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很快就将白酒拿过来了,陆元白拿了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递给岳司南,然后想了想,给自己倒了半杯,“来,干杯!”
“干杯。”岳司南低沉地笑,姿势优雅地和他碰杯。
见他喝了半杯,陆元白也装模作样地抬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辛辣微苦的口感立刻刺激了他敏感的舌头,让他皱起了小脸,像偷大人酒喝的小孩子。
自从当上管则远的经纪人他就没Cao过什么心,管则远资源多得数不过来,他只需要把关就行了,况且有管则远这个护短的人在,根本没有人敢灌他酒,所以酒量压根儿就没锻炼过,是一个喝啤酒都会脸红的人。
岳司南好笑地看他吐舌头,待吃了几口菜又和他碰杯,陆元白为了让他多喝酒,只得把自己搭上去,一来二去,那半杯酒就被他喝下了肚。
陆元白吃下岳司南给自己涮的菜,看了看八风不动,喝了几杯酒还面不改色的岳司南,他应该有三十多岁了,身上全是养尊处优的气势,就连吃火锅也很淡定优雅,嘴唇被辣红了倒给他添了些活色生香的气质。
岳司南像是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自顾自地在清汤里涮了rou菜夹到陆元白碗里,调笑道:“我好看吗?”
陆元白一个白眼送给他,吃下他夹过来的菜,咽下后才开口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愿闻其详。”
在心里组织了语言,陆元白才开口,“你是双性恋还是同性恋?”
岳司南很诚实,一副和朋友谈心的表情,悠闲地喝了口酒才说,“十几岁的时候,高年级的学姐来勾引我,然后我就和她做了。”
陆元白下意识地问:“十几岁是几岁啊?”
岳司南想了想才说,“好像是十六岁还是十七岁?记不清了。不过之后呢,学姐就被逼着转学了,因为她碰了我。然后家里人就把我转到了男校,里面没有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我爸爸当时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结果呢我和学姐做过之后才发现,自己对女人兴致缺缺,直到去了男校,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性向。”
“这么说,你喜欢的是男人?”陆元白问。
“唔…可以这么说吧,到了男校之后我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就是我舍友。”岳司南继续漫不经心地说,“放假之后,学姐又约我出去,然后我和她又做了。”
听到这里,陆元白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你可真行。”
“哈哈哈…”岳司南开怀地笑起来,给陆元白斟了酒,碰了碰杯,意有所指地说:“我行不行你知道的。”
“老流氓。”陆元白喝了口酒,味觉渐渐习惯白酒的味道,脑子一抽就将那半杯全喝了,喝完之后心里莫名觉得有点爽,觉得自己可真行,都能喝这么多酒了,说不定自己其实是个隐藏的海量?
岳司南眼底笑意渐深,“所以你想从老流氓这里问出什么呢?”
陆元白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好像有短信进来,他没在意,只看到时间快到八点了,急忙把岳司南拉过来坐到自己旁边,“快过来,外面有表演!”
他有点醉了,脸颊像染了胭脂似的,一只手抓着岳司南西装的袖子,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外面,比起看外边,岳司南更想看他chaoshi的眼睛、嫣红的嘴唇。
外面突然暗下来,只有舞台上亮起来,几根钢管竖在上面,几个身材袅娜、穿着比基尼的女人惦着猫步走出来,外面顿时欢呼起来,女人们风情万种地笑着,一手抓着钢管,一边摆出诱人的姿势,她们丰满的胸部挤在钢管上,两ru之间缝隙幽深,引出更强烈的欢呼声。
陆元白看到这,转过头去观察岳司南,他看舞女的目光无波无澜,一点兴趣都没在他眼里看出来,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笑得不怀好意,“你喜欢这样的?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干净的。”
“才不喜欢!”陆元白反应缓慢地反驳,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他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我这样是哪样?”岳司南朝陆元白的方向俯下身,眼神幽暗。
陆元白抗拒地伸手推他,皱着眉头吐槽,“你干嘛靠这么近?”
他说话时口中带着酒香味,淡淡的,岳司南喝了那么多酒都没醉,闻到他嘴里的味道却觉得酒意上来了,不由得擒住他的手腕将他拖过来,按在怀里,低头去闻他的味道,笑道:“小酒坛子。”
“你这个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老流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陆元白自觉扳回一局,笑得很是得意。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岳司南喝了一口酒,噙住他的嘴唇,尽数喂了进去,他来不及反应,怕被呛到,只得全吞进去,辛辣中带着苦味的白酒刺激得他眼睛一下子shi了,扁着嘴骂道:“你干什么你,做什么欺负人。”
岳司南满意地捏捏他的脸,振振有辞:“我在给小酒坛子灌酒,让他长长记性。”
“长、长什么记性?”陆元白有点大舌头了。
岳司南又喝了一口酒,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