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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月哪日生辰?”
“不知道,养我大的安叔从街上捡到我的,我身上没有写生辰八字。”
“叫什么名字?”
“安叔叫我小鱼,他说我爹娘不要我了,是多余的,就叫小余,小余难听,后来他喊我小鱼。”小男孩晶亮的大眼看着苏青婵,眼里有孺慕和喜爱,“你帮我取个名字好不好?我不是多余的。”
苏青婵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酸涩翻滚的情绪,把小男孩眉眼嘴唇贪婪地仔细地看了个遍。
然后,她的眼里燃烧起愤怒的火苗。
“先别急,慢慢查证。”知道她要说什么,邹衍之紧握住她的手。刚看到这个孩子,他心里的激狂比苏青婵更甚百倍。“这孩子是一个乞丐养大的,我先去接那人过来,你把这孩子安置一下。”
邹衍之百分之百相信,苏青婵没有背着他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这孩子跟邹韵音差不多大,双胞胎孩子一般容貌肖似,可邹荣桓和邹韵音却没有一毫相似之处,再看到这么一个孩子,他和苏青婵一样,不得不怀疑,他们的儿子给人调换了,邹荣桓不是他们的儿子,眼前这个小鱼,才是他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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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衍之要收养儿子,邹荣桓不止不怕新来的孩子夺了爹娘的宠爱,还欣喜万分,看来爹娘想通了,要疼别的孩子去,不会再来和他争韵音,为了不影响爹娘的认子大业,他带着邹韵音住到太后的懿宁宫中去了。
太后因着对邹衍之的愧疚,把邹韵音和邹荣桓宠上天,皇帝在邹荣桓邹韵音在宫中住的时候,不时来懿宁宫中请安,跟邹荣桓说话玩耍,暗暗挑唆他与邹衍之苏青婵作对,听说邹衍之和苏青婵为了拢回孩子Cao碎了心,皇帝做梦都笑醒了。
邹荣桓觉得爹娘会跟他抢妹妹,皇帝叔叔却不会,还不时支招教他如何反抗爹娘,因而跟皇帝也很亲近。
皇帝看着邹衍之和苏青婵费尽心思拉不回儿女亲近不了儿女,更加得意了。邹荣桓小时是要拉他做盟友,到邹荣桓大些了,又喜欢他聪颖敏睿,而且邹荣桓不像他的皇子公主,见了他不是颤颤惊惊就是小心翼翼讨好,邹荣桓霸气着呢,玩儿时见他做得不好,会毫不犹豫削打他批评他。皇帝在邹荣桓这里找到自由找到童真的乐趣,于是,只要邹荣桓兄妹俩在太后宫中住着,他的空闲时间就都是在懿宁宫中陪邹荣桓和邹韵音,疼起他们来,更甚于疼自己的皇子公主。
苏太太没敢跟苏青婵尽说,其实外面除了传邹衍之是无能,还传言着,邹荣桓和邹韵音是皇帝的儿女,这话,是从宫里传出去的,姚太太问过姚妙瑷,姚妙瑷冷言喝止她不得乱传,可是姚家不传,别的宫妃却没有顾忌。
这日皇帝散朝后,又来到懿宁宫陪邹荣桓邹韵音,邹荣桓最近迷上习武,皇帝本身没有武功教不了,却兴致颇高,也整弄了一把木头剑,老大不小的一个人,跟邹荣桓和邹韵音在园子里哼哼哈哈像模像样比划着。
正比得起劲,内监来传话太后娘娘请皇上回去。
“扫兴。”皇帝咕哝了一声,对邹荣桓道:“你和音儿接着练,朕一会回来。”
“快点回来。”邹荣桓喊道,转开眼与邹韵音継续比划。
皇帝刚踏进大殿,呼地一声,一只茶盎飞来,皇帝身形一闪,那茶盎本来瞄得不准,这一闪,正中他额头。
一声碎响,茶盎落地,皇帝额头也见红了。
“母后,你……”皇帝莫名其妙,忽一眼看到一边站着的邹衍之,还有一个女子,记忆虽依稀,邹韵音却是经常见的,看那容颜,不肖说是靖王妃,皇帝怒从心肝起恶向胆边生。
“邹衍之,你别以为母后宠你,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
“你做的好事,让你皇兄怎么把你放在眼里?”茶盎是太后砸的,太后哭骂着,把怀里搂着的孩子的脸翻转面对皇帝,“你干的好事,你以为永远不会泄露吗?”
“朕干什么了?这么多年,朕又没有对靖王妃再动什么心思?”皇帝不敢跟太后叫嚷,捂着额头叫屈,喊了半天直着眼停下,看着太后怀里那个孩子傻了,“母后,这孩子怎么和音儿长得那么像?”
“怎么和音儿长得那么像?这就要问你了。”太后放声大哭,“皇家血脉,竟做了八年乞儿,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这孩子就一直贫寒孤苦下去,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朕狠心?什么朕狠心?”皇帝一脸莫名其妙。
“不狠心?哀家是不是要夸你还留了一丝善念,当年没有让人掐死你皇兄的儿子?”
☆、72黯黯生天
皇帝本来气得两手挥动双脚直跳,脸红脖子粗,听了太后这句话,又变得异常冷静。
“母后,这个小孩才是音儿的双胞胎兄长?证实了吗?”
“养这个孩子大的乞丐,是在音儿出生那一天捡到孩子的,长得又这么像音儿和青婵,还有什么需要确认的?”太后眼眶通红,脸上愧泪纵横,声音都颤抖了。
“这就怪了!”皇帝低低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