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有什么话起来慢慢说。”
贺连州站起,泪眼婆娑,“恩师,这次您一定要救救学生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呀!”董世英急道。
贺连州五官扭曲,又羞又恼,“北疆邕城失守,被苍池给,占了。”
“什么?!”董氏父子齐齐站了起来,眼睛差点儿没瞪出来。
前方战况昨晚连夜传回京城,作为兵部尚书的贺连州,自然要比别人先一步得到消息。其实半月前,他就已经得到些消息,不过心存侥幸,觉得问题不大,结果如今,连邕城都丢了。眼看这消息就要传入皇帝的耳朵,他再也藏不住了。这才跑来,寻求董万庭的相助。
董世英听他一番陈述,当时就急了眼,指着贺连州的鼻子骂,“你别哭了。你还好意思哭?连苍池这等小国都打不赢?你举荐的那些人,那都是什么废物?”
贺连州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他们那么没用啊!”
“现在你知道啦?”董世英冷言道。
“知道也晚了……”贺连州转向董万庭,抹泪道:“恩师,你救救学生吧……”
董万庭眯起眼睛好像睡觉,过了一会儿,他挑了挑眉毛,“你放心先回去好了,老夫自会想办法救你。”
“恩师真有办法保学生?”贺连州满眼期望。
董万庭一副稳如泰山的神态,“嗯,你且先回去,容老夫好好盘算。”
贺连州连连点头,“好好,学生这就回去。”
贺连州走后,董世英问道:“爹,我军这次被苍池大败,贺连州罪责难逃,况且,阉党那边,定然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咱们要保他,恐怕反惹一身麻烦。”
董万庭无奈叹一声,“贺连州必死无疑,保不了。”
“那爹你方才还……,莫非只是安抚之词?”
董万庭摇摇头,眯着一双老垂的眼帘,“福兮祸兮,日后你就知道了。”
* * *
这日朝堂之上,贺连州心存侥幸,以为皇帝可能还不知道北疆之事,然而,天喜皇帝疾步上殿,直接将一份战报摔在了他的眼前。
“贺连州!你可还记得当日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说,此战必胜的?如今怎么样?一个小小的苍池都敌不过?朕倒是要问问,你这个兵部尚书是怎么当的?咳咳咳咳……!”
皇帝本就一直病着,如今动了怒,更是狂咳不止。
贺连州匍匐在地,狼狈道:“陛下,臣也正要上书,请旨撤换北疆经略,彭烨……”
“哼哼。”话没说完,旁边于贺平冷言道:“当初举荐彭烨的,似乎也是贺尚书吧?”
贺连州咬咬牙,身体不住颤抖,“是……臣用人不当……”
不等他说完,于贺平出班,向上躬身,“陛下,贺连州任人为信,因与彭烨私交深厚而举荐为北疆经略。而彭烨此人狂妄自大,无能却自视甚高。北疆之败,不仅伤财损兵,更使我天.朝颜面尽失。彭烨罪责难逃,而贺连州同样罪无可恕。”
有于贺平带头,跟着接连有人出班弹劾。
“有此一败,日后只怕蛮夷小国尽皆效仿,从此国无宁日,贺连州归咎于彭烨,本就是避重就轻,其罪当诛。”
“对,其罪当诛。”……
朝堂之上声讨之声此起彼伏。
贺连州越发紧张,不禁浑身颤抖,不知如何辩解。他偷眼朝旁边的董万庭看去,可董万庭低着头,眼睛闭着,好似睡着了一样。
他再看董世英,安国远,皆是双手垂于身前,一言不发。
贺连州孤立无援,看着往日的恩师同僚,眼睁睁见死不救,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完了。无话可说的他,干脆头杵在地上,不再争辩。“臣罪责难逃,请陛下开恩。”
天喜皇帝目光冰冷的俯视脚下的贺连州,“贺连州罪无可恕,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处置。咳咳咳……”
贺连州被押入大牢,天喜环视殿前,“如今北疆之事当如何处置,诸位爱卿可有主意呀?”
殿下一片安静。
苍池原本是一个小国,兵力与乌朝相距甚远,当初没人把他们当成一回事,以为谁去打,就是准备立功的好差事,而现在看来,这却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聪明人谁也不会接手。
皇帝咳嗽了一阵见殿中无人出班,一瞥当初极力主战的这帮人,“当初贺连州主战,诸位爱卿皆极力赞同,如今怎么都变哑巴了?”
说着,皇帝眼角扫到董世英,董世英心里一紧,赶紧出班,“陛下,臣当初错信了贺连州,以致北疆兵败,如今局势对我军不利,臣以为……,不如暂时对苍池招抚。”
天喜眉头微沉,“招抚?”皇帝虽不愿意,但似乎也没别的法子,眼前这帮人吓的连气都不敢出。不招抚能行吗?他忍了忍,喉咙像卡着东西般道:“若要招抚,你们有何人愿往?”
董万庭眼角一挑,给旁边的安国远递去眼色。
安国远当即领会,出班道:“陛下,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