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国是老牌导演了,电影极具个人风格,是个不好相处的老头子。他当导演一般是不把制片方放在眼里的,不会让资本来污染他的思想,为了追求电影的效果甚至有些极端。安庆国电影里的主要角色从来都是要被抢破头的,但邢嘉岳直接帮容夏拿下了男主角的名额甚至有没有让容夏去试戏,邢嘉岳的权势大的超乎容夏的想象。容夏感恩邢嘉岳给他的这次机会,他也暗下决心不能像菟丝子一样永远依靠邢嘉岳,他要做出一番事业,光辉到能和邢嘉岳站在一起的事业。
张庭帮容夏把行李箱搬进下榻的房间里,看着简陋的房间张庭替容夏打抱不平:“容哥,这也太破了吧,您可是男一号。”
容夏看着这间太过于简陋的房间,皱了皱眉随后眉头就展开了。这间小屋子里只有一扇小窗高高的挂在墙上、一张硬板床、一个破风扇,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陈设。房间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和chaoshi的霉味,容夏走了进去踮脚艰难地打开窗户通风。
“张庭,安导这么安排有他的道理,能演安导的戏是我高攀了,你说话注意一点。”容夏环视着这间有着浓郁的八十年代气息的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想到要演的那个角色,他明白了安导的用意。
“对不起,容哥。”张庭有些惭愧,后颈冒冷汗,在这个圈子里一句话不对可能会酿成大祸。
“来演这场戏的咖位都不低,你说话做事要小心。”容夏说着把房屋的钥匙丢给了张庭,“我去见安导,你收拾好行李了就来找我。”
“明白了,容哥。”
容夏撇下张庭去了正在搭建内景的剧组。
安庆国是一位严格的导演。快开机了,可有几个布景还没有达到他理想的氛围,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修改。
安庆国导演亲自在片场里指挥,让这个布景充满生活的气息,能快速把观众拉到那个时代里。
容夏的出现引起了片场里小小的sao动,有些胆子大的粉丝围了过来递来照片想让容夏签名。容夏和蔼的笑着在他们递来的照片上签了名和祝福的话。执行导演注意到后忙赶了过来,疏散了围着的工作人员,在前面给容夏带路。
“容夏先生您请。安导正在等您。”
容夏对没有来得及签名的工作人员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后紧跟着执行导演去见令人崇敬、畏惧的安导。
安导正拿着一个扩音器训斥着道具负责人,他撇了一眼容夏,没等容夏开口就冲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先在旁边等着。”
执行导演怕容夏生气在一旁打着圆场。容夏无所谓的笑了笑,反而宽慰起执行导演。
安导的脾气果然和传闻里的一样大,容夏想着没把这点冷遇放在心上。他找了个不影响工作人员的小角落,默默地等着安导结束手上的工作。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安导才放下了扩音器,他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把目光转向容夏。
“容夏,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你跟我来。”安庆国是个急性子,他说完直接迈开腿走向化妆间。
容夏无奈地笑笑,马上跟了上去。等化妆间的门被关上,容夏才终于跟安导说了第一句话:“安导,请多多指教。”
安庆国把剧本卷成筒在手心里敲打,他审视着容夏的面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不是邢嘉岳,我不会选你做我的男主角。”
绕是善于口舌的容夏也因为安庆国的直白一时说不出话。
“你不是科班出身,我特意去看了你以前演的戏,你不管演什么都是一个样子。你都是在演自己,而不是塑造角色。”安庆国说道。
容夏乖乖认了这段批评:“您说得对,我的演技确实不好。”
“你的演技是浮于表面的,哪怕你每次都尽力想演出不同但你的眼里没有戏。”安庆国把手中的剧本递给容夏,“这是我刚写的人物小传你好好揣摩一下,明天你再来找我我要单独给你说戏。”
“让您费心了。”容夏接过安庆国手写的一沓稿纸,他看着安庆国恭敬地向他鞠了一个深躬。
安庆国带着长者的关怀拍了拍容夏的肩膀:“好好演。”
说完他就要走了,走了一半安庆国突然回头说道:这个片子是要冲奖的,所以邢嘉岳求我让你来演男一号,邢嘉岳希望能给你一个荣誉。”
容夏握紧了手中的稿纸,他的内心因为这句话变得极不平静。
先生,您真是的,我都要感动哭了。
容夏把稿纸收好匆匆回到了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张庭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得差不多了,正在熨容夏的衣服。
“啊!容哥您回来了。”张庭把最后一件衣服熨好急忙说道,“您晚上想吃点什么。”
容夏说出了那两个让无数人头疼的字:“随便。”
容夏的身心都放在这一沓稿纸上,他随意敷衍了张庭就坐在床边翻阅安导的手稿。
这部电影讲了一个比较沉重的同志故事。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某个内陆的小镇。由容夏扮演的许留是一个从小镇子里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