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着赚钱,忙着照顾孩子。
阮秋十八岁生完孩子后,并没有被家庭束缚住,而是出国留学,追寻自己的科研梦想去了。
他们的孩子顾喜阮从出生开始,就是顾南山带着的。
阮秋的父母生他的气都来不及,不愿意把孩子带在自己跟前,不过好在有顾南山的母亲搭把手,在最艰难的时候,帮着顾南山一起度过。
等顾南山大四的时候,课程提前修完、论文早早定稿、毕业工作的事也敲定了下来,那时,顾南山终于得了一些空闲,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顾喜阮。但不幸的是,顾母也是在那年查出了恶性肿瘤,早早离世。
顾南山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让母亲过上一天享清福的日子。
顾喜阮在顾南山的养育下健康成长,性格内向,但是不怕生,乖巧安静,但是小小年纪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虽然在生活中,母亲的位置时常缺失,但父亲给予的耐心和爱意足够弥补那些空缺,因此顾喜阮并不觉得童年缺失过什么。
这天是周五,一周结束,下班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自觉流露出放松的神色。
顾南山走出校门口,一路上琢磨着晚上回去要给顾喜阮做什么吃,结果一抬头,看到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停了一辆银色的保时捷。
顾南山心里一咯噔,隐约能看到驾驶座上正坐着一个人,低着头可能在看手机。
顾南山定了定神,心里想着不一定是来找他的,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走。
出校门,去地铁口,必定要经过那辆保时捷。
顾南山脚步不停,甚至在经过保时捷前方时,稍稍加快了一些步速。
结果下一秒,尖锐而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起。
顾南山被吓了一跳。
周围来往的学生和教师也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停在路边的车。
车喇叭声并不是按了一下就停止,而是持续按着,发出尖锐的高鸣声,延续不断,魔音贯耳,十分扰民。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发出议论声了,都皱着眉。
顾南山看了一眼,想了想,继续朝前走。
可身后的车喇叭声就像催命一样,跟着他的脚步,排山倒海的,一直不停歇,大有他不回头就要一直按下去的趋势。
顾南山停了下来,翻了一眼看天,无奈地转身走向保时捷。
顾南山走到驾驶座旁,拍了下车窗。
车窗缓缓降落,露出坐在里面的男人的脸。
就见男人的手还按在方向盘的喇叭上,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的他,唇角挑着一抹不明显的笑。
虽然在笑,但莫名让人觉得阴郁和病态。
鸣笛声吵得人头疼,顾南山说:“你够了。”
几乎是话落,男人抬手,噪音停止。
空气都仿佛清洁了不少。
祁浩天朝着副驾驶座偏了下头,说:“上车。”
顾南山懒得废话,知道反抗没结果,在周围人探寻的目光中,绕过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顾南山沉默地拉上安全带系好。
他侧转过身的时候,无意间瞄到车后座靠放着一个小型旅行箱。
顾南山顿了一下,看向祁浩天,脱口而出:“你出差回来?”
祁浩天点点头,松开手刹,说:“西安,去了一周。”
顾南山这时才仔细看,发现飘渺昏黄的路灯下,男人的神色间掩着淡淡的倦意。
行李还在车上,可能是家都没回,就来这里了。
顾南山这么想着,在座位上坐好,心情变得有点怪异。
“喂。”祁浩天发动车子,看了眼驾驶座上安静的美人,说,“去我家吧。”
顾南山茫然了一瞬,反应过来,就要拒绝:“我要回……”
“顾南山,我想你了。”祁浩天打弯方向盘,目视前方,说得自然,迷人的嗓音还是那么沉静。
顾南山心脏一阵剧烈跳动,看着祁浩天,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句话。他不知道祁浩天是以什么心情说这话的,但光看男人的表情,根本分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祁浩天这时又说了声:“去我家吧。”
车子已经开上了主干道,路灯一盏接一盏地照亮车内的两人。
顾南山静默了许久,才说:“送我回家。”
祁浩天眉目霎时间变得阴沉,手指收紧,握紧方向盘,开始不顺心。
正要不管不顾朝祁宅的方向拐时,身旁人又说:“我要先接孩子,给他做好饭再出来。”
祁浩天:“……”
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拧起的眉也在不自知间展平,神色平静淡漠。
祁浩天在心底淡淡地想,这他妈什么人妻属性。
***
车子停在顾南山的公寓楼下。
顾南山下车前,犹豫片刻,对祁浩天说:“你要不然先回去?你给我个地址,我好了之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