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件事容夏的心也有点乱了,再加上他刻意回忆那些痛苦屈辱的往事又亲自去Jing神病院逛了一圈,戏外容夏的情绪也一天天低落了起来。安导一开始提点过他几句,但见他坚持而且成片效果确实不错便没有再坚持。戏拍下来容夏人都瘦了一团、憔悴了不少,尤其是Jing神病院里的几场戏容夏瘦的肋骨都显了出来。容夏状态好,拍摄进度也慢慢赶了上来总算要在过年前杀青了。
“action!”
许留坐在床头,背后挂着他和女人的结婚照,墙上有小孩子的涂鸦。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皱巴的画布,画布的边缘很凌乱似乎当时是被很匆忙地从画框上被取下的,也不知道这些年李雪梅付出了多少心思,竟能让它一直被保存了下来。许留看着上面年轻的自己,伸手抚摸着颜料,温柔地像是再摸爱人的脸。许留笑了笑,但一行泪划过了勾起的嘴角。
许留看了很久,脸上渐渐没有了一丝情绪,眼睛里是一片死寂。他双手成拳,手背上青筋鼓起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又过了许久,许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拿了把剪刀。他堪称疯狂的把画布剪成了碎片,接着扔进了烤火的炭盆里。
许留背对着火光和焦黑卷起的画布穿上了棉袄,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走在风雪交加的夜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去接儿子放学。
雪落满了头。
“好,可以了。”安导满意地走过去拍了拍容夏的肩膀,“好孩子,好好休息休息,邢嘉岳看见你这样可要来找我算账了。”
容夏还没有完全出戏,他呆呆地看着安导随后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安导。”
安导捏了捏容夏的肩头:“唉,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出了镜头你就不是许留了,别出不了戏。”
“好。”
容夏和安导说了几句和熟悉的同僚道了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张庭看容夏这样一直找着话题和逗容夏开心。
“容哥,今晚的庆功宴您还去吗?”
“去。”容夏就回了一个字。
“好嘞,容哥您演的真好,这回最佳男主一定是您的。”张庭越说越兴奋。
容夏倒没什么很大的反应:“这种话别在外面说,另外几个演员都是实力派的前辈我不如他们。”
容夏突然想起了安导告诉他:邢嘉岳想给他一个荣誉。容夏按了按邢嘉岳亲手给他带上的ru环,真好,杀青了,可以回去见他了。
“容哥,你终于笑了,可担心死我了。”张庭长舒了一口气。
容夏这才发现自己想着想着邢嘉岳就不自觉地笑了。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唉,这几个月的拍摄瘦了这么多少不得要被先生惩罚了。想到邢嘉岳,容夏眼睛里总算有了活力。
“张庭,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走。”容夏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
“好。”
晚上的杀青宴容夏这个主角自然是逃不过被灌酒的,容夏喝得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结束的时候勉强维持着清醒被张庭扶着上了车。
容夏上了车就睡了过去,根本没发现张庭悄悄地走了。
汽车飞快地向机场驶去,容夏喝醉了难受醒了过来,看着窗外不熟悉的景物,他浑身一冷酒醒了大半,这不是去招待所的路。他看了看周围,这根本不是他的车。
容夏稳了稳心神,突然伸手卡住了前面司机的脖子:“你是谁?”
司机笑了笑握住了容夏的手:“开车呢,别闹。”
容夏听见这个声音惊喜地往前座贴:“先生,您来了。”
邢嘉岳把车停在了路边回身抱了抱容夏:“我来了。”
容夏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他捧着邢嘉岳的脸亲吻着他的嘴唇:“先生,最近还顺利吗?”
邢嘉岳捏了捏容夏的鼻头:“总算把事情解决了,可以和你一起过年了。”
邢嘉岳摸了摸容夏的身体突然皱了眉:“怎么瘦了。”他把手伸到容夏衣服里摸着清晰可见的肋骨脸色更黑了,“容夏,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容夏自知理亏便一味仗着自己喝醉了不回应,哼哼唧唧地撒娇。
邢嘉岳气得咬了咬容夏的耳垂:“小混蛋,回去好好收拾你。”
“现在就回去吗?回家?”容夏耳朵敏感的很,加上喝了酒,身子很快就软了,攀在邢嘉岳身上。
邢嘉岳松开容夏看着久别的爱人哄着他:“乖,要赶航班,等回去喂饱你。”
容夏知道轻重,他躺在后座上甜甜的笑了:“好啊。”
“睡会吧。”
容夏知道邢嘉岳在身边,安稳的睡了一路。到机场发现经纪人也来了,他带着口罩墨镜和经纪人在保镖的保护下和邢嘉岳分开进了候机室走了贵宾通道。
“好巧啊,邢先生。”容夏看着坐在身边的邢嘉岳故意装出一副疏离的样子。
邢嘉岳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把容夏护在里面。
“难受吗?”邢嘉岳给容夏盖上了毯子。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