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过你?”祁浩天问。
顾南山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再怎么说,他跟祁浩天已经算见过第三次面了,就算在宴会上祁浩天没认出他,但是今天,距离宴会那次见面不到一周,祁浩天就又把他忘了?
顾南山想了想,觉得祁浩天可能是贵人多忘事的那种性格。
不过他反过来一寻思,这人对他没丝毫印象,连他的脸都记不得,是不是说明……祁浩天不是那晚的男人。
不知不觉间,防备消散,顾南山伸出手,说:“我叫顾南山,上次我们在董先生家见过。”
祁浩天垂眸掠了眼顾南山的手——小提琴家的手,修长,白皙,抓在他背上时有些尖锐,可握住他的硬挺上下撸动时,掌心柔软,十指纤纤。
祁浩天推上墨镜,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欲,伸手握住顾南山的手,声音沉了,道:“原来是你,我记得你……”
……记得你有多浪,人甜,水也多,骚逼里又湿又滑,那么紧,却很能吞。
祁浩天缓缓抬起头,墨镜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看到顾南山对他笑了一下,脸庞干净明晰,眼波清澈,像泉水一样涤荡,那样的笑,纯洁无害,可那颗泪痣,看在他眼里总有点欲。
“要不然,我先带你逛逛校园?”顾南山说。
祁浩天微微一笑:“那可能要辛苦你了。”
***
三人一起走进校园里。
校领导走在前面带路,两人走在后面。
祁浩天收了墨镜,放进西装前襟口袋里。
顾南山不自觉瞄了一眼身旁,作为同性,他都不免欣赏起这男人的好身材,祁浩天穿正装时尤其挺拔好看。
“你刚刚笑什么?”
突然,祁浩天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他直视前方,声音听上去有些散淡。
顾南山茫然,看向身旁祁浩天的侧脸,不明所以:“什么?”
祁浩天提醒:“在门口的时候。”
顾南山还想问得更具体点,但祁浩天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在他的前面了。
顾南山走着走着,突然脚步一顿,想起来了。
就是祁浩天跟校领导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顾南山被祁浩天毒舌的问候方式逗乐。
他以为没人看到,不想被祁浩天察觉了。
顾南山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祁浩天明明直到后来领导介绍他时才注意到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先前笑了?
难道,祁浩天一直关注着他?
顾南山皱了下眉,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
到了办公室楼下,校领导说还有事,要先去忙,让顾南山好好招待。
祁浩天让领导请便。
校领导离开前,趁着祁浩天没注意这边,压着声对顾南山道:“这可是金主,注意着点,他能不能满意,关系到咱们学校能不能多一幢楼呢。”
顾南山:“……好的。”
听起来确实金贵。
领导走后,顾南山转身看向祁浩天,问:“祁先生想先从哪里逛起?”
祁浩天意态懒散地瞥他一眼,道:“你比我熟,跟你走吧。”
顾南山看了看周围,说:“学院有一幢百年楼,建校以来就在,学校对外开放时,很多游客都会去那里参观,我先带你去那里看吧。”
“嗯,行。”
他们朝着百年楼走去的途中,但凡遇到一些地标性的建筑或雕塑,顾南山都会跟祁浩天讲解背后的历史和故事。
顾南山是个细致而耐心的解说者,听他说话时干净清冷的声音,看他眼波流转间温和含笑的神态,就能明白为什么他在学生中常年都能保持极高的人气。
如冬天里泉水淙淙,漫过耳际。祁浩天还是那样的感觉——光听顾南山说话,就是一种精神享受。
顾南山讲解的时候比较专注,不经意间一瞥,却发现祁浩天没在看风景,正在看他。
顾南山停了一停,稍一思索,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说太多,太无聊了吗?”
也对,刚刚都光顾着说,忘了照顾旁边这位“金主”的感受,现在少有年轻人会对历史感兴趣。
可等了一会儿,祁浩天依旧看着他,没有应声。
顾南山不自在地咬咬唇,试探地提醒道:“祁先生?”
祁浩天这时终于眨了眨眼,看向别处,神态自然地问:“还要走多久?”
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不承认刚刚看顾南山看走神了,连问题都没听清,所以直接岔开话题。
顾南山心想果然如此,他似是无奈地暗暗深吸气,带着金主继续向前:“快了。”
以为祁浩天不耐烦,因此接下来的路上,顾南山都不怎么说话。
两人就这么散步一样,肩并肩地在校园里走着,只是气氛略显沉默。
到了百年楼前,祁浩天抬头一看,果真很有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