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原谅你?”
“我哪敢?我就差供着你一天三炷香了。”
“你还敢说没有?”夏悠悠红通通的眼眶充满了控诉,“之前就不说了,就这次旅行,我跟木木计划得好好的,你偏偏来掺一脚,你跟我同一间房的目的就是刚才那种?还是还有更过分的?”
陆绍越被冤枉了也只能将苦果往肚子咽,她此刻气头上,就算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只能好言好语地哄着:“你要环球旅行一个月,我得多心宽才会放任你出去这么久啊,谁知道你会不会沿途跟谁看对了眼,将我抛诸脑后啊?悠悠,我不跟着你点,不是给别人可乘之机吗?”
夏悠悠哭了半晌,嗓音变得沙哑软糯,她忿忿不平地说道:“总之,只有今晚,你明天就搬离我的房间,我不管你睡海里还是睡沙子里,总之不能再踏足我的领域。”
陆绍越将她的眼泪擦拭干净,又将她的长发全部撩到后面,用一缕发带松散地绑起。
因为哭泣,她的额角沁了一些薄汗,陆绍越低眸看她,喑哑地开口:“你要是觉得这样才放心我,我现在就离开这间房。”
夏悠悠抬眸,脸上有几许怔愣,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得不怀疑他在用攻心计,试探她的想法。
陆绍越很绅士地放开了手,俊美的脸庞沉敛冷清,低低地说道:“我的行李箱先放你这里,等明天有空出来的房间再来取行吗?”
“可以。”夏悠悠应得很轻。
意识到眼前的Yin影消失,夏悠悠的指尖缠了颤,又攥紧了被子。
房间里有一点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知道是陆绍越在穿衣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结束了穿衣。
夏悠悠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这才微微地抬眸。
灯光投下,筛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柔和了他凌厉的面部轮廓,漆黑似墨染的瞳仁里,有着流动的复杂情感。
清冷的长影伫立在那里,显得孤寂可怜。
夏悠悠的心被针刺般,有一点点痛麻,闷闷地开口:“你今晚要睡哪里?”
“这里有彻夜营业的场所,我将就一晚无碍。”
“哦。”
“今夜可能会有大雨,记得睡前将窗户关好。”
夏悠悠侧过脑袋看了一眼窗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那我走了。”陆绍越低沉地说道。
夏悠悠没什么反应,他将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如此可怜委屈,无非是希望她开口留他。
而他们都清楚,她一旦开了这个口,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房门关闭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沉寂,只不过几秒的时间,又恢复了平静。
夏悠悠扬起脑袋,双眸有些迷离。
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了啊?
这样的局面就像在说她误解了他似的。
夏悠悠没有多开心,反倒情绪更低落了,长长的眼睫毛低垂,盖住了她眼里的失落。
她就这么双手抱膝坐了许久,坐得腰酸背疼,双腿发麻,才有了一点动静。
而就在这时,窗外如陆绍越所说的,下起了雨,丝丝缕缕的雨水倾泻进来,淋shi了窗户附近。
她匆匆忙忙地去关窗关门,将一切隔绝在外面。
夏悠悠走在宽敞静谧的房间里,视线瞟到陆绍越的行李箱,负罪感蹭蹭蹭地往上冒。
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喜欢在她面前讨要功劳,可是偏偏涉及到重要的事,他从来都是默默地做。
就像这次夏氏集团的危机,她知道他做得远不如她看见的这么少,但是他一个字也不说。
她也知道她对他的态度一点都不好,但是他却毫无怨言。
不过是仗着他喜欢罢了,才会有恃无恐。
夏悠悠蜷缩在床边,手机拿在手上,界面停留在陆绍越的号码上。
屏幕暗了,她就点一下,暗了她就点一下,只是迟疑了许久,都没勇气将号码拨出去。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雨帘倾盆而下,挡住了海岛的盛世美景。
夏悠悠眉头轻蹙,心情压抑得宛若灰蒙蒙的天色。
忽然手里的手里铃声大作,夏悠悠身躯惊了一下,垂眸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眸光瞬间亮了几度。
她急急忙忙地按了接听键,手机拿在耳边又咬紧了牙关,别扭地不发出一个音节。
“悠悠,现在雨很大,门窗关紧了吗?”陆绍越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耳畔,带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嗯,关好了。”夏悠悠乖巧地应道。
“要是害怕的话,我这边不挂电话。”
夏悠悠鼻尖酸涩,虽然知道他有故意示弱为自己争取权益的嫌疑,可还是忍不住情绪发酵,她低哑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在大堂的茶吧。”
夏悠悠差点信以为真,要不是电话那头的雨声太过清晰响亮。
她缓缓地站起身,光裸的脚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