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傅母一看到姜沁渝这个动作,忍不住就来火,立刻就柳眉一竖,厉声喝道:“你还有没有教养了?我让你坐了吗?!”
姜沁渝早就料到这个傅母会找茬,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抬起头来淡淡道:
“阿姨,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您的这一套,也该改革了。”
傅母气得够呛,旁边江静怡见状赶紧适时站出来劝慰,实际上却是拱火:
“姜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跟傅先生结婚不让傅老夫人参加就算了,现在见了她,连一声婆婆都不叫,居然还称呼她为阿姨,你这让人家怎么想?你是晚辈,长辈训斥只有听着的份,哪里还能顶嘴呢,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导你规矩的。”
姜沁渝笑了笑,侧头看了江静怡一眼:“哦,挑刺挑到我的教养规矩上了,敢问您哪位啊?”
江静怡以为姜沁渝不认得她了,顿时也有些生气,立刻挺直胸膛自我介绍道:
“姜小姐贵人多忘事,我们之前在东川还有傅爷爷的寿宴上见过,我是江氏财团的江静怡,不知道姜小姐想起来了没有?”
姜沁渝点了点头:“原来是江氏财团的江小姐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傅家的掌家娘子呢,这傅家的事儿,不知道跟江小姐有什么关系,您是站在什么资格和立场上,才敢站出来对我们傅家的事儿指手画脚的?”
江静怡气得够呛,脸色瞬间憋得通红。
“至于你说的这位傅夫人,我和傅明琛结婚的事儿为什么没有通知她,这一点不用我说原因,傅夫人自己心里也清楚,就不用我解释了吧?她是长辈,我叫阿姨没有错啊,她又没有承认我是她儿媳妇,那我自然不能称呼她为婆婆了,真要叫了,只怕又要被人挑刺,认为我这是上赶着犯贱呢,您说是不是啊阿姨?”
傅母这会儿已经是脸色铁青,她在媒体面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承认儿子和姜沁渝的这桩婚姻,没想到这个女人转头就用这个事儿反将了她一军,直接说得她哑口无言。
就是江静怡也没有想到这个姜沁渝一个乡巴佬居然这么伶牙俐齿,之前想的那些说辞,看样子都不管用了,这个女人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她的痛脚。
“姜小姐,不管怎么样,傅夫人这次来见你,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不用这样针锋相对,把刺都收回去吧,大家冷静地坐下来谈比较好。”
江静怡一副理中客的嘴脸,但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是让姜沁渝觉得恶心。
诚意?她刚进来那会儿,是谁摆谱质问她谁让她坐的?这就是所谓的诚意吗?这会儿说不过她了,就反过来责怪她针锋相对浑身是刺,简直是颠倒黑白不知所谓。
姜沁渝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了当地道:
“谈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傅夫人看不上我,正好我也不喜欢去应付什么婆媳关系,她在岚城我在东川,我们谁也不冒犯谁,就这么处着最好。”
“我嫁的是傅明琛,不是傅夫人,并不用在意傅夫人的看法。当然,傅夫人如果想要一个尊敬婆婆恪守规矩全心全意侍奉您的媳妇儿,这个我肯定是不行的,但也许江小姐愿意呢。”
“江小姐乐意霸占着傅夫人身边这个长媳的位置,那我就让给你好了,反正我也办不到。”
“当然,有个丑话得说在前头,你若是指望着傅夫人在她儿子面前美言几句,那你可能押错了宝,从前傅夫人就没把傅明琛当成过她的儿子,现在指望傅明琛孝敬这个妈,怕是也有点困难。”
说到这儿,姜沁渝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歪头笑道:
“傅夫人死守着傅家的门不让我这个乡巴佬踏进去,那我就不去好了,就是不知道,夫人您这个傅太太的位置,还守得住吗?”
不是这个女人上赶着来找她的不痛快,姜沁渝绝对不会去戳傅母的痛脚,可姜沁渝也不是包子,人都欺上门了,她要还忍着,那她还不如当个忍者神gui算了。
傅母也没有想到这个姜沁渝这么不好惹,她这上来还没说几句话呢,就直接被姜沁渝这么一番抢白,而且还是直接就往她的伤口上戳,这让傅母如何还忍得住,顿时浑身气血翻涌,猛地就端起面前的一杯茶盏就朝着姜沁渝这边泼了过来。
只可惜姜沁渝早有准备,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戴上了大力手套,一看到傅母的这个动作,姜沁渝一眼就看透了傅母的意图,直接就探出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傅母被姜沁渝钳住手腕后,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就好像是被铜头铁臂死死禁锢住了一般,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痛,甚至让她的脸都不自觉地扭曲起来。
这该死的乡巴佬,果然是从农村出来的野蛮人,这么大力气!
傅母这会儿隐隐地已经开始后悔起来,觉得自己不该听从江静怡的怂恿,跑到东川来找这个乡巴佬说和了。
眼见着姜沁渝这边扣住了傅母的手腕后,也被限制住了手脚,江静怡眼神里某些恶毒的想法一闪而过,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了她面前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