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能做的事,我们都做了,没区别的,不过你现在上我,还是上继母,还算在偷情,以后就没这福利了……你要不要趁着我还是你父亲遗孀的时候,多上几次啊?”
“……”祁冉脑袋里有些空白,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把顾喜阮向上颠了颠抱紧些,朝着屋里走:
“有时我想想,你还挺坏的。”
顾喜阮咯咯地笑。
身后,树影斜照在门廊上,冬日一片静好。
***
今年春节,祁冉除了年初一去祁老爷那儿吃了次家族晚宴,其他时候都腻在家里,跟顾喜阮一起。
接近春假末尾的时候,一天早上,顾喜阮接到了陈玉玲的电话。
一接起电话,陈玉玲的声音就急切地传来:“你弟弟的公司被查封了,你知不知道?”
顾喜阮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花架上,继续拿剪刀修理一盆寒兰,不紧不慢地说:“是吗?”
陈玉玲没注意顾喜阮的语气,自顾自地道:“我问了检察院,负责人说秦央那家奢侈品店涉嫌洗钱,过去半年接受了大量海外不明基金协会的汇款,这怎么回事啊小阮?不可能洗钱啊,那些款不是你汇的吗?怎么又牵扯出什么基金会了?小阮,你那边的资金存不存在问题,你检查过没有?”
顾喜阮眼睫淡淡地垂着,手中修剪残枝的动作温柔而耐心,说:“每次要钱,不是你说把钱打给秦央公司吗?”
“是这么说,因为是你弟弟公司,我提钱也方便,反正就我们两个用……哎,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个,你钱的来源干不干净?”
顾喜阮手一顿,问:“你怀疑我?”
陈玉玲那边顿了一下,随即像是冷静不少,压下语气,没先前那么急了,说:“不是的,小阮,我怎么可能怀疑你,我就是问问,因为刚出这事,正慌得六神无主呢,小阮,这样,你帮帮婶婶,帮我托关系把秦央的公司救下来,或者开个证明什么的,表示那些钱是你转的,现在公司查封了,我……我还有好多钱在里面提不出来呢。”
顾喜阮说:“我每次汇款都用中介机构,他们帮忙操作,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给钱。”
“那……”
顾喜阮话锋一转:“涉嫌数额多吗?”
“挺多的,好几千万呢。”
“哦,你也知道挺多。”
陈玉玲噎了一下,听出了顾喜阮话中的嘲讽之意。
那好几千万,都是她从顾喜阮这边要来的,但是每次,她都不嫌多,只想要更多。
陈玉玲虽然沉了脸,心里直骂顾喜阮贱人,但声音里没显露出来,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人。
她转了个话题,说:“小阮,帮帮我吧,现在家里有能力的,只有你了。”
顾喜阮放下剪刀,一手撑在花架旁,看着面前空白的墙壁,说:“找人,我没有那个能耐,我只是个大学教授,祁家这边的资源不为我所用。开证明,不可能,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祁浩天遗产的继承人,不仅是祁家人,社会上也有很多机构人士在盯着我的资金去向,给你汇款本来就不能摊在明面上,尚且秦央的公司现在出了问题,我更不可能承认那些款跟我有关,如果让股东知道我随意支取大额钱财给亲戚,不论那些钱是不是私人财产,我一定会接受公司调查,我不能让名誉出现污点。”
“小阮你怎么这么自私呢!”陈玉玲控制不住脾气,说,“现在我和你弟弟都遭殃了,你怎么只考虑你自己?”
顾喜阮好笑:“不应该?你当你是谁?犯得着我冒险?掂掂自己的分量再说话,我需要考虑你们吗?”
“你!”陈玉玲恼了。
她也知道,顾喜阮不待见她,要不是她手握把柄,顾喜阮也不会乖乖受她摆布。
陈玉玲咬咬牙,撕破脸,说:“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要是公司救不回来,你把查封的钱都还我!不然明天你跟你那便宜继子的事就能上报,我看你董事长的身份还保不保!”
顾喜阮笑了一下,连生气都省了。
陈玉玲并不知道他和祁冉已经在一起了,都打算结婚了,并不在意外界的声音。
顾喜阮缓下语气,假意说:“好吧,你先别急,这事我帮你问问,或许中介机构那边有头绪。”
陈玉玲以为自己的震慑起了作用,冷笑一声:“你最好快点。”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顾喜阮不在意,任手机放在花架上,捧起那盆修剪精致的寒兰,哼着曲调,脚步轻快地去往客厅。
他当然不会给中介机构打电话。
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中介机构。
一切不过是从一开始就设好的局罢了。
等汇的款足够多了,够得上洗钱嫌疑了,再举报秦央的公司,那些钱都是黑市里滚过几轮的,当然不干不净,就连那家基金会也是,有过案底,查不出问题才怪。
想到这,顾喜阮只觉得快意。
稍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