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后一直到元宵节容夏和邢嘉岳都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办,再加上家里也没有佣人,容夏和邢嘉岳尝试了不少羞耻的姿势。
今天健身的时候邢嘉岳和容夏偶然提起了安庆国导演的新电影。
“安导的电影年后就能剪好投片了。”邢嘉岳依然在跑步机上继续最后的两公里,目光看着跑步机上的屏幕很随意的样子。
容夏听见这话心情很复杂,他还记得安庆国导演当时告诉他,邢嘉岳想给他一个荣誉。容夏清楚评奖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潜规则,以邢嘉岳的财力买一个奖项不算什么,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容夏垂着眼盯着杯子里的水,好像里面突然开出了花似的。
邢嘉岳许久没有听到容夏的声音,他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忙按停了跑步机走到容夏的身边。
邢嘉岳握住了容夏拿着杯子的手,关切地问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容夏冲邢嘉岳笑了笑,但只是牵动了嘴唇附近的肌rou,眼睛里还是一团担忧。他不知道怎么说,邢嘉岳是好意,而且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很幼稚。
邢嘉岳眉头皱起,他继续问道:“因为我那句话?”
容夏把水杯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坐到沙发上往旁边挪了一个人的位置:“先生,我想在你怀里说。”
这个要求不过分,身边的座位一陷容夏就靠在邢嘉岳的肩膀上了。他靠在熟悉的地方,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缓慢又坚定地表达。
“先生,我刚去剧组的时候安导就和我说过这件事了,我很感动,真的,谢谢您这么把我放在心上。我确实很想得到一个奖项,但我更想要的是一份认可。”
“我希望观众能认可我的表演,我的表演是能让他们动容的。”容夏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在剧组跟着唐乾老师拍戏,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天赋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无力。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什么好东西都想据为己有。但现在我看开了,不是那些美好的东西都应该是我的,所以得不得奖都无所谓。先生,我知道你很爱我,愿意为我去疏通关系,但是我不想这么得奖。”
邢嘉岳听着听着有点心疼,他搂住容夏温暖着这个手脚有些发凉的孩子打断了他的话:“容夏你很好,你凭自己的表现也能得奖的。”
容夏也不想气氛太沉重他笑了笑,露出四颗白牙:“那先生就更没必要了,我也不想先生太辛苦。”
邢嘉岳最后还是劝了几句:“容夏,你要知道有些奖不是你优秀就是你的,后面都要有资本运作的。”
容夏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一个人遵守规则确实没什么用也很可笑,但是至少遵守规则的人多了一个,多了一个慢慢就会有第二个。”容夏有点不好意:“我知道这个想法很天真。”
邢嘉岳妥协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天真就天真吧,反正你还有我护着呢。这个奖我不插手但安导那边有需求我可管不了。”
“我明白。”容夏见邢嘉岳答应的爽快,整个人也很高兴,“先生对我真好。”
邢嘉岳见他高兴也不在这些事上过多纠缠,他亲了亲容夏头顶的一缕头发:“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我陪你去见高一鸣吧。”
容夏想起这几天过度的性爱眼神有点飘忽,点了点头。
邢嘉岳给高一鸣打了电话,又抱了一会儿容夏他才去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
“我开车?”容夏收拾的少已经在门口等邢嘉岳了。
“好。”
容夏先去车库热了热车,等邢嘉岳坐到了副驾他打开导航,熟练地踩下油门。
邢嘉岳跟医院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他靠在座椅上帮容夏看路。
医院知道邢嘉岳和容夏要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到办公室的一路上也没有遇见闲杂人等。
高一鸣让容夏做了几个体检,等拿到结果的时候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邢嘉岳看他这幅样子不得不提心吊胆的。
高一鸣那笔在几个数据上画了圈:“简单的说就一句话,生产会有风险。”
邢嘉岳皱了皱眉。
见老同学这样高一鸣也解释道:“哪怕他是双性人,盆骨的结构也不完全和女人的一模一样,并不适合生产。我本来以为吃药加上你那个……咳咳,会好一点,但现在看来没什么太大的用。”
邢嘉岳在容夏的事上有些烦躁:“你就说怎么办吧。”
高一鸣伸了两根手指:“第一个方法很简单,现在就放弃。”
“第二种呢?”一直没说话的容夏开口了,引得高一鸣和邢嘉岳都看了他一眼。
“第二种就是见机行事了,毕竟双性人生产这件事国内几乎闻所未闻。我能给出的最稳妥方案就是停止注射药物,怀孕以后采用剖腹产。”高一鸣把手里的单子换了个顺序然后指给邢嘉岳和容夏看,“根据推测,容先生生产时的盆骨入口大于胎儿的可能性很小。就比如你让一个成年男人穿童鞋去跑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