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子。
勾结山匪,岂是林佳氏一个妇孺能做的出来的。
怕是林佳氏这背后还得仔细挖一挖。
或许她们一开始可能就没想害李氏和弘昐,陈姨娘和幼子若是在路上遭遇山匪,侍卫定然要护着李氏和弘昐先走。
“不对……”清宁摇头:“这事说不过去。”要是这样的,李氏和弘昐在这一个关卡里其实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那里是岫云寺附近,自家姨娘和幼子出事,凌柱焉能不去查。
他自己没能力,可为了这事求到四爷面前,四爷能不帮忙,毕竟当时李氏和弘昐或许也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除非……
清宁瞪大了眼睛看向四爷。
四爷伸手勾了勾清宁的鼻子,笑:“聪明。”
这就是自己的猜测对了?
清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抱住四爷的胳膊:“我就是胡乱瞎动脑子的。”
四爷摇摇头。
很多事情,其实经不起怀疑。
林佳氏和钮祜禄氏为何笃定凌柱不会去查,因为李氏和弘昐也在附近,要是查得深了,凌柱自个儿的底子就要被掀开。
就算凌柱怀疑到林佳氏,可要是人都死了,在平衡利益得失后,也只能不了了之,甚至得转而支持钮祜禄氏的行动。
可现在不同,四爷中间插手。
陈姨娘平安回到府里,又听到去岫云寺的路上出现山匪袭击贵人的车厢,凌柱一巴掌把林佳氏掀翻到地上。
“你疯了,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别带全府的人同你陪葬?”一个朝廷官员与山匪勾结是什么好事情吗?
到时候要被查出来,莫说自己一家人了,就是已经进了四爷府的钮祜禄氏同样一根白绫结束自己。
事实上,凌柱都怀疑四爷是不是已经知晓什么。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坐不住,看也没看还匍匐在地的林佳氏,换了衣裳,从府里的后门出去。
“奴才跟了一段路,发现他转到四爷府的后头转了几圈,就又回了钮祜禄府。奴才无能,没看到他又和谁碰头。”
粘杆处的人跪在地上,四爷听罢沉默,刚要敲手上的玉扳指就又顿住。
按照系统说的,他是疲劳过度,死在御案上的,当时的情况,他就只有三个儿子,但当时弘昼行事荒诞,弘曕尚在孩提,放在正大光明牌匾后面的密诏虽未示人,但要猜出弘历是继任人选并不难。
但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钮祜禄氏才刚进府,连侍寝的机会都没有。
以福晋对她观察,钮祜禄氏为人自私,纵然是林佳氏,只要利益冲突,绝对不会为她出手。
许多事情经不起怀疑,也经不起推敲。
清宁很快知道四爷坐了马车离开圆明园。
四爷到养蜂夹道的时候,已经有另外一辆马车停在巷前。
十三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一见到四爷就热泪盈眶。
“四哥。”
四爷嘴唇动了动,重重地拍了拍十三的肩膀。
上一回见面后,已是数月。
不是四爷不愿过来,而是不能。
但现在却是不得不来。
四爷瞥了一眼马车,正欲说话,里头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当头那个是太子,后头那个脸色不太好的是三爷。
看到四爷的时候,太子抬手招了招,问:“来了。”
四爷抿了抿唇,目光却是往巷子深处望去,再不见有其他人出来。
太子拒绝了三爷的马车,径直走到四爷的马车上,帘子一放下,就听他喊道:“老四,上来。”
四爷沉默,在十三爷的担忧中走上马车。
三阿爷垂着脑袋,看着上了马车的太子和四爷,又看向十三,随后苦笑道:“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十三的笑容更为苦涩。
再经过三个月后的养蜂夹道的生活,太子重新复立。
“皇阿玛,命老三查探三个月,总算为孤正明。从前推在孤身上的事情,都是老大做的。四弟,你看,孤没罪,就该出来了。”
“老四,你说老大可不可恶?”太子声音含笑。
四爷缄默不言。
心知太子口中的可恶另有他人。
但这事情,他如何去说。
太子见了也不在意,马车从养蜂夹道出来,缓缓往宫里去,在经过喧闹繁华的大街时,就听太子说道:“老四种够田,就该出来了。”
四爷没吭声。
太子抬了抬眼,就听四爷道:“凌柱。”
“他啊?”太子了然:“是孤的人。”
四爷更加沉默了。
太子看向四爷,想了想说道:“孤被困在宫中,皇阿玛是真的宠,去哪里都不往把孤带身边,可孤的一切都在皇阿玛的眼皮子底下。”
太子难啊,怎么不难。
想要弄个银子,却还得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