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火看他那别扭的样子,好笑地睨了他一眼,“梁淮之前有过一回在重症看护室躺了大半月,调用了最顶级的药剂才给恢复过来。”
向导的视线意味深长地落在地面上那哨兵的身上。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忘不了他了?”
“他干的啊。”徐亭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尴尬地笑笑。
“那这个人我就不管了,你全权处理。”徐亭有些讨好地笑道,“咱们在这个地方,帝国也管不了,你放开了来。”
左星火无奈地瞥他一眼,自己虽然在工作的时候显得冷血狂热了一点,但却不是什么没人性的,就算是让他放开了来,他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暂且就把他交给我吧。”左星火将徐亭赶了出去,“你先去安排他们做其他的事情……不要放人来仓库里。”
左星火心里有个主意。
那想法,颇为大胆,愈发壮大,怎么也压不下来。
柏苜从一片黑暗中清醒的时候,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他眨了一下眼睛,确定自己是真的清醒过来了,眼前有异物感,应该是被什么给蒙住了眼睛遮蔽住视线。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逐渐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血ye在流动、脉搏很有力地跳动,心脏砰砰地鼓动。
柏苜动了一下手指,却是指尖都是麻木的,血ye里麻药的成分还没完全化解。
他逐渐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是被捆缚住了。
双手被吊高地分开两边,下半身是坐在地上的,赤裸的tun部能感觉到地板的冰冷……下体,也是赤裸裸的,两只脚踝上锁着厚重的锁链,将他的行动完全限制。
柏苜反应了一会儿便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定然不可能是在覆chao,就算是任务失败了要被组织惩罚,覆chao都是一群哨兵,没有这种把他扒光了的恶趣味,并且还将他锁起来……浑身赤裸的,太过古怪。
柏苜是在帝国的时候便跟上了银松,藏着躲着跟随银松混上战场,还没找到机会来一场壮丽华美的袭击,便被虫族先给暗算了,他一时不查,跟着银松落在了这个荒星上,战甲损坏得厉害,储存的能源被战甲自动调取修复,让柏苜落入了意识不清的地步,后来……柏苜只隐约记得自己似乎Cao控着战甲袭击了银松这些落难的哨兵,未果,还被生擒了。
哨兵恢复得快,柏苜感觉到大脑能够完全支配身体,旧伤未愈的伤口传来疼痛感,和血ye不畅的麻木刺痛,这难受劲让他咧了咧嘴,脸都皱了起来。
“滴——滴——滴——”
柏苜听见这机械警示声,迟钝地反应过来这玩意儿是用来测量自己的行动的,先前自己还没完全清醒没有动静,这玩意儿也死寂一片,现在一伸展四肢动弹起来,这监测仪就叫个不停。
柏苜第一反应是要去弄坏这东西让它安静下来,起身到一半就被锁链给扯了回去坐着,rou体落在冷硬的地板上,这滋味着实不好受,柏苜当即放弃,任由这玩意儿响着。
果然没片刻,就有脚步声靠近,不紧不慢的,听着不像是哨兵,哨兵不会这么不掩饰。
“可算是醒了。”
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落在柏苜耳中,柏苜愣了一些,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他脑子里昏沉沉的,一用力想东西就脑仁疼。柏苜牙齿用力咬了下舌尖,rou体的疼痛让他清醒些,不至于再次被胀痛的脑袋影响得无法思考。
“你是谁?”柏苜皱紧了眉,他一开口便觉得嗓子眼疼得厉害,像是无数把小刀子在割。
柏苜的身体很糟糕,缺水,失血,重伤,Jing神体受损严重。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左星火拖了一把椅子到柏苜面前,手里捧着一杯能量饮料,缓缓地喝了一口,才说,“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柏苜不屑地嗤笑一声。
他的身体有多不妙,柏苜自己当然清楚,只是他一个哨兵有着自己的高傲,怎么可能愿意受到一个向导的威胁?
覆chao的哨兵和帝国的不同,他们向来是瞧不起帝国哨兵在向导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哨兵有着强健的体魄,胳膊能有某些向导的大腿粗,凭什么还得给向导压在身下?还得给他们生崽?
左星火抬起腿交叠,翘了个二郎腿,就算是这么痞气的动作让他做来也有几分认真严谨,他不答反问,“你想活着吗?”
“威胁老子?”柏苜就像是露出爪牙警惕得不行的小兽。
“不是威胁。”左星火喝了一口饮料,补充着这些天睡眠不足损失的Jing神力,他说话慢条斯理的,每句话都仔细斟酌一番,“只是一个双赢的建议。”
“我检查过了,你的身体很适合生育,等级为A,处在发情期的话,怀孕率还能提高20%。”
柏苜听着这向导的声音就不自觉琢磨自己昏死的时候到底被这向导给做了些什么检查,他不免得毛骨悚然,愤怒骂道,“你他妈……”
“只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