日子补习了妇人生产的医术,在产房里忙碌着,慕翔元全神贯注地用妖力引导蛇胎出世,柳醉香化为蛇形缠在院门口,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越过她的防线。
也就忽略了书房重地。
当一枚椭圆形的蛇蛋从何曼珊体内滑出时,锦衣卫也进入了慕国公府,等到慕翔元将产后虚弱的何曼珊安置妥当到前面去时,慕国公卖官卖爵的证据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书房搜出来了。慕二老爷一脸痛心疾首的悲哀下隐含着点点笑意,慕三老爷一边摸着胯下正要抵达极点的大屌,一边冷笑着嘲讽侄儿到得比他还晚,莫不是在妖娆的侍妾身上脱不开身,“好侄儿,皇上要将你的家产充公,你那些妖娆的小妾们不妨就送给三叔了吧,三叔给你指个路,怜人的小倌送给你二叔,他最好这一口了。”
三老爷大笑着夺门而出,留下锦衣卫们对着这明显撕破脸的慕国公府三房人无语,今天来举报慕国公卖官卖爵的,可不就是这位二老爷慕高逾,而三房似是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态度表示中立、两不相帮?
“慕大人,请这就跟下官前去面圣吧。”锦衣卫老油条们并不敢直接跟慕翔元撕破脸,虽然这位的闪电般的晋升之路可能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但万一他还有翻盘的后手呢?索性这座华贵的府邸放在这里也跑不了。
慕翔元长叹一口气,跟着锦衣卫走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何曼珊抱着怀中泛着蓝色萤光的蛇蛋,问刚刚钻回来的柳醉香。
“慕高逾举报主人卖官卖爵,锦衣卫将主人带去面圣了。”柳醉香鹦鹉学舌,狭长的凤眼里满是不解的困惑。
何曼珊闭上眼睛思索,让她出去联络几个她指定的兽蛇问对应的事,兽蛇虽然对权谋不了解,但胜在懂事听话,柳醉香也知道此时夫人就是唯一能救主人的人,作为唯一陪伴在夫人身边的兽蛇,她冲赵粉二乔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地窖中的何曼珊一面在两个贴身丫鬟的帮助下孵化蛇蛋,一面通过柳醉香遥控大局,不过几日,联系上的大臣们,或是因为有把柄被威胁、或是因为何家慕家的利益关系,纷纷上奏为慕翔元伸冤,一个月后,被关押在内廷调查的慕翔元终于走出牢笼,而慕二老爷慕高逾因为诬告至亲被贬官永不录用。
慕翔元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依附于二房三房的丫鬟小厮全部发卖,然后将困于地窖中暗不见天日的何曼珊接出。
65低沉的声音从蛇腹中发出,“兽形的Jingye量要浓一些,” (高H,人×兽)
变故之后的夫妻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你还好吗?”慕翔元站在地窖外,接过何曼珊怀中长大了一圈的蛇蛋,自己却有些畏手畏脚,不敢去触碰惦记在心间的人儿。
“我没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