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切垮了吧,不看也罢,呵。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
“墨、墨翠?”
“不可能吧……墨翠可太稀有了,最近几年的新坑都没出过啊……”
“你忘了,这可是抹岗的料,老坑口,的确有可能。”
人群中,有不懂行的问身边的人,“切出来这黑油油的一片,跟这石头外皮差不多颜色,怎么好像还挺值钱?”
“小老弟,你这见识不够啊,”被他问到的中年商人指了指被切开的那个切面上如墨的玉石,“这可是比帝王绿还少见的墨翠!而且玉rou这么细腻,不是挺值钱,是非常值钱!”
墨翠,顾名思义,是墨色的翡翠。不同于平常翡翠常见的绿色,墨翠整体呈现的是如墨的黑。但这样的墨黑并不是它本身带着黑色,而是来自高度密集的绿,所以在光线的照射下,墨翠通体会透露出盈盈的墨绿,颜色既庄重又深邃,极其迷人。
“唉,可惜了,这一刀切下来,至少垮了两块镯子的量。”
“就是,该直接擦的,你看,皮那么薄,隔着玉rou也就一厘米多。”
“谁能想到啊……这么块其貌不扬的料,竟然还真藏着宝!”
“呵呵,你想得到能买得起吗?五千万呢!”
乔曼耳边充斥着议论声,她望着地上碎成两瓣的‘假山’,早知道这石头皮那么薄,她就不把线画那么下面了。
“你看吧,我就说别让我画,你偏要。”干脆把锅甩回给沈锋。
其实乔曼画的已经很保守了,大概只从石头顶部往下二十公分左右画的线,她也没想到竟然里面的玉rou这么大块。
“那么小一块儿,我拿来也没用,”沈锋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惋惜,眼神都没有分给那五分之一的小块儿一下,直接吩咐年轻解石师解余下的部分,“师傅你看着来吧。”
他只记得素吉曾说过,今年这一届翡翠公盘上出了一块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墨翠,而且块头不小,几乎整块料子全是玉rou。最后切成三块分别卖给了三家珠宝公司,足足让拍下那块料的人赚了近三个亿。
因着素吉曾向他细致地描述过那块石头的奇特模样,恰好沈锋记性不差,看到拍品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又逢蒋钰也看上了这块标,沈锋便是便宜谁,也没打算便宜他,干脆自己捡了这个漏。
沈锋故意让乔曼乱画一通,一是本就不太在意这不是凭自己本事赚得的东西,二也算是主动暴露自己是外行,让人们潜意识认为,这次赌涨纯属运气好碰巧而已。
子不语怪力乱神。重生这件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但如若他和乔曼能够重生,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
沈锋不会低估身边任何一个敌人,也不会因着自己多有过一世的经历就放松警惕。该防范的, 该遮掩的,自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便一一在心里谋划开来。
……
“怎么瞧着……色没进去的样子啊?”
“是啊,外头都还是绿油油的,怎么越往里走,玉rou越白啊?”
“对啊,瞧着都像是糯种了……”
“再往里可别变成豆种了吧?”
“这、不会……是要垮了吧?”
另一边,众人围在标王的四周,蒋钰的脸随着解石师越往里擦变得越来越黑。
这块足有九十多公斤的毛料并不小,解石师如今不过才擦了三分之一,但除了两边天窗透出的绿,再往下走,那绿色竟然没有延续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白的颜色。
赌石包括了赌雾、赌种、赌裂、赌底、赌色,每一个方面都带着极大的赌性,蒋钰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赌色这一处,许是垮了。
这块料子的种水是非常好的,底子细腻,也没有裂咎,但翡翠的绿,却好像没有沁进去。
“直接从这切一刀吧。”
蒋钰闭了闭眼,在中段三分之一处划了一道线。
再擦也没什么必要了,直接一刀断生死。
解石师点头,打开了油机,飞速转动的砂轮片渐渐朝着原石切去,扬起一阵烟尘。
“天哪,竟然真垮了……”
看着分开的石头切面上白花花的一片,围观的众人有的遗憾有的幸灾乐祸。
“一亿五千万啊……外边冰种那块儿最多能掏四五个镯子?能把零头赚回来就不错了……”
“还好我没拍到,躲过一劫躲过一劫。”
“是啊,要我拍到还赌垮了,可能只能去跳楼了。”
蒋钰脸上Yin沉沉一片,不再打算看接下来的解石,直接一个人转头离去,独留下跟在他身边的中年管事,蹲在解石师面前发愁,怎么把玉rou掏出来才能少佘点本。
而蒋钰在路过沈锋那块时,听到人群中传来的欣喜惊呼,原本就Yin沉沉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涨了!”
“大涨啊!”
“这种水!这块头!还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