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他如今在哪里?”
夏悠悠迈步向前,眉峰微微下压,整个人的气质凌厉了许多:“呵。逃避现实?你自己没脑子轻信别人的话,被人当枪使,还觉得自己清新脱俗,得道升仙了?对于潘女士今天说的所有谎言,我都录了音,请她等着收我的律师信吧。”
“夏小姐,你是要跟自己亲生母亲对簿公堂吗?”
“养大我的是我nainai,培养我的是我大哥,我人生中并没有母亲这个角色,要是随便什么人冒出来就称是我母亲,我成什么了?”
那记者又迫不及待地说道:“关于夏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请问你有什么发表的吗?众所周知潘女士是前任董事,手握最大的股份,基于她的‘死亡’,夏总才有权利继承她的股份,可如今证明她并没有死,可以说夏总是非法继承。”
“非法继承?我大哥继承的所有流程都按照现有法律法规严密执行,你是有多无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另外潘女士如果真的要入驻夏氏集团,请光明正大一点,别耍这些心机,大家都不傻。”
潘琴雪站起身,迈步走向夏悠悠的面前,脸上的悲恸依然沉重,哑声开口:“悠悠,我知道这些年对你们不闻不问,你心里对我有气,我如果对于夏氏集团有所图谋的话,这些年我就不会选择隐姓埋名了,我随时可以发声。”
夏悠悠冷嗤道:“那是因为我大哥坐镇夏氏集团,你倒是想钻空子,不过实力不允许而已。”
“悠悠,你这么想我,我很难过,但是我能理解,我是你母亲,我不会怪你。”
“潘女士既然这么有母爱,要不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承诺我一件事如何?”夏悠悠Jing致的脸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自然愿意。”潘琴雪迫切地说道。
“那么希望你——”
夏悠悠刚开口,潘琴雪的身躯就软了下去,陷入了晕厥。
夏悠悠嘴角撇了撇,装晕倒是及时。
一直在潘琴雪身旁的西装男说道:“潘女士最近劳神处理夏总的身后事,没有好好休息过,恐怕是体力不支倒下了,今天的记者会就到此结束。”
夏悠悠上去一个巴掌扇在西装男的脸上,神色凌厉地开口:“现在会说话了吗?”
西装男被这猝不及防的巴掌扇得懵圈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目光如冰锥般尖锐,想趁着场面混乱,对夏悠悠做些什么。
好在一旁的陆绍越动作敏捷,将夏悠悠圈入了怀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陆绍越的脚下没有留情,西装男整个人仰在地上,甚至狼狈。
陆绍越望向他,墨黑色的瞳仁幽暗沉寂,宛若最森冷的枯井,让人不寒而栗。
夏悠悠眨了眨眼眸,对陆绍越说道:“走吧,浪费时间。”
但是回到车上后,夏悠悠就像流失了所有体力,整个人陷入了迷惘哀伤中。
她是不信潘雪琴说的事情,但是她也可以肯定她大哥如今绝对不好,潘琴雪隐藏了这么多年,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外造谣她大哥的死。
车上仅有陆绍越跟夏悠悠,陆绍越将她抱在怀中,温热的掌心有一下每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气氛有几分潋滟。
夏悠悠闷声开口:“陆绍越,你这是借机占我便宜吗?”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抗。
他犹如一剂安定心神的良药,可以让她的情绪处于能自控的状态。
陆绍越沉沉地应道:“嗯,我在趁虚而入,努力刷好感。”
夏悠悠沉忖了几秒,干脆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抱得密不可分。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陆绍越的身躯微微一僵,他的声线还带着明显的嘶哑,笑道:“有点受宠若惊。”
“道貌岸然,你难道算不到一个大美人在受挫的时候,会放松警惕吗?很容易被你这温柔的手段给哄骗住。”
“我哪里是哄骗?”陆绍越替自己喊冤。
“你哄骗我的次数还少?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次数多了信誉就破产了。”
“好吧,我检讨。”
夏悠悠对于他这样的态度还算满意,似是突然遭逢变故,她对有些事情也没那么耿耿于怀了。
她的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阖上双眸,让自己放空一会儿。
安静了几分钟,夏悠悠幽幽开口:“陆绍越,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信息网,在找人这方面比我厉害很多,请你一定要帮我查到我大哥的下落好吗?”
“嗯。”陆绍越应得不响,但是饱含了郑重的承诺。
“以你的经验,你觉得她能否抢走那30%的股份?”
陆绍越下颌线紧绷,沉声开口:“说不准,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会比较大,就像那位记者说的,夏总能继承那些股份的前提是她的死亡,如今她没死,反倒是夏总下落不明,这股份的着落就有了变故,像夏氏集团这么大的企业不可能一日无主,股东们不管夏家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