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lun敦外郊,温特里斯庄园,一年一度的盛会将在这里举行。每一个进出这里的人都有着各种贵族头衔,从上至下没有一个平民,只一人除外。
伯爵特特派专属司机去温特敏斯特学院接来一位贵客——来自东方的神秘青年。
黑色的跑车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深蓝燕尾服,个子高挑,容貌英俊的年轻男子。他的五官非常Jing致,似那漂洋过海而来的珍贵的东方瓷器,皮肤细腻白皙,温润内敛,如一块触手温凉的白玉。
来着正是已经从少年长成大人的段竟遥。四年的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非常明显,首先是那张俊美得雌雄的脸,已少了几分少年人才有的柔嫩,诚然是一个男人的气质。一双水洗过的清亮黑眸里溢满了晨星的光辉,却少了不少稚嫩的童真。
四年了,足以让一个少年长成成年人。
三楼某间窗帘半拉到一半的漆黑房间里,一道高大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鹰隼猎食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姗姗来迟的青年,那双眼睛里跳动着灼热的火焰,燃烧着令人不敢忽略的温度。
隔着十几米似有所感,段竟遥抬头四处看了看,他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被偷窥的感觉并不陌生,但每次都找不到来源。
伯爵站在十六层高的台阶上一看到段竟遥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他迎上来几步,等段竟遥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向他表达歉意时,他用保养得当的白胖多rou的手亲切的拍了拍段竟遥的胳膊,以示高兴和安抚。
许是错觉,刹那间段竟遥觉得偷窥的视线变得犀利起来,令他如芒在背,只有快走几步进屋甩掉那道视线。
“段先生,快请进,等你多时了。”
伯爵对段竟遥很热情,这种热情的程度似乎超出了对待同龄小辈提携的正常程度。
晚会上多数人都没见过段竟遥本人,只知道伯爵有一个东方的朋友,而伯爵过度的热情和段竟遥自身的优秀条件不免引人侧目。
晚会进行到一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众人的兴趣都不在段竟遥身上,且伯爵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被人叫走了。
众人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当然还有不少暗暗打量的视线,段竟遥早已能够做到视若无睹。
舞池里的人很多,段竟遥找了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坐着喝酒。他本不想来,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伯爵亲自给他下了拜帖,还派专人接他,到英国这几年多承对方照顾,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一而再不给面子,就过分了。
前后四五个人前来搭讪,有男有女,各个都是有头有脸,段竟遥委婉的拒绝了他们。
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手,一只纤长的戴着蕾丝花边白手套的女性的手,顺着手臂看过去,手的主人有一张言笑晏晏的柔美面庞。
她是伯爵的女儿伊莎,拥有四分之一东方血统,五官端正,皮肤白皙,有一双忽闪的蓝色眼睛,专注凝住一个人的时候,似在诉说不尽的深情。
“英俊的先生,可以请你来请我跳支舞么?”伊莎边说着边冲他眨了眨眼睛,灵动狡黠。
段竟遥忍住笑意,放下酒杯起身,装模作样的半弯腰伸出手臂做出要求的动作,清了清嗓子,说:“美丽的伊莎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伊莎一扬下巴,矜持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故意说道:“那是你的荣幸。”
段竟遥终于没忍住笑了,伊莎也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们在同一个学院读书,做了两年同学,伊莎长段竟遥三岁。
初到国外,段竟遥的英语不是很好,培训半年也仅限于有限的交流不至于让生活充满困难。英美的课堂段竟遥学的很是吃力,这位学姐没少给他提供帮助,一来二去也就熟悉起来。
伊莎性格热情开放,外柔内刚,很会体贴别人,照顾别人的情绪。段竟遥对她印象很好,她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笑嘻嘻的活泼可爱,熟悉之后两人常会这样玩。
“跳支舞吧?”伊莎收敛几分玩笑,提议。
“好啊。”段竟遥没有拒绝,轻揽她的腰旋进舞池。
他的交际舞跳得一般,伊莎的舞步高超,再烂的舞者和她共舞都休想踩到她鞋子,这也是为什么段竟遥唯独不会拒绝她的原因之一。
两个年轻人慢慢跳到舞池中心,汇聚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他们跳的慢却优雅,神奇的是没有踏错节拍,伊莎每次都能把段竟遥从错误的边缘拉回来。
伊莎的两个闺中蜜友不知不觉也凑到他们身边,目光越过舞伴的肩膀投向伊莎,用眼神给她鼓励,督促她要去做什么似的。
伊莎的脸蛋泛红,她选择暂时无视她们的暗示,专心和段竟遥跳完这一支舞。
从三楼的走廊可以直接观览到下方的舞池,成熟危险的男人视线自始至终胶着在舞池中心的蓝色礼服的青年身上,瞥向他肩膀上搭着的舞伴,脸色略不善。
伯爵并无所觉合作伙伴的不满,不同于段竟遥的思想纯粹,他一眼就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