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在畅通的公路上,整齐成队列树木飞快地从窗口掠过,路的尽头是一处高档小区——上林园。
上林园是依山而建的小区,环境优美,进出都有严格的安全检查,不是光靠有钱就能住在这里的,还要有过硬的关系。
过年前的时间因为忙碌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三十前一天了。邢嘉岳就亲自当司机带容夏去见父母,容夏忐忑地抓住邢嘉岳的胳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已经到上林园的大门口了。
从早上开始容夏就紧张的胃疼,早餐也食之如嚼蜡,开车来的路上也一直紧张的玩手指。
“没事的。”邢嘉岳不厌其烦地安慰着容夏,他降下了车窗让警卫确认了他的身份接着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
邢嘉岳锁了车替容夏整理了围巾:“别担心。”
容夏快速地抱了一下邢嘉岳握住了他的手,笑了笑:“一起进去吧。”
邢嘉岳牵着容夏走到门口验了指纹输了密码门就自动打开了。邢嘉岳小声跟容夏说道:“过年我父母都让佣人回家了,没外人,放轻松点。”
“爸!妈!我回来了。”邢嘉岳对屋内喊了一句从鞋柜里给容夏拿了一双拖鞋,“进去吧,爸爸应该在客厅等我们。”
容夏拿着给邢嘉岳父母带的礼物走到了客厅,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正带着老花镜看书,这便是邢嘉岳的父亲——邢丛云了。
邢从云虽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当,头发几乎还是黑色的,面色红润,Jing神很好。
“爸,妈在花园里浇花呢?”邢嘉岳走过去坐到了邢从云身边,然后示意容夏坐到自己身边来。
邢从云听见邢嘉岳声音的时候就把书放下了,他把眼镜折好放到茶几上看向邢嘉岳身侧的容夏问道:“这就是你当宝贝似的媳妇?”
邢从云身居高位久了,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再加上他本身就长得端正、浓眉大眼,就更显威严。
邢嘉岳在自己父亲面前一点架子都不敢有,他握住了容夏的手正色说道:“嗯,爸,他就是容夏。”
“你就为了他,才……”邢从云顿了顿没继续说,“算啦,你难得回来一趟,去花园见你母亲吧。带着容夏一起去,中午再来烦我。”
邢嘉岳懂他的父亲:“到底是我嫌我吵你看书了,姑姑来也不见你烦她。”
“麦昆比你讨人喜欢。”邢从云嘴上这么说但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睛里满是慈爱,“快去吧,你妈想你了。”
“嗯。中午咱爷俩再下棋。”邢嘉岳站了起来看向容夏,“容夏,走吧,带你看看我妈养的花,她可宝贵了。”
容夏点了点头有些拘谨地说:“叔叔,再见。”
邢从云听见他叫叔叔倒好好看了一眼容夏,然后对邢嘉岳笑了笑:“不是跟我们说带儿媳妇回来吗?”
邢嘉岳对他老子无奈地笑道:“小孩儿脸皮薄,你别吓到他。”
“这就护上了。”邢从云慢慢带上了眼镜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去去去!别在这挡光。”
邢嘉岳牵着容夏的手带他往院子里走。
“先生,我哪里说错了吗?”容夏因为邢从云最后的态度有点忐忑。
邢嘉岳笑看着他:“咱爸的意思是既然都同意你来家里了,你就该改口了。”
容夏一下瞪圆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被邢从云认可了。
“先、先生的意思是。”容夏抓住了邢嘉岳的手臂,“您爸妈同意了?”
“您爸妈?”
容夏明白邢家父母能有现在的态度,邢嘉岳在背后一定出了不少力。他自然的挽住了邢嘉岳的胳膊,有点新媳妇的娇羞:“先生,去见咱妈吧。”
别墅后面就是一个小花园,邢嘉岳和容夏从客厅出来换了鞋没走几步就到了。
北方的冬天自然是百花杀尽的,邢夏二人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位妇人站在一片枯萎的枝叶里给海棠树培土,周围就几颗冬青是绿色的。
妇人看见邢嘉岳带着容夏走过来了开心地放下手里的工作,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抱在了怀里。
“嘉岳回来啦。”
这妇人自然就是邢嘉岳的母亲——南思年。
邢嘉岳清楚母亲的脾气,他一脸无奈的被南思年抱着:“妈,都冬天了就别亲自照顾花了吧。”
南思年笑着松开了邢嘉岳:“这花就要自己亲手照顾。”南思年把目光落到容夏身上,笑着握住他的手:“你就是容夏吧,和嘉岳说的一样是个漂亮的孩子。”
容夏吃惊于南思年的随和,南思年除了那张保养的几乎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其他的地方都像是平常的家庭主妇。
在容夏晃神的时间,南思年已经把容夏的左手拉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无名指她问邢嘉岳:“怎么没给小夏买个戒指。”
邢嘉岳把南思年的手拉了过来无奈地说道:“妈,我送了他别的东西。”
容夏顺着邢嘉岳的话想起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