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就得把你护在怀里。”
虽然斐城也知道,无论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从自己和叶慈的初遇开始,他斐城就是个禽兽,是个畜生,做的事都有违天理。
但斐城不在乎,斐城只在乎叶慈。
-陆-
“您听过没?那个打京城来的公子哥……”
“哟,就那位斐少?是个能人!”
“哎对对对!他昨儿啊,把酥香坊盘下了!说要做做京城那儿的糕点,自家人儿喜欢吃呢~”
“这南城的点心不也挺好吃的吗?我来这儿才俩月,每隔几天就买一回呢!”
“嗨呀!人家都来这儿快三年啦!那有钱的天天吃也腻歪嘛!可不就想念家乡味道啦?”
“嚯!这斐少就为了给家人做个京城的糕点,就把那酥香坊给直接盘下了?那他妻儿可真是享福哇!”
“咦?您不知道吗?他膝下无子,有个男儿妻……”
酥香坊被盘下来的第二天,就被吩咐做一些喜宴时候吃了吉利的点心。一时间坊内都在传,这新来的少东家是要娶妻了,那传言中的男儿妻要失宠了。
可这酥香坊把点心做完了,过了两三日,都没见少东家那边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倒是见前来跑腿搬点心的伙计,满脸喜气洋洋的。
“哝,我问你。”这日,坊内的糕点师傅忍不住拦下伙计问道,“府内可是要办喜事?会开几桌酒?请多少人?”
“会呀!开八桌酒!只请我们府内的哥哥姐姐大爷大妈们吃一顿好的!不对外!”
“哟,不对外请那些公子哥们儿来,反倒是请下人吃酒?”师傅倒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喜事,“那我们做的这些糕点,也是让你们吃了去?”
“那可不!不过特意吩咐您做的最好的那份儿,是给咱们夫人送去的!”
糕点师傅想到民间流传的,关于那斐少的男儿妻,总觉得这喜事不可能会娶的是这位。于是师傅问道,“那你们这夫人……长得怎样?”
跑腿伙计竖起个大拇指,转悠了两圈,夸道,“那是长得相当——俊俏!”伙计读书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词儿来,“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也很温柔的!就是吃饭有些挑嘴,但也会客客气气地跟你讲想吃啥!”
哟,这位夫人还挺得体。糕点师傅这么想着,又斟酌了一下语句,“那……这位夫人,是哪家的闺女呀?”
听到这儿,伙计突然变了脸色。
糕点师傅一见这样,一个猜测猛地跳上心头。
“您不知道?咱夫人,带把儿的!”
府里上上下下都装点起了喜庆的布置,叶慈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逐渐多起来的红色装饰,和忙碌到没有人影的斐城,只觉得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是斐城要娶妻了吧?叶慈这么想着,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包裹。
无论怎么想,都该是斐城到了娶妻的年龄了,这府里的打扮,应是为了喜宴做准备。
在叶慈的想法里,这么张牙舞爪地渲染上喜色,就该是娶妻了。这娶的妻,也应当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斐城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和自己亲热了,平常也只有用膳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说说话,其余时间都忙得不见踪迹,这该是斐家那边来信催婚了,斐城这才开始远离自己,准备斩断这孽缘罢。
叶慈收拾着东西,突然惊觉这包裹里都是斐城送的物什。这丝织罗衫和金银玉饰,平日里戴的穿的,无一不是斐城用各种各样的法子当做礼物送来的。叶慈本是不想,平时他又不出门,这些玩意儿多了也没什么大用处,但斐城就是要他收下,不仅收下了,还得经常穿戴着。
如今看来,叶慈浑身上下都是斐城的了,包括叶慈自己。这么想着,本是打算决绝离去的叶慈落下泪来,竟是有些不舍得就这样走了。
总该看看那女人是个什么样,然后闹一闹这腌臜红事儿。
叶慈愤愤想着,握紧拳头锤了一把已经打包好的包袱,结果被包里的饰品戳得手疼,不由得更气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管家捧着红色的喜服走了进来。
“叶公子您……”管家捧着喜服在叶慈身前站定,刚要开口便发觉气氛不对,看着叶慈身边的小包裹,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这是怎么了?”
叶慈一抬头就看见管家手中的喜服,不禁怒从中来,猛地起身扯起大红色的喜服,把管家吓了一跳。
“这喜服……!”叶慈正想开口讽刺几句这喜服做的并不怎样嘛,但一展开这红色绣着金线的布料,顿时就被惊艳得咬了舌头。
喜服尾摆上绣的不是什么龙凤白鸟鸳鸯双燕之类的图案,而是一片连绵的城池和竹林。城墙以远景,竹叶在近景,竹高而城低,枝叶高大茂盛,连片的城墙下都绣满了密密麻麻的竹林。除了衣摆,连大袖上都是遒劲的竹影,让叶慈想起了府里后院种下的一片竹林。
有好几次,斐城都喜欢在竹林里扯开他的衣裳,让他双手撑在竹子上,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