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霁差不多了便打算让她上岸休息,下次再练。
鼻腔泛着被水冲击的酸痛,顾霁摘下泳镜,两指按压住鼻翼,朱唇微启,试图缓解不适。
“你不是还要和你家那位约会?先走吧,我再练多一会儿就回去。”
翟玥不放心地看了她,最终拗不过,便走了。
双手交叠着搭在池边地板上,不断有水从池里涌出,冲洗着她的手臂,再尽数滑进排水口里,一股一股,像涨chao一般。
越是不动就越容易发冷,顾霁戴上泳镜,深吸一口气,一手捏住鼻子,再次把头埋进了水里。
水浸没脑袋的那瞬,脸上的感觉是舒服的,轻柔温凉,很让人放松。
她喜欢凡事做到极致,做到完美。要么不做,要不就最好。
每每过节,家里就会和温家一同出游,这次也不例外。而这次去墨尔本,就是冲着海滩而去。
“到时候要下海游泳的,你和小霁啊,就只能抱着个游泳圈飘一飘了。”温婉的母亲打趣道。
“没事,”温婉看了一眼顾霁,又望向顾泽苍,“泽苍会教我们的,对吧?”
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她温婉一个人。
顾霁应付性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她才不稀罕顾泽苍教自己游泳,至于抱着游泳圈,若是到时温婉学会了游泳,只剩她一人不会,也说不过去。
挣脱浮力猛地抬起头,顾霁大口吸气,双腿不住打颤,有些无力。
上岸冷得不行,她用浴巾紧紧裹住自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很久,上网查了查蛙泳的教学视频,又再次下去。
可能是天生少了运动细胞,她学得很慢,半天连腿的动作也搞不定,一次次抱着浮板收、翻、蹬腿,总是忘记在水下吐气。
人越来越少,外面天色渐暗。
她再也没有力继续游下去,全身也一个劲发抖,只好结束今天的练习。
站在花洒下任由偏凉的水在身上拍打,昏沉的脑袋让她微眯着眼,后面的换衣整理全程浑浑噩噩。
好不容易收拾完东西,背起包,顾霁一边扶着额一边往外走,刚转弯出去就撞上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东西,迈开步伐。
“翟玥打了电话。”
顾霁“哦”了一声,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晕眩感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她实在是难受,便停住了脚步,也没力喊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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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旋(1) 等到抬手擦擦虚汗时才意识过来自己这是发烧了。
顾泽苍二话不说就打算把她往医院送去,开个药吊吊针什么哪种治疗效果来得好来哪种。
顾霁当时就揶揄他,发烧这么小件事也能作这么大,没让他给送医院。
可是脑袋又实在是昏沉得厉害,在车上倚着窗,一颠一颠也能睡着。
顾泽苍拿她没办法,又得回公寓赶课题研究报告,最后直接把她捎了回去,顺便在家楼下的药店买了些药。
虽说不大算得上会照顾人,可他在照料顾霁这件事上还真没少花功夫,把药全都冲好,调好了水温才把她叫起来,像老母亲一样悉心照料,哄着她把药喝完,再递上一颗糖。
一双好看的眉皱得不像话,可见那药得有多难喝,这也是为什么自此之后顾霁无论感冒发烧,只要小毛病都不会想到要吃药。
若不是看在他好心冲药,她大抵是绝对不会喝。
而顾泽苍所表现出来的好心,全都被她归结为,同情、怜悯。
到现在,顾霁也没有要改变这种想法的打算。
“咕噜”一声,药片顺着水从口腔往下滚动,在经咽后部时有些反胃恶心,她又多咽了一口水,试图压制住那种不适感。
只是喝水似乎对此没有什么效,顾霁起身寻找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撑着台,低着头,半天没有动静。
等到那股恶心感消散后,她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心不在焉地抽了张纸巾擦去汇聚在下巴的水珠,又擦擦手,直至手上没有任何shi润感才走了出去。
方推开门,视线就不经意触及窗边角落的一张桌子,男人和女人面对坐着,桌上的小夜灯只有一缕微光,在女人的脸庞上氤氲着若隐若现的朦胧。
怪不得这么着急着走。
她只淡瞥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位子。
静静摆在桌子中央的蛋挞早已冷却,咬开中间,流心芝士凝成一团,凉得不像话。
顾霁把咬了一口的蛋挞放回原位,去前台又要了几份不同口味的蛋挞,等待打包的过程手搭在吧台上,整个人虚靠着。
入口处的空调开得比较猛,从顾泽苍的角度看过去,她大红的柔软丝绸裙摆微微上下浮动着,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