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萧邺辰站在李高琪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语调没有一丝波澜地通知道:
“你弟弟上周末坠楼死了。”
像往常一样,李高琪依旧坐在病床边专注折着自己的丝帕白花,据护工统计,他大概折了几千朵花,然后小心翼翼保存在衣柜里。
萧邺辰接着说道:“他发疯杀了赵将军的小儿子,然后自杀了。”
说着话的同时,萧邺辰将一张照片放在了李高琪眼前的病床上,照片上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青年躯体脑袋裂开地躺在地上,看不清脸庞,血ye流淌了满地。
萧邺辰盯着他的侧眼,严厉地问:“你接连害死了父母,弟弟,关于赵家的事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吗?”
“弟、弟……”李高琪的口齿不太清晰,只能说出一些简单的词语,他就像咿呀学语的孩童一般,眼睛木木地盯着眼前的白花,“妈,妈……在妈、妈……肚子里……我不要弟弟……”
之后,无论萧邺辰问些什么,李高琪都是疯疯傻傻的,一副失去的心智的模样。
僵持了许久,萧邺辰失去了询问的耐心,冷笑着嘲讽他:“算了,原本我就对你不抱什么希望。你弟弟的死讯,我只是通知你一下,你就这么保守着那些秘密,在Jing神病院呆一辈子,然后跟尸体一起烂在肚子里吧。”
话应刚落,萧邺辰便转身离开了。李高琪还是表现得和以前一样,独坐时“咿呀咿呀”瞎叫了很久,不久后他走进与病房相连的浴室,一把将淋浴喷头开到最大。
白色水流一下子从喷头喷射出来,浴缸顿时都是水,还没等水流变热,李高琪连鞋都没脱,一头扎进浴缸,拿着塑料的舀水瓢如同孩童似的玩起水来,很快浇shi了整个浴室。
而后在热水水雾的笼罩下,浴缸里水被李高琪玩得哗啦哗啦地一阵乱响,他蹲在浴缸中,一边淋着喷头舀水乱浇,蓝色病号服完全shi透了,黏糊糊地沾在身上,一边则在低声自言自语,水声掩盖了他的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李高登,蠢得不能再蠢了,要不是我心软放他一马,早就该死了!蠢得跟个猪一样,连妈妈都被他害死了!不!他不该这么死,不是被赵家搞死,而是被我慢慢折磨到绝望。”
满脑子都是李高登,李高琪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暴躁得一脚踹烂了舀水瓢,两只手剧烈拍打着浴缸中的水,恨不得立马亲手掐死他。
“你个混账东西,便宜你了!你怎么能这么死了?Cao!你该被千人轮,被干到死!”
此时失去理智的李高琪,也不控制声音了,他靠在冰凉的浴缸壁上,放声咒骂起了李高登。忽然,李高登的脸朦朦胧胧浮现在面前的水雾里,李高琪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当即按到水里。
李高琪大腿一跨,便骑到他的后背上,随着拳头狠狠地击打在他背上,身下人开始发出痛苦的呻yin。
这呻yin声是如此愉悦,李高琪感到Yinjing罕见地勃起了,下腹发热的垂坠感加重,李高琪骂得更加粗俗起劲了,扯下他的裤子全力捏住他的Yin睾,往死了掐去。
“我Cao你!死了还不安静!还那么sao!你最好真的死了,要不然老子关你一辈子,每天都折磨你!”
身下的“李高登”大声呼喊了起来:“救命!救命!病人又发疯了!啊!”
随后一群人闯进来,拉开了浑身shi漉漉的李高琪,他的病情突然加重,一会哭一会笑,除了辱骂弟弟,在病房里什么都不做。主治专家通过监控看到他的情况不对,吩咐护工强行行把他绑过来重新做各项检查。
与此同时,李高琪过去的情人,林轲,因为发疯捅了李高登一刀,和高夫人私了后,前段时间也被送到同一所陆军Jing神病院。最近换了个医生,林轲的病情好了许多,被批准了病房外散步的资格。
正当林柯跟着医生走在检查室外走廊的时候,恰好看到一群人架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进来,男人嘴里被塞着麻布,只能发出闷闷的低yin声。林柯心里一惊,伸着脖子凑过去又看了几眼,尽管男人被绑得结结实实,但他认得出来,那人分明就是李高琪。
一认出李高琪的脸,他立马晕倒在地上。
醒来时,林柯看到那个新来的年轻医生在他身边守着他,脸上露出柔和的笑,轻声对他说:“看样子你受了很大的刺激,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人,我又看到他了!”林柯全身都抖了起了,忍不住裹起被子,缩成了一团,“为什么他也会来医院?”
“他其实是被关在这儿了,可你看上去并不开心。”
“我不希望他生病!”
“他并没有生病,你放心。”医生一边摸着他的额头安慰他,一边说道,“只是他比你惨多了,不像一般病人,病情好转可以出来走走,他简直像个囚犯一样,没有任何自由,连病房都被装满了监控,甚至不是指定的医护,压根不能靠近他。”
林轲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着急地追问:“为什么关他?”
“因为他有罪。”医生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