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城内最近很不太平。
先是那张财主家的门前被摆了一车的彩礼,而后所有人都听闻那张家小公子一病不起。
据张家的佣仆所言,说是那小公子张川不堪如此大辱,怒血攻心,当即昏死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如此种种的说法在南华城的大街小巷之内传遍,而后一天,一个更加令人讶异的消息又一次在城内传遍。
小公子张川一病不起,昨晚便一命呜呼了!
起先镇民们只当那是以讹传讹的谣言,却不成想,当天,张家人就开始布置丧礼的一切事宜,就连丧幡都高高的立了起来。
人们都是认识那张家小公子的,虽说是出自富贵人家,但是却没有一点富家公子的架子,此时听闻这般消息,不觉深感可惜。
而三天后余元白带着一队手下来到张家门前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白布挂满了张家府邸,庭院内隐隐有哽咽哭声,好一幅丧气景象。
他一挑眉,摆了摆手,然后他身侧的下属便依命上前敲响了大门。
几声闷响,大门缓缓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颤巍巍的仆人。
他连看都不敢看余元白一眼,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身体抖成了筛子。
“你家小少爷呢?”
余元白沉声问他。
“少,少,少爷他,他死了。”
仆人把头抵在地面上,哆哆嗦嗦的说完了这句话。
“是吗?”
余元白瞥了他一眼,也不再为难他,只是一抽缰绳,直接策马进了张府之内。
那府邸自建成之日起,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是他这般肆意策马前行。
哒哒的马蹄声在园内如同雷鸣,逐渐靠近摆设灵棚的方向。而一早做好准备的张家夫妇对视一眼,只觉得心惊胆战。
不过害怕归害怕,事情还要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张川躺在棺椁内,感受着耳侧愈发明显的震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现在开始,不能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来。
余元白一路奔驰而来,最后在灵棚前狠狠的勒住缰绳,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就这样被他停在了原地。
他低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张家夫妇,轻轻的发出一声哼笑,然后目光转向灵棚内那个乌黑的棺材,目光如炬。
张财主稳了稳心神,勉强的上前一步,颤巍巍的躬下身。
"余爷,您这也看到了,我家小儿无福,只怕是要辜负余爷的心意了。"
说罢还装模作样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余元白也不理他,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个棺材,然后对随在他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
“带回去。”
那指令不言而喻,自然是指装着张川的棺材。
然后余元白的身后,就站出来四个彪形大汉,奔着张川的棺材大步走去。
张财主惊了一刻,忙挡在棺材前。
“这这这,不可啊余爷,我小儿已然归天,还望余爷让我儿入土为安啊!”
那大汉哪里管他说什么,直接一手将张财主推了个趔趄。
“不可无礼。”
余元白的声音淡淡的响彻在院落之内。
那话本是对他的手下说的,但是伴随着他骇人的气场,张财主只觉得浑身一震,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棺材被轻而易举的抬了起来,张川到感受自己猛的腾空,方觉大事不好。
“彩礼既然已经收下,那令郎便是我山寨的夫人了。”
余元白兜转马头,回身俯视着轰然瘫坐在地的张家夫妇。
“不论是死是活。”
张川大骇,没想到那余元白对自己竟然这般执着。
他有心想要开口说话,但是一想到自己“死而复生”定会在父母的头上落下一个欺瞒的罪过,到时候这魔头若是生了气,只怕是府邸上下都不得安宁,遂只能牢牢地闭紧嘴巴,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在黑暗中苦苦思索,余元白却已经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山寨里。
直到棺材沉沉的落地,张川心中一紧,他吻住呼吸,只能咬紧牙关装死到底。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消去,张川留意着棺外的动静,而后一瞬间,耀眼的光线就涌进了他的棺材里、
棺盖被余元白一把推开了。
张川暗暗屏住气息,不敢动弹分毫,他闭着眼,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里,感受到一只到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那只手是如此的宽大,与他记忆里那只捻着花灯的手渐渐吻合。
粗糙的带着厚厚茧子的指头擦拭着他的脸蛋,然后来到张川紧抿的嘴唇,柔软的嫩rou被轻而易举的挑开,余元白的手指就这样势不可挡的塞进了张川的嘴里。
被猝不及防的一插,张川忍不住发出一声低yin,他自知已经瞒不住,便愤然的一睁眼,打开余元白的手,猛的从棺材里坐起身。
余元白