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回应,顾泽苍也不急,倒是饶有兴趣地轻俯身,对上她的视线。
“顾霁。”见他无动于衷,她别开眼,快速地把名字说出,生怕他一个不满意不看诊,那她得要疼死。
哥哥 “真巧,”顾泽苍轻笑一声,拍拍顾霁的下巴示意她张开嘴,“我也姓顾。”
顾霁翻了个白眼,张着嘴不说话。
“说不定,我们还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她不应他倒也不恼,继续自言自语,似是想要表达什么,又似乎只是字面意思。
冰凉的口镜在口腔里左探右探,丝毫没有重点。
他在激她。
“你到底看不看牙?”顾霁不敢贸然闭嘴,张大着嘴说话含糊不清,但是顾泽苍却听懂了。
“不是在看着么。”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没有一点看诊的严肃,反倒像是,在挑逗她。
口镜放回铺着蓝色医用皱纹纸的小桌板上,与原来的位置丝毫无差,就像没有挪动过一般。
“我疼!”她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模样,下意识想要坐起身,却险些一头撞上灯。
被迫无奈躺回去,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哥,你别耍我了,真疼。”
“哪儿疼?”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字眼,他这才有所动作。
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再缓缓挪到左胸前,“这里,还是这里?”
顾霁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微不可见的苦涩升起又落下,“牙疼。”
“你再不帮我看,我就去别的医院了。”语气不温不火,捉摸不透。
她没有料到,刚回国不久就碰上了顾泽苍,还是以这么狼狈的形象遇上。无从探究他说的话是否有深意,她只觉得胸口直直发闷,除了离开别无他想。
于是也就侧过身避开了头顶的灯坐了起来,起身想要离开。
手甫搭上门把,另一只手的手腕便被抓住,一推一压,颀长的身子和门板将她牢牢锢住。
“大学就教会了你不认人?”
顾霁低着头,比下巴略长一点的短发随即垂下挡住大半的脸庞,凌乱的线条恰到好处。
四年不见,她身上愈发沾染上法国人的气息,不施粉黛,张狂的眉,火红的唇,贴身的小黑裙,一双平底鞋让她越显娇小。
曾经的青涩与稚嫩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曾经的小宝贝蜕变成了成熟优雅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出迷人的气息。
四年后毫无准备的重逢让两人各有所思,直至温软的触感覆在唇畔上,顾霁才勉强回过神来。
她被吓得无法动弹,后槽牙附近一带甚至宛如发生了猛烈的地震,疼痛至极。
拉链拉动的声音在封闭的小房间内尤为清晰,后背一凉,小黑裙掉落在地板上。
“疼……”顾霁的眉毛拧成一团,想要结束这个荒唐的吻,好让疼痛感减轻,用力地咬住他的下唇。
“嘶。”顾泽苍倒吸一口气,终是松开她,转而进击她分明的锁骨。
尖锐的刺感在娇嫩的皮肤上遍布开来,还有久违的细微的酥麻。
“哥,帮帮我,牙好疼。”她轻声哀求,从内至外的折磨令人十分烦躁,纤细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不耐烦地抓了几下。
顾泽苍却置若罔闻,挑逗性地舔弄性感的锁骨窝,指尖在胸前来回摩挲。
温婉 顾泽苍置若罔闻,凛冽漂亮的眼眸柔和了一瞬,随即敛止,意犹未尽地继续啃食顾霁娇嫩的肌肤,津津有味。
“放开我。”
被敲打的门板震动着她的背部,就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拍打她。
顾霁不断摆着头,牙齿的疼痛早已让她不分西东,说出的话语似乎也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用一种状态来形容的话,大抵就是灵魂出窍。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在摇头,是在拒绝男人的侵袭还是疼痛太猛烈,抑或不想外面的人进来。
等她回过神来,顾泽苍已经帮她套回了裙子,一把抱回牙椅上,让外头敲门的人进来。
“没病人?”他淡淡瞥了一眼来人,而后给顾霁戴回护目镜,一手挑起牙镜,一本正经地检查牙齿。
只见门外的女人两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整个人轻轻倚靠在门框边,眉眼盈盈柔和。
“正好有几分钟的空档。”她顿了顿,目光不住飘到牙椅上的人身上,似乎有点眼熟,“你怎么把病人的宠物带到自己办公室去了,这不像你的作风。”
“嗯。”顾泽苍低低应了声,没有抬头。
顾霁虽是可以睁开眼睛到处乱看,却不自然地闭上眼,听着这女人的声音,于心了然。
果不其然么,方才她听到顾泽苍口中提到的温医生还能是谁,除了温婉,她还真想不出别的人。
看来今日不宜出门,一碰就碰到几个不想见的人。
“行了,别看了,我走了。”脾气一上来,顾霁直接拍开面前的手,也不顾他手上的工具是否锋利,会不会刮到自己,一把拉开护目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