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斐丘人如其名,他是个零,还是个非酋。
在过去的二十一年里,他坚持刮完每一张抽奖卡,只有一次不是刮出“谢谢惠顾”,那次他在首饰店里刮出一等奖,花了一个月的打工钱买下一条镀金铜手链。他认真学习,高考却滑铁卢。他敬爱父母,却被父母打包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抵债。
要是十几二十年前,嫁给纪明洲的绝对不会是他。那时纪明洲是锦城首屈一指的新贵,颜值身材性能力俱佳,为人温柔体贴,不知勾动多少芳心。在蝉联钻石王老五排行榜冠军十多年后,纪明洲忽然宣布他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这个儿子用五年时间架空了纪明洲,还把纪明洲关在家里。
坊间传言纪明洲闷出了Jing神病,还患上了勃起障碍。
凌斐丘坐在新房里,又一次叹气。被当成抵债品嫁过来就算了,为什么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不能勃起了,这让他这个sao零怎么活。凌斐丘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照片,哪怕是随手抓拍的也毫无死角,好吧,光舔纪明洲的颜也够他活了。
墙上的照片很多,穿正装一本正经谈生意的,站在会场中央睥睨全场的,穿着紧身裤骑马的,温柔含笑的侧脸……每一张都显现出纪明洲的英俊逼人。
凌斐丘看着看着,下半身忽然就shi了。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红红的看着绣有大红鸳鸯的喜被以及他身上的红色长裙。
其实他穿新娘装也没错,他是天生的双性人,自生下来就有两套生殖器官,既有男性的Yinjing,又有女性的子宫。也是因为这,他的身体非常敏感,随便摸几下就水汪汪的。
他并紧了腿,他嫁的这个人都硬不起来,他还能看着人家的照片就shi了内裤,太要不得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凌斐丘开始昏昏欲睡,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现在正是春夏交接,困顿多发的时节,再加上一大早就被抓起来折腾,他能撑到晚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凌斐丘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
纪明洲进门时蹙了蹙眉,整个房间都红艳艳的,透着一股俗气。他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四仰八叉的人,红色的衣裙还穿在他身上,露出的那截小腿倒是很白,纪明洲盯着那截瓷实的小腿,目光暗了几分。
跟着他的管家先一步跑路,“先生,要不要我帮你唤醒太太。”
纪明洲被太太这个称呼梗了一下,“你出去吧,明天把房间恢复成原样。”
门关上后,纪明洲松了松领带,往前走了几步,床上的凌斐丘一无所觉,仍然呼吸均匀。
纪明洲摸了摸那截小腿,皮肤白皙光滑,肌rou匀称,勉强能抵三百万的债务。
大手沿着小腿往上抚摸,手插入了裙子边缘,听说他这个太太是双性人,纪明洲还真有些好奇。
凌斐丘睡得昏昏沉沉,他正梦见自己在街头奔跑,不知道在躲避什么,还没跑多久,地底下忽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腿,他一个激灵,动弹不得的僵在原地。
从睡梦中惊醒,小腿上有什么东西软软的,凌斐丘吓了一跳,短促地叫了一声。
纪明洲不悦地放开他的腿,“聒噪。”
凌斐丘这才抬起头,眼前的人五官深邃立体,比扁平的照片更吸引人,凌斐丘的视线在对方脸上逡巡,露骨的打量着饱满的额头,英气的眉峰,深沉的眼睛。
“看够了没有。”纪明洲知道自己皮相不错,他太太呆滞的反应取悦了他。
凌斐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悄悄抬起眼偷瞄他的嘴唇鼻梁。
纪明洲嗤笑一声,“新婚夜不等丈夫来就睡?”
“对不起。”凌斐丘羞赧地说完,立刻利落的翻身下床,“我伺候你洗漱吧。”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身上带着蜜桃般甜甜2的香味,伸过来的手修长白皙,软软的。
纪明洲说了一声好,示意凌斐丘帮他脱衣。
凌斐丘雀跃不已,心头有如小鹿乱撞,纪明洲是每个人都想成为的那种传奇人物,成熟男人哪怕是站在哪儿一动不动,也自有一种从容和上位者的气质,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
凌斐丘身高一米七八,在学校不算矮,现在站直了才将将碰到纪明洲喉结,他微踮着脚尖,不太熟练地解开领带。除去领带后他利索了不少,很快把西服和马甲脱掉了。
纪明洲正等着新婚妻子的服务,见他不动就说:“怎么不继续了。”
衬衫下就是美好的rou体,凌斐丘莫名地有些紧张,一不做二不休,灵活的手指快速解开衬衫扣子,入目是结实的肌rou。凌斐丘明明是要拉衣摆的,手却不经意擦过鼓鼓的腹肌,他飞快地缩回手,却觉得和对方皮肤接触过的指尖都烫烫的,心也跳得像是要蹦出来,他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强装镇定说:“我不是故意的。”
纪明洲轻笑一声,他这个太太看起来年纪挺小,随便说句话都会脸红,看起来还挺好玩的,“脱裤子。”
“哦。”看他没有多余的反应,凌斐丘既庆幸又有点失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