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夜。
越城早早就把易南川哄到床上躺着,自己则在客厅把考试用具反反復复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水性笔,笔芯,2b铅笔,橡皮擦,圆规,三角板。
对了,还有身份证和准考证。
越城拿起身份证仔细端详,照片上易南川的模样比起现在多了几分稚气,很瘦,下巴削尖,没有笑,嘴角抿着不悦的弧度,目光透露出倔强与不耐。
好像给他拍照的人欠了他一百万。
这让越城想起第一次见到易南川时的场景,高高瘦瘦的少年孤独又挺拔地站在墙角,和周围的疯狂喧嚣格格不入,他远远望着人群,倏地,琥珀色的视线若即若离地上扬,掠过二楼包间窗户,淡漠又凌冽。
越城明知他看不见自己,呼吸却莫名一沉。
很漂亮的眼睛,像只高傲的小豹子。
当然,越城后来知道了,易南川不是豹子,甚至不是猫科,顶多算是只不善撒娇但勇于尝试的大型犬。
“你的主人。”越城把身份证怼到靠在脚边的大黄眼前。
豆豆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小卡片,“汪!”
“跟你一个物种。”越城收回身份证,拇指拂过照片,“但比你帅,比你乖,比你讨人喜欢。”
大黄听不懂,但礼貌地摇了摇尾巴。
越城再次确认后,把东西收拾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从沙发上站起身,弯腰拍了拍大黄狗头,“自己玩去,今晚别去打扰你干爸。”没错,越城是干爹。
越城回卧室时,怕灯光影响到睡眠,把走廊的灯关了才轻轻推门。
门开的那一秒,暖黄的灯光溢出门缝,点亮了昏暗的走廊。
易南川留了一盏床头灯。
拖鞋轻轻踩在地板,无声地走过去,床铺凹陷,越城躺到他身边。易南川背对着越城侧睡,饱经折腾的头髮终于回归了原本的黑色,后脑勺有一个小小的发旋。
越城说,“晚安,易南川。”
关掉床头灯,一片漆黑。
安静躺着的易南川却突然翻过身,拱到越城身边,额头抵在温暖的颈窝蹭,“怎么办,我睡不着。”
毫不意外,大手按摩般轻捏易南川的后颈,“紧张?”
“不知道,也不是紧张。”长腿一抬,压住越城的腹部,抱紧人rou抱枕,说,“有点亢奋”
“给你唱首安眠曲?”
“别唱。”失笑,“光脑补我就快失眠了。”
干燥温暖的手掌往下挪了挪,轻轻拍着易南川的后背,“那讲个睡前故事?”
“你试试。”
不唱歌的越城,音色还是非常迷人的,低沉且磁性,“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嗯。”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手揽着易南川,单手摁键盘,搜睡前故事。
“刺眼。”眯起眸子,易南川拍掉手机,扔到一边。跨在越城身上的大腿曲起,顶了顶男人胯下的Yinjing,“不想听故事了,做爱吧。”
越城看了一眼时间,九点整。
把压在鸡巴上的腿往下推了推,“明天高考,克制点,亲爱的。”
易南川得寸进尺,往越城身上爬,“做爱,做爱,越先生,Cao我。”
越城轻笑出声,任由易南川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腻腻歪歪折腾半天。
终于,手臂箍住劲瘦的腰肢,叹气,一个翻身,把人在身下。易南川长腿赶紧一攀,紧紧夹住越城的腰,臂弯勾住他的脖子,昂起脑袋要索吻。
啄一下唇瓣,越城哭笑不得,捏了捏缠在腰上的大腿,“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主动?”
“嘿嘿。”
“嘿个头。”
易南川的手往下滑,拨掉越城的睡裤,又挺腰脱掉自己的,急不可耐地蹬开,结果拧成一团的柔软布料搅成一团,缠在小腿上。低头,用指腹蹭了蹭男人胯下勃发的硬挺,又抬眸,“做不做?”
越城清晰地自己听见后槽牙摩擦的喀嚓声。
“先提前警告你,”越城目光在皎洁月光下,狼森森的,“求饶没用。”
易南川迎着目光,挑了挑眉,毫不畏惧。
越城的手掌很宽大,覆上易南川的脸时,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他的侧脸,柔软的耳朵被夹在指缝间,冰凉的耳垂很快染上高温。
低头,撬开牙关,舌尖一卷,灵活地勾住口腔内的shi润舌,吮吸,轻咬,舔舐敏感的上颚,偶尔深深地刺入喉咙。
“唔嗯,啊……哈……”
易南川逐渐失去对自己舌头的掌握权,在越城的牵动下纠缠抵弄,两人的津ye混合,发出色情粘腻的渍渍声,易南川喉结滚动,咕隆咕隆,狼狈咽下疯狂分泌的口水,但绵长的深吻终究使其溢出,沿着嘴角蜿蜒而下,顺着下巴流淌滴落到颈间。
“呜……咳!”
易南川险些被唾ye呛到,越城牙齿叼住他的下唇,轻轻撕扯,逗他,“接吻那么多次了,技术还是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